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最终想出一招:在签订《山城协定》的时候,提出了
把内地现有国有企业和半国有企业改革,将国有改制半国有合营、将半国有企业
的政府持有股份全部拍卖,或只持有百分之五左右,且政党人士及直系亲属不可
担任改制后企业的行政人员以及任何形式的股东的要求。
当时的廖京民因为在之前的政治风波当中让局势失控,他那时候急于挽回执
政党的国际形象和地位,并且,红党内部当年还有一批人的鼓动他,于是他就签
署了这项政治协定。」
「这我知道,这项协定在当年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短期内原本岌岌可危的
蓝党,也确实因为《山城协定》突然在内地疯狂生长,一夜之间变得枝繁叶茂。
也怪不得现在好些人觉得廖京民太过于软弱了。不过这事情,跟我们的案子和今
天矿业被做空又有啥关系呢?」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当年《山城协定》一出,对于洋鬼子们来说,他
们就先在咱们这切了一大刀,壳牌石油、哈士奇工业、Union-Gas全都是在那时
候抢进来的,打着合资注资的旗号,略走了不少资本;蓝党跟着这帮洋鬼子屁股
后面捡米粒,也把自己喂肥了;而对于红党,当年撺掇廖京民冷秀元签署协议的
那帮人,自己靠着自己的宗族和乡亲,也兼并了不少大企业,《山城协定》对于
红党来讲动了根基,但对于他们而言,皮毛都没伤到,还刮了不少油水——白银
会就是这样起来的,搞不好人家跟另外两家,还是穿一条裤子的。福祸相依,他
们的存在和活动,还有蓝党为了表现,确实是把一些地方的经济带动起来了;但
唯独有一个地方,从红党专政后期到过渡政府时期,一直就在吃亏。」
「你是说咱们这边,对吗?」
「对,就是咱们东北。当年的东北人,尤其搞矿业的,比现在心可齐多了。
《山城协定》落实五年了,Y省、M省和L省的各个大矿小矿,都死活不松这个嘴
巴。但也架不住那帮自肥的资本家和洋鬼子们,拿着过渡政府新修改的商业法和
那份协定到处巧取豪夺。原本红党专政的时候,洋鬼子跟那些资本家想干点啥,
还得靠骗靠贿赂,但是如果遇上真正的清官廉吏,该认怂还得认怂;可那个破
《山城协定》一落实,原本他们蝇营狗苟的勾当,就都合法了——他们低价出售
金属矿,再高价把加工好的金属材料买回来,能从里外都拿到不少差价提成不说,
还靠着证券市场狠捞了一大把;过渡政府时候还属于红党掌管的监管会也根本不
敢管,你管了,蓝党和一大堆地方小党派,外加洋鬼子们就指责你,说你干涉自
由贸易、干预市场经济。所以啊,资本家和洋人们倒是而吃得够够的,可矿上的
工人只能干饿着,不少工厂也只能关门。直到十五年前,也多亏了在七星山那个
地方,发现了稀土矿,这才有了十二三年前行政议会副委员长陆三爷的政变。其
实说实在的,换我是当时Y省的某个封疆大吏的话,我可能也会玩玩政变赌一把——
都在那儿出卖国家资源、出卖老百姓利益,我凭啥就不能卖?我凭啥就不能自己
卖、又偏偏得被你们这帮金融大亨宰割?与其拱手交给他们蓝党和那帮洋鬼子们
贱卖,我干嘛不自己去卖个好价钱?可毕竟胳膊也是拧不过大腿的,陆三爷那帮
人,呵呵,也不都是为了老百姓……好在借着这个机会,在粉碎了Y省的政变之
后,易瑞明总算有机会发动了对《山城协定》的修订:停止国有资产企业和半国
有企业的改制,并且不允许外国资本注入。这么一来,洋鬼子们只能把刚吃进嘴
里没咽下去的肉又都给吐了出来,原本差点就被颠覆的红党势力也总算跟蓝党重
新打了个五五开,而且经过Y省的那次政变之后,咱们东北这边的矿业企业,也
都依旧在向红
党靠拢。」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做空,就针对红党的?」
「对的。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肉,也是肉啊。而且它香啊!尝过了味道之后,
他们就更馋了!经济金融犯罪这玩意,跟你们查的凶杀案什么的不一样,你们的
凶杀案一整就特别扑朔迷离,你们常年就是雾里看花、大海捞针;我们呢,一切
东西就摆在眼前——那些金融公司、券商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都得进行注
册,所以我们在接到这个案子之后,没用半个小时我们就已经查明了,闪击那些
矿业股的券商,全都是跟蓝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