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大地被铺了一层厚厚的银雪,夜晚的星空,皎洁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几片枯树叶随着风在空中飞舞。
柳真慢慢睁开眼睛,他想抬起手却觉得手脚有些沉重,他张张嘴,忽然觉得嗓子一阵阵痛,俨如杵着胳膊坐在床对面,在小憨,听到动静,他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柳真。
柳真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俨如,俨如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扶着他的,慢慢将茶喂下,俨如说:“你别乱动,你现在还说不了话,你想问什么,我都知道,你叫柳真,我叫俨如.....”
柳真眨眨眼,他心想道,我知道我叫柳真,也知道你叫俨如,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是炎热的夏天,一睁眼就变成了深冬?
他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被缠了厚厚的纱布,他仔细回想着,他最后记得的,是在俨如的暗室里,他被整的很惨,然后一闭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的是,他又失忆了,不过这次还好,他还记得上一次的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柳真一言不发,静观其变,俨如为他检查一边身体,躺在他身边抱着他说:“别担心嗓子,明天就可以拆掉纱布.....”然后他又摸上柳真的手腕,柳真这回才发现,他手腕上的伤不见了,那圈像绳子一样的伤疤,消失的就像从没出现过。
俨如抓着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腕。舌尖轻轻滑过脉搏的位置,让柳真有些痒痒的,柳真没有抽回手,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俨如望着柳真,他说:“睡不着?饿了吗?”柳真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走下床,离开房间。
待他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一群仆人,他们全都低着头,将Jing致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俨如抱起柳真,两人坐在桌子前。
都是一些软食,米粥和水果之类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看,闻起来也挺香甜,俨如用勺子一点点喂柳真,柳真也乖巧的低头吃着,俨如看着柳真,笑着说:“多吃点........”
吃了几口,柳真觉得饱了,俨如再哄劝着,他紧闭着嘴唇,看着俨如,俨如还保持着拿勺子的姿势,他说:“再次一口,最后一口,好不好?”
柳真张开嘴,吃下最后一口,结果胃有些难受,哇的一声,吐出很多,连带着有些血丝,将刚刚吃过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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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如颤抖着双手将碗放在桌子上,抱起柳真,吩咐了仆人收拾,他抱起柳真走到室内的水池里,水还冒着热气,俨如几下就将柳真脱光,两人一起泡在温水里,俨如抱着柳真说:“抱歉,一会再吃点东西好吗?”
柳真看着自己瘦的肋骨一根一根凸显,腰细得一只手都能握住,他发现自己更瘦弱了,他抬头看向俨如,张张嘴,又闭上了,他觉得现在说不了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便闭上眼睛,马上进入梦乡时,又被俨如晃醒。
俨如说:“先别睡,等一会再吃点东西。”
柳真点点头,洗过澡后,他又被喂食了几口米粥,这回俨如没有再强迫他多吃,见他不想吃了,就放他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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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俨如笑着将他脖颈上的纱布拆开,柳真摸着自己的脖子,没有伤疤,看起来完好如初,但他能感觉到喉咙附近的肌rou,有被割开后的酸痛感。
他轻轻的发声,“俨如......”
俨如看着他说:“嗯......”
柳真说:“我想,一个人待会......”
俨如说:“不行。”
柳真说:“为什么?”
俨如说:“除非,你向我保证,你不会伤害自己。”
柳真点点头,俨如说:“一个时辰,我回来。”说完他起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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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独自一个人在屋内,他思索着,再醒来,已经是深冬,那么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失忆了,但现在醒来的自己虽然有一段记忆,可是从夏天到深冬这一段,全部消失了,自己自残过?难道脖颈上的伤,是自己弄的?自己为什么会想要自杀?
他想了很多,忽然有一种很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脑内浮现,如果....那次的自己昏迷后,再次醒来的自己,忽然记起了所有事,包括之前他所不知道的,还有中间发生过的......
他的想法让自己害怕,他只记得一段,俨如伤害他的事,如果是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自己,一定会崩溃,然后想要自杀.....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迎着风雪急忙跑进屋内,柳真看着进来的人,是柳振禹,他脱下披风,急急忙忙跑到柳真面前,面露惊喜,来到柳真的床前,握住柳真的手,他说:“柳真,我叫.......”
柳真先替他回答了,“柳振禹.....”
被叫了名字的柳振禹,脸色一僵,他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