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展开一张画卷,柳振禹的脸色瞬间结冰,林翔说:“当初你做这种事,就该知道!瞒不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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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画卷乱七八糟的横躺竖歪,铺在桌子上,柳真弯身看了看画着柳振禹画像的,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大致都是一样的,每个画卷上都写着类似的话,自己深爱他们,因为得了怪病所以遗忘了自己的爱侣,因此画一幅画卷作为信物,再次病发时,只要自己看见信物便会知道谁是爱侣。
柳真看着他们,匪夷所思的说:“这些看来真的是我所写所画,可是我为什么会给你们每一个人画一幅画卷?我失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俨如说:“让他们滚吧,我才是你的爱侣。”
其他人呼的站起来,沛然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会失忆还不是拜你所赐。”
柳振禹瞪了沛然一眼,沛然不忿的坐下,双手环胸一扭头,冷哼一声,柳真看着几个人,指着林翔,他说:“你说我们十七岁在江湖相遇,几次三番救你畏难,并且为了你舍生忘死血战秋甪山,夺宝剑抢秘籍,为你做了很多事,我们相爱后,我得了怪病,将你遗忘。”
他又指着俨如说:“你说,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十七岁我追求你,从此十分相爱,为你上山入虎穴夺得班明草,为你寻遍天下医书,对你深爱有加,但我得了怪病,将你遗忘.....”
俨如点点头,柳真又看向沛然,沛然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眼泪就含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流下来,柳真说:“你说我十六岁追求你,一直非常相爱,我每日都为你亲手做羹汤,一日三餐全部亲力亲为,对你宠爱有加.....之后我得了怪病,将你遗忘?”
柳真掰着手指头算着:“十五,十六,十七.....哇,我是会分身术吗?怎么可能......”他又看向柳振禹,他说:“这么说,你是我的初恋了?”
柳振禹眼神闪着光,他激动的站起身说:“柳真.....他们都是不知羞耻横加干涉我们之间的无耻之徒。”
林翔一拍桌子喊道:“荒谬!”被他这么一吼,柳真吓得一哆嗦,林翔看着柳真说:“什么初恋,二恋的,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沛然撅撅嘴说:“那还不是我们让给你的,恩将仇报.....”
林翔别过脸,坐下不再发声。
柳真揉揉额头他说:“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们让我静静。”
他将所有画卷收起来,趁他们互相挖苦时,一把扔进火盆里,这举动好像是他下意识做的,做完后也很震惊,他们四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柳真。
柳真捂着额头,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已经从春天变成夏天).........................
炎热的夏季,空气中都带着焦躁,柳真慢慢睁开眼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起身,发现自己穿着的亵衣早就湿透了,被汗水沁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走下床,看着四处光秃秃的墙壁,这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有人踹开门,语气不善的说:“起来了柳真,吃早饭了!”他将一碗白米粥和馒头放在破旧的桌子上,看着柳真在发呆,他走到柳真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到桌子前,将筷子塞到柳真手里。
那仆人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总惹那祖宗生气,你说你,前几天还嘴里抹了蜜一样讨人欢喜,转眼就翻脸,现在好了吧,让人撵到这破茅草屋里,你就舒服了?”
柳真抬头看向仆人,他说:“我叫柳真?”
那仆人挠挠头,说:“你这什么毛病?装失忆?”
正在这时,另一个仆人连忙跑进屋,抓着那个仆人往外拽,一边走一边说:“你新来的吧,管事说的话你都忘了?告诉你别和他说话,你是傻吗?小心连命都没了。”
见那两人走出院子,柳真端起碗喝了一口粥,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想:“我叫柳真......我失忆了,是以前好像和什么人有过节,然后被撵到这里.....听他说的话,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邀宠献媚之人。”
柳真自己幻想了一个画面,自己涂脂抹粉敲着兰花指,抱着某个人的大腿,喊着,大爷来宠我嘛~~~
呕..................柳真觉得不能再往下想了,他想吐了.......
吃过早饭,柳真将碗筷收拾好,在屋里四处转转,这间屋子真是寒酸,这衣柜,这床...还有这破桌子,啧啧啧.....
柳真一边看着一边摇头,转念一想,为什么我会对这些东西这么不满意?难道我以前见过很好的?或者说,我不是一个贫苦人?
柳真坐在床边,四处打量四周,他想,如果自己以前是个富贵人,那么被塞在这里,一定会很痛苦,也许原因就是,有人希望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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