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党团亲近的企业,尤其是咱们Y省的矿产公
司,他们遭受的,是来自Y省周围这几个地方的操盘客们的集体围攻,针对性也
很明确,一切的操作,就是从早上开盘以后开始的;我问过你们家网监处大白鹤
了,早上开盘9点钟,那时候网上关于上官果果的舆论也开始真正发酵了,舆论
和股价这玩意,就跟床上的一对儿男女似的,一个使劲儿另一个就得泻,一个叫
越欢另一个越想要射。执政党副总理家的花花公子三少爷杀了人,所有跟执政党
能打上连连的,就理所当然的会遭殃啊。尤其是那帮散户股民,都是猪油蒙了心
的主儿,他们一边被资本家割着韭菜、一边提着人家说话,本来就跟红党不亲近,
现在看他们这帮『赤腿子』出了事儿,更得来踩上几脚了。」
我正将要沉浸在廖韬对于金融世界如此淫靡的形容之时,他又说了一番话,
而这番话,让我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事情虽然是突发的,但根据他们的操作、还有用来玩做空的资金来
看,他们早就有预谋了——至少一个月以前就在预谋了。但是知道这些破逼真相
又能怎样呢?这种经济案件,好查但是不好办啊:我们处用不着细查,就已经能
得出结论了:蓝党就是幕后玩家——你就说这玩意,谁敢管?窃钩者诛,窃国者
侯,人家在干着来回抢夺国家的活动,这种贼,谁敢抓?按照咱们处长说的意思,
这个案子我们已经上报安保局了,让他们安保局去得瑟吧,反正这种事儿,他们
也喜欢掺和——呵呵,安保局的辛副站长听完我汇报之后,说话声都是哆嗦的!」
廖韬边苦笑边说。
而我的脑子里,一直是晕的……
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读着一封信:
——崇舟吾弟:一别数载,见字如面……
——若无胸怀大志之能者力挽狂澜,不知国运当何如?我运当何如……
——今谋天下之器,非金非刃,而民望也;民望者,盖舆论所向也……
盖舆论所向也。怪不得徐远让我和夏雪平送信过去的那些对象,全都是在Y
省周围金融界有一定影响力的豪商和标杆们……
原来那封信里提到的舆论,并不是直接的去影响谁的支持率的宣传,而是用
来帮助占领矿产资源的金融环境造势,是统一所有操盘客们的口令,他是想让那
些有能力左右证券市场的人,紧盯着Y省这边的舆论然后及时出手;而那些矿业
基金证券,算得上是Y省经济命脉的根基,如果这个东西都被蓝党抓到手里,那
么杨君实从在过去担任F市市长时期到现在一直以来的努力,应该也就都白费了。
并且,现在想来那封信写得如此晦涩难懂,我想,他肯定在信纸上用什么别
的方式,写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看不懂的东西,或者,那些人之间也早又有一定
的默契,否则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在看到上官果果被捕之后,就一齐发起这么
大的动作。
但即便如此,就算是这些亲蓝党资本力量占领了那些矿业,这次地方大选,
蔡励晟真的就能成功么?我不懂政治也不动金融,所以我对这样的操作依旧有所
怀疑。所谓的执政和选票,难道不应该是从民心那儿得来的吗?
可同时,我也为张霁隆和陆冬青教授,还有杨君实他们这些人捏上一把汗。
毕竟在我心里,陆冬青和张霁隆的为人可比L省侯劭彧、M省郭勇邦那帮人好太多
了。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啊?虽然你们把这个案子交给安保局了,但我感觉
以他们的尿性,到最后安保局不还得把皮球给你们踢回来么?」
「怎么办?当然我是得求你啊,我的何大探长!无论如何,我求求你们赶紧
结案吧,别管到最后那个上官果果是不是杀了人,只要你们能结案,舆论场那儿
没了风浪,无论到最后是红党守住了那些矿,还是蓝党胜利抢了盘子,这个事情
到那时才能有缓儿。为了我们大家都能过个消停元旦,秋岩,赶紧结案吧,昂!」
「看你这话说的,你以为我不想赶紧结案?」
「那你们
现在查到啥状态了?」
「呼,临门一脚了……」我想着今晚搜集到的所有资料,长叹道。
「那就行。」
廖韬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了想,又对我问了一个问题:「秋岩,我看你这都
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找个正经女朋友——吴小曦不算啊,你们俩顶多算是玩玩——
你说你是不是在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