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热血上涌一次过了,呵呵呵……」从厕所单
间里结束,站在洗手池前净手的时候,白浩远突然自嘲道。
「真没想到,你刚才那番话,还真把这个人给治住了。」我对他说道。
「那是。我知道我这话说得很无赖,嘿嘿,我刚才看你都跟我使脸子了,就
像艾立威还在的时候,你第一次对我吼的时候那样。」白浩远边哄着手边说道,
「关键问题在于,对于这种无赖
的事儿,只能用无赖的方式对付。要不然你咋整?
他那么可怜,你是帮他还是不帮他?你帮他的话你能按照他说的法子来么?今天
他别说把上官杀了,就是削着他一片头皮,按照今天那欢那模样,搞不好明天咱
们就得被上官家族或者白银会的人给归拢咯。」
我也擦了手,并用烘干机暖着手掌:「真正被白银会或者上官家族找上门之
前,我是不会怕的。手枪能杀人,打响之前不也就是块儿废铁么。」
「话赶话,秋岩。我现在被你带的,也不怕了,可关键是得找得到上官果果
到底是不是杀了人,如果人家是清白的,咱们还真得跟人相爷低头赔礼道歉……」
「嗯,那是对的。」
「是吧?但如果真是他家衙内杀了人,咱们也不能放过。而且赶上佳期的话
了,咱们现在一点退路没有了。」
「徐远这时候还把车开走了……」
「哈哈,要是我我也赶紧把车开走。就把摊子扔给你何秋岩、扔给你胡佳期、
扔给你非放心不下你情人的白浩远,还有其他这些小东西们!看你们把案子破不
破得了!」白浩远半挖苦,又半自嘲地说道。
「太坑人了……我说实话,这一个月时间不见,再回局里,我对徐远的印象
越来越不好了。他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别人前途和命当回事了?」
「那你对沈副局呢?印象就越来越好了?」
「我也不是那意思。沈量才在我眼里还是那德性……等会儿,白师兄,你话
里有话啊?」
「是呗。还看不明白吗,秋岩,无论是徐局也好,沈副局也好,他们这是逼
着咱们站队呢——尤其是逼着你站队呢!」
「此话怎讲?」
「你来咱们市局之前,雪平姐关于到底是让你来还是不来进行的一通操作,
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开始的时候,她非常不想让你来,后来她怕你在别地方摔打
出来一身伤她不忍心,后来又非常想让你来,这中间她的思想变化,少不了沈副
局和徐局的作用——他俩可是都想让你来的。
我和佳期在家没事儿干的时候,我不爱看电视,她不爱打游戏,我俩躺床上
就只能听评书——《隋唐》里头,那些准备称王称霸的,总共有三招:立杨家人
当天子令诸侯,或者利用『卯金刀谶』声称光复大汉;但这两招都没最后一招有
用,那就是传国玉玺,李渊李世民父子最后得了传国玉玺,所以李唐一朝才能建
立。
我之前看你何秋岩这么点儿岁数,不用去分局里攒经验直接就来市局我也来
气,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佳期曾经开导我让我跟你好好相处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何秋岩就是咱们Y省警界的『传国玉玺』,谁能得你,谁得天下。」
这个事情我一直在琢磨,而且其实早就琢磨明白了,但我就是不愿往透了琢
磨;而且我的功能到底真的有没有那么玄乎,我自己都没觉得。
且听白浩远继续说道:「至于我们,我们没有『东北捕王』的亲缘血统,所
以我们每个人的作用都不大,但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毕竟无论是徐局也好,
沈副局也好,这次地方大选过去了,他俩看样儿肯定是有一个要被另一个彻底压
服了,但之后,他俩各自还都得用咱们去做细节的事情、办每一个案子。局里谁
都知道,沈副局亲近胡敬鲂,红脑壳思想倾向,徐局跟聂仕铭穿一条裤子的,拥
护蓝党。他俩之间早晚得爆发矛盾,但之前没权没地位的时候也是一个战壕、上
下铺的兄弟,不到时候明着也不能开干;到了现在这个节点上,他俩就只能让手
底下人站队。刚才我跟老隋和齐姐生气归生气,但我也能理解。徐局是把每一个
人都当做自己的筹码赌注,他肯定是在赌Y省这次一定会变天;但是沈副局就不
一样了,他是把所有人都当成自己的臣下了,谁听话谁有好果子吃,谁不听话谁
玩儿完。」
「但这样也太损了!哦,他们之间不摔打磕碰,让下面的人去磕,然后关键
时候再把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