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在圣诞的教堂外听雪了。
我爱名,我要名。我走,为他走。再也不回头。我爬上了大桥的边缘,风吹起我
的头发。我俯身望着这个城市。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它美的决裂。我微笑着。
我看到名了,在黑暗的尽头向我招手,要带我走。只听见我默默地呢喃:我已经
不想再为了你而活下去。你没有来找我,即使是在梦里。那么,我来找你,去我
们的来世,找你找你找到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张起了自己的双臂,漫天星光下,我看到自己像一只飞逝的蝴蝶,振动蓝
色的翅膀,在城市上空翩翩起舞……
房间里开始死气沉沉了,我躺在床上已动弹不得。因为感觉冷证明自己还活
着。曾经每到此刻,我都会点燃床头的某根烟。可这次不行了,我的肺已经没有
能力再奢望一根烟给我带来的快感。渐渐身体冰冷,即使裹紧了被子,也还是无
济于事,我开始渴望温暖。
时钟滴答滴答在转动,空气变得稀薄。肺的张力没能让我在这稀薄的空气中
吸取半点氧份。我开始挣扎,不再需要温暖。烟和被子一起滑落在地。这一过程
很短,却是我这一生最痛苦的挣扎。终于心跳和呼吸同时停止,可脑子还在转动。
在这一瞬,我看到一个亮点,名在向我招手,顺即消失,一片漆黑。生命如此脆
弱!
我的灵魂挣脱我的脱壳而出,与我的躯壳作了个短暂的吻别。随后手持蜡烛
去找被躯壳束缚已久而不能寻找的天堂。脚下的路很多,无从选择。蜡烛是有陷
的,终于燃到了蜡根,可路还是看不清。灵魂开始觉得手发烫,可又不能放弃,
只有借助蜡烛才能看清路。终于手已燃烧,异常的痛苦,然而这是必经的过程,
就是为了那向往的天堂。不久以后,灵魂处于火球中,魂飞魄散,只剩下一缕青
烟。
人们继续抽烟,人们继续拥有温暖,人们继续睡床,而我失去了全部。
经历了如此的生死,只有老公还在我的身边。
——我要和你离婚。我一字一句说出这几个字。
——如果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我放手。
——不,我和名已经分手。
——那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标榜自己高尚,但因为我爱你,所
以我不在乎。
——不,因为你也是男人,我对不起你,离异对你公平些。
——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下半辈子对我好来作为弥补。
——不,因为你的好,我愧疚我做不到。
——你一直如此任性,我答应你,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回来,我永远在这里
等你。
我用放弃所有财产的协议换取了绿色的证书。从此我一无所有了。
因为暂时没有能力远走他乡,我依旧暂时住在原来的家里,但已是分房而住。
每天漫无目的地开始游荡在凤鸣,也许因为这是名每天必来的地方。我无法不回
忆过去美好的时光。
在一天的深夜,老公(虽然已离异我还是这样称呼他)也许是喝了许多的酒,
在半夜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抱住在电脑前发呆的我,疯狂地吻我,我知道他想做什
么,不是我不愿意,因为毕竟我们曾经有过十三年的婚姻,但当时我真的不想做,
我挣扎着哀求是不是可以改天?但老公依旧撕剥着我的衣服,我被弄得很痛,感
觉身体已多处被檫伤,在我无止的泪水中老公做完一切回到他的房间。
泪流满面的我对着屏幕忽然有种冲动,就在凤鸣,把自己丢到陌生的地方交
给陌生人。
在QQ上设置了自动回复:“目前我是一无财无姿色无工作离异的普通女人,
你要吗?”
然后对着屏幕发呆,看那些我要~ 我要~ 的狂轰烂炸声,不知道心里是满足
还是失落,宣泄,或是慰藉,让自己更清醒,或是更麻木。
一阵落寞一阵无奈,终于对着一个头像说:
——我想见你。
——你知道我是好人坏人?不怕我把你卖了?
——无所谓了,身上就几百元和两个手机,我早就去天国转过了,命对我来
说已经是多余的。
——为什么不问我是谁或做什么的?
——不想问,因为我无意纠缠。
——我答应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的阳光刺眼的亮,挑了件米色的V领羊毛衫,
同样米色的格呢短裙,咖啡色的鹿皮短靴,把自己蜷缩在米色的披肩下上车了,
任凭长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