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结果没想到学校里的手续刚刚办好,萧淮就带着卢清悦来跟他告别了。
“先生,画廊那边没请几天假,我得走了。您照顾好自己呀,好歹也比我大十一岁呢。”
面对萧淮难得的调侃,祁刈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心软了,想到萧淮为了见他开了这么远的长途,他就舍不得在这种时候还要对方低声下气求他施舍。
祁刈面上绷着一脸严肃,心里编着注意安全的话,拿出手机删了写写了删,等萧淮到沁北的时候才收到。
其实他们每天都有留给对方的聊天时间,但因为萧淮常常跟着文老师外出采风,有时候也会累得忘了要请安,被祁刈骂过一次。说是骂也不准确,借着由头生气,要他记得报平安而已。
祁刈向来不喜欢网调,没什么实感,奴隶爽了他没爽,所以平时也很少要求萧淮做什么,但萧淮上赶着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前一天晚上刚互相撩骚玩到半夜,第二天萧淮就上班迟到,被难得来画廊一次的文志远逮了个正着,老教授正愁没地方施展多年练就的“拖堂”技术,拉着萧淮好一通说教。
【迟到了?】
【我也起晚了,难得睡得这么好,就请了一天假。】
等萧淮有空看消息的时候,时间已近中午。这消息内容让人无法不高兴,萧淮抱着手机笑的甜蜜,而文默和卢清悦只能凑在一旁感叹世风日下。
【刚才有点忙,您中午打算吃什么?】
【吃什么慢慢说,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拍段视频发过来。】
【要拍什么?】
【你看着办。】
不久前他们辅助文默策划了系列展,今天正好要接待几拨来谈合作的客户和艺术家,所以穿的比较正式。萧淮找了半天没有空的会客室,只好走到楼梯间反锁上门,摆好了手机。
或许是因为地点不够隐蔽,随时可能会有人下楼,祁刈看到视频里解扣子的萧淮手指在微微发抖。萧淮跪在地上,紧张地扯松了领带,祁刈特地留意了一眼,他打的领带结仍旧完美又整齐,是每天早上仰着头练出来的。
画家纤细有力的手指,划过紧扣的皮带,划过挺括的西裤,划过拉链,颤颤巍巍地抚摸着自己。他舔湿了自己的指头,隔着衬衫擦过乳头,发红的脖颈高仰着,咬着嘴唇的哑忍喘息,小声呢喃着祁刈的名字,被远处的关门声吓得发抖,而后射在手里,凑到镜头前一点点舔食干净。
那指头该在自己身下揪着床单。
祁刈引火上身,看的心头燥热,索性扔了手机开始给家里大扫除。萧淮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被晾在一边却不担心主人会为此生气。
三室一厅的房子祁刈难得耐着性子收拾了一下午,之前萧淮辞退了半个月来一次的保洁阿姨,却把摊子扔给了他。祁刈最后推开那间空置了半年多的客房,把穆高阳睡过的床单和留在这儿的东西都一一清理了出来。
于是他给这个便宜外甥打了个电话,问他东西还要不要,对方却反手发来了封电子喜帖,说自己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听他妈说祁刈算是他和他老婆的媒人,请他一定要来,说是要当面谢谢舅舅。
祁刈其实就站在垃圾桶旁边,一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早就扔了进去。听到“媒人”这两个字时,祁刈挑眉笑了笑,突然想膈应他一下,便问到。
“你最近和萧淮还有联系吗?”
“萧淮?没有。”
“他一直住在我家,舅舅也得谢谢你。”
30.#30不是,我大老远来找你就为这事儿?
萧淮有一个连祁刈都不知道的小嗜好,他喜欢捏祁刈西装外套里的垫肩。祁刈不知道,是因为这事儿太难实现了,只有偶尔在他给主人熨衣服时才能做到,毕竟挂烫机没有祁刈本人那么高,摸肩膀才变得比较容易。目前为止他也没成功过几回,干脆就藏着当个没人知道的秘密,总能让他有种“背叛”主人的兴奋感。
让他迷恋的其实并不是柔软的海绵,而是祁刈身上的味道,只是极致的触感更放大了那种沉浸其中的满足。拿到第二个月的实习工资时,萧淮将它们全部用于购买同一款香薰蜡烛。蜡烛是某天下班路上的意外收获,尽管卢清悦一再告诉他这个香型很普通,但他就是固执地认为这个蜡烛的味道就是祁刈,否则他泛滥的思念便无处消解。
干燥温暖的烟草、洗衣液特有的工业香、薄荷味的牙膏、苹果味的润滑剂、精液和葡萄味的口香糖,对萧淮来说,这些组成了他记忆里的祁刈。
不对,怎么会有葡萄味的口香糖?萧淮记得他以前不吃这个。
几天前萧淮向主人抱怨旅游旺季的工人阶级被剥夺掉了一半的假期,他被全国人民抛在了身后。于是长假的第一天清晨,他的主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陪他一起被世界抛在身后。其实半个月前祁刈就定好了行程,只是没有告诉他,索性最后就营造成了惊喜。
而彼时的萧淮正裹在熏满了“主人味道”的被窝里睡回笼觉,半梦半醒,警惕性十分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