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伸出自己的手臂,看着手腕上的伤痕,他的眼神瞬间结冰,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可以依照一些细节推出始末,他起身将房门关闭,在屋子里脱下衣服,找到一面铜镜,一边看着一边想,这身上的伤还真多,从外表来看,只有手腕上的伤疤很突出,好像是自己弄的,但仔细看,会发现是别的东西导致的,这伤疤就像一圈绳子,显然是被人吊起来,被绳子磨破的,并且吊的时间很长,伤口好了再被破坏,导致这伤口隆起一圈。
柳真活动活动手腕,果然被动过手脚,骨缝之间,有些迟钝,应该是刨筋去骨过,将骨头挖出来,等伤口好了,再刨开皮肉,将原本的骨头再塞回去。
柳真汗颜,虽然他没有记忆,但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到底是谁,对他如此深仇大恨。
他又活动活动脚,膝盖和脚踝同意被动过手脚,尤其是两个迎面骨,好像被敲碎了很多回,但是,现在却可以站立行走,他又看着铜镜里,一张稚嫩的脸庞。
有些陌生,他觉得自己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他可能年纪更大一些,这时他听到有人推开院子的门,他连忙跑到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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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两个人,他们站在床边,有人用手指敲了敲柳真的额头,笑着说:“明明醒了,还装睡......”
柳真睁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一人含笑如春风,另一个银发似神仙,那位银发神仙坐在床边,拉出他的手腕,给他号脉,那人说:“很好,一切正常。”
一直笑眯眯的人蹲在床边,摸着柳真的脸颊说:“我听仆人说,你醒了,便急急忙忙来看你,早饭有些简单,我命人又做了一些,起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柳真收回手,将薄被向上拉,盖住半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他们,银发男人说:“别装了,你这种把戏我们见多了,乖乖的起来。”
柳真慢慢坐起身“哦”了一声,乖巧的下床,穿鞋,见他没有闹,笑脸男人拉着他向外走,银发男人跟在他们身后。
一顿丰盛的饭菜摆在柳真面前,柳真拿着筷子心不在焉的吃着,笑脸男人说:“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好让仆人们多做一些。”
柳真回答道:“我不知道......”
银发男人没有出声,柳振禹继续说:“吃完饭,将你喜欢吃的都写下来。”
柳真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一个是他偏爱的,他只能从不喜欢的菜里,挑一些还算过得去的来吃,他夹哪个,身边就有仆人记录着,他吃的最多的菜。
一顿饭吃完,仆人合上记录书,他微微屈身说:“吉祥如意三十二下,是他吃的最多的一道菜。”
笑脸男人开心的说:“记下,记下.....以后每天都给他做这道菜。”
柳真拿丝巾擦了擦嘴,看向笑脸男人,他说:“你可千万别,这一桌子的菜我都不喜欢,只不过是瘸子里找高个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笑脸男人的笑容就不见了,他傻傻的看着柳真,他说:“那你到底喜欢什么?你说啊。”
柳真起身,他说:“我想回去睡觉!”他迈开步子向外走,银发男人拉住了他的手腕说:“你又闹什么,昨天本来就是你不对,还在闹脾气?”
柳真眨眨眼,他刚想说:“我昨天干什么了?”又把话吞了回去,他转头看向银发男人,想上下打量,又记得这男人曾经说过,‘别装了,你这种把戏我见多了....’这类话,他想,他可能是频繁失忆吧,每次都故作聪明的周旋,其实早就连底牌都露过无数次。
柳真没有反驳,他看着银发男人说:“好吧,算我错了.....好吗?我道歉.....”
银发男人看着他,嗤笑一声说:“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柳真觉得他这一步棋好像下错了,这男人眼里忽然露出戏虐的神色,好像他曾经这么干过,又好像这男人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果然,在柳真沉默的时候,银发男人说:“你又失忆了,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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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眼神向下飘,虽然下错了一步棋,但让他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还真的是‘频繁失忆’.......
见柳真如此乖巧,笑脸男人连忙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说:“我叫柳振禹,他叫俨如....你叫柳真......还有.....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沛然一个叫林翔,不过他们现在不在,等过几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银发男人俨如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柳振禹说:“俨如,当初我只说自己,你们记恨,如今我可是将你们的名字挨个说个遍,你还跟我闹什么别扭。不如下次,你来说好了。”
柳真看看柳振禹,又看看俨如,他抽回手,说:“好的,我记住了.....没什么事,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俨如说:“不行,你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