妇俩倒是见过不少回;至于他们家那位千金,啧,我根本见都没见过……我也不是像张霁隆那个小子那样的人,他可是最会投其所好了。”说到了张霁隆的名字,徐远又突然打起了百倍的警惕,“我正好想问问你:他跟你有没有多说什么事?”
“这个可真没有。老狐狸,我跟他关系好是好,但是如果他要犯法、或者做出来什么危害社会、危害咱们警察系统的事情,我还是会马上跟您汇报的。您难道连着都信不过我?”
“你看你这孩子?我就是问问!于公我是你顶头上司,于私我也能算是你半个舅舅,我问问还不行啊?张霁隆这小子,之前都是跟红党走的,你也知道那个杨昭兰的老爸是谁,而且在过度政府的时候,为了维护红党在Y省的执政还立功粉碎了政
变……不过呢,他也是没少跟蓝党这边的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呵呵,这家伙,日本‘难波会’原来那个老会长‘鬼太阁’对他的评价不错:表里比兴——两头下注、阵前反水的事情,张霁隆这小崽子可没少干。哼,如杨君实那等聪明绝顶天才的人,估计也早就料定会有这么一天了吧。”
“得,这个大选可真是厉害,”我在一旁就着走廊里的冷风,说着风凉话:“能让所有人都把话题扯出十万八千里去——我就问问我上门做客该买啥,您这又从张霁隆扯到杨省长身上去了。我何秋岩可老厉害了,老鼻子牛逼了!去人家吃顿饭都能牵动两党的地方舵主身上去,这一天天的!”说着,我实在是气不过地抿嘴斜棱着眼睛瞟着徐远——我这到底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徐远看了看我,却对我最近当真少见的和蔼地笑了笑:“啊哈哈,你瞧你这小样!反正那礼物什么的,你就看着买吧!送什么不是个心意啊?”他说着说着,居然又猛地抬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最主要的是,你小子得做出这个姿态,懂吧!”
“那……人家那样的家庭,什么没见过、什么买不起啊?您说我再买得不好或者买错了,那不是相当露怯吗?”
徐远看着我笑了笑,猛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正因为蔡韬勤的家底够厚、见识够广、格局够大,他对于你送什么,才不会太过介怀呢!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最重要的是你的表现和姿态,你明白吗?最重要的就是个‘姿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唉,等会儿!小子,你现在是有些不够自信吗?曾经敢与天公试比高的那个何秋岩哪去了?以前成天吹牛,你现在有机会扬名了,咋还怂了呢?”
“那不然呢,老狐狸?我在你们的嘴里传得,就好像我明天就要跟那个蔡家大小姐结婚了似的,在你们嘴里传得都板上钉钉了!但是如果人家没看上我,或者我没看上人家那该怎么办呢?”
“哈哈!什么嘛!之前混不吝得能把天给戳个窟窿的何秋岩,居然也谨慎起来了。人们都认为谨慎的人才有人格魅力,但实际上越谨慎的人越无聊,不是吗?”接着,这家伙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上,而是在此之后掏出了打火机,一边拨弄着防风盖把玩着、发出泠泠如水滴一般的响声,一边对我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小秋岩:这件事无论成不成,无论蔡先生家的那位大小姐看不看得上你,秋岩,你现在都已经是蔡先生亲自点头认可过的人了,而且对于这个,远要比你去他们家吃饭然后赢得蔡小姐的芳心重要得多的多——昨天晚上聂厅长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加上现在放在你办公桌上的委任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而至于你和那位蔡小姐的事情,如果之后可以成的话,那就算是上添花了!秋岩,你小子可要知道,在经过了上官果果这个案子、外加这两天蔡先生亲自带人去给那些离退休警官警员们送福利送温暖,现在在Y省,蓝党的民心势头是要远远超过红党的,落后的乌云和腐朽的污浊终将退散!而你呢,不是说你去人家吃顿饭就能牵动两党,你是刚才我说的这两件事情的中心人物啊!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要是真不干警察了,蓝党那边的说客团,绝对会来延揽你加入他们的,并且肯定会让你直接去选行政议会的议员!所以啊,把握住自己啊,秋岩!”
我咬牙含了口唾液,咽下一口酸楚后开口问道:“那夏雪平怎么办呢?”
“雪平啊……”徐远抬起头目视前方,想了想又对我说道:“你放心,委任状上也说了,雪平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像雪平这样的警界人才将会有她真正合适的、真正能够让她才尽其用的用武之地——我敢保证,至少在Y省,她这样的人才不会再被人埋没、被人排挤和构陷了。不过,有一件事,你做的很对,秋岩。”
“什么?”
“断了和雪平的‘那种关系’。”徐远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我低头苦笑一声,实在无言以对。
徐远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其实无论本次地方大选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和量才我俩各自,都讲会对咱们F市警察系统的风气进行一番改造,手段方法肯定会有不同,但是目的都是相同的:咱们警察系统内部的一些问题,该拿出来改改了。小子,你和雪平都是很出色的警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