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我们只是误入这个庄园,朱红的大字挂在高高的门上:来来往往。这个
时节和这些心绪,带着一身的喧嚣和浮躁,惶恐不安。
天尚未入夜,心已平静如水。所在的地方,不过是红尘一粟。谁和谁,都是
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没有时间制造永恒。微笑罢,且为着百年才修到的福气。而
后,擦肩而去,不动声色。静静的楼阁中,躲着这样一个地方。名站在绿色底下,
笑容灿烂,一身阳光。缘分被时间牵着,丢到名和我的面前。是拾起?还是避趋?
夜里,听风吹着叶子的声音,倚窗眺望看到明朗皎洁的月。扶窗而立,眼睛
竟然看不到眼前流动的月色,只能是名一身阳光的影子;耳朵,也开始听不到下
面的车水马龙,只有名低沉的声音:我们,在一起。
终究相遇。会是在如此清幽的来来往往?
留住往事的影子,揉成坚韧伤通的绳子,在一个人的日子里,用来结绳记事。
若是离去的日子里,名会不会想摆放在原来位置的物品,那种熟识的感觉,
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将生命拥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直到热泪盈眶,无声
的哭泣。那些瞬间,该存放着整个世界的回忆。
静坐下来,阳光会透过窗棂,调皮的跳跃在房间的很多角落,来来往往独独
缺的便是茶。能否以一夜的苦茗,诉说半生的沧桑吗?我们都是执着而无悔的一
群,以飘零作归宿吗?只有大彻大悟,经历大爱大恨后才能有的结论,那不是我
们。我们,只是弱小的人群,在自己的爱恨里浮沉,不能超脱。眉眼之间尽是慌
乱。缘分,是那隔夜的茶,被泅在心里。再也没有谁能够如名趁人不备地把一片
冰心掷入我的壶。
这是一场局,结果早就注定在流转的年月里。
很多年后的某日,手指穿过发尾,我用苍老的容颜对名诉说一个风花雪月的
故事。名会微笑吗?然后凝视着我脸庞上岁月的痕迹,娓娓的给我讲述那年的来
来往往,没有情节,只有主角。恋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穿越城市恋恋不舍的灯
色,将思绪又带到那一年的那一吻风情。那些,都只是思念渡船里的山盟,被生
命的雨水打湿。飘零是借口,我们,都不曾安慰好柔弱的心。只好,任雨打风吹,
看满目沧桑。五月里也有掩藏不住的凄冷。独自而行,夜路,不过是蜿蜒曲折的
心径,将婉约的心事一一诱惑出来,丢在城市的秀色中嘲弄。谁都是凡夫俗子,
怎能修改自己的征服与贪求?
于是,在季节的流转之中,我依稀梦醒。恍惚的眼神里,清澈的水已波澜不
熄,犹自念叨着那年的来来往往。
心情不肯晴朗,来来往往的期待怎能成真?
时间还在讲述光阴的故事,吧台的水晶瓶中满目的漫天星簇拥着淡淡的百合,
静静的盛开着,恍若当年名和我的争执、坚持和无所谓。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当刀的锋刃在我的手腕割开三道口子,鲜红的血开始渗出的时候,我才记起
名曾经说的这句话。
整整一天,我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蜷缩在电脑前,听像是断了线似的音乐,
愚笨地玩着游戏。我很累,是心很累。
想着昨晚,屋子里弥漫着很暧昧的气氛。从名的的眼睛里,写着那些我不明
白的东西。
——有事?我近乎不好意思的看这名,因为我正赤裸裸地依偎在名怀里。
——这几天我想去趟合肥,有点事情。名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有些紧张,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为什么?非要去吗?不要……我的话还有一半没有说,因为今天本来兴
致都不错,这话题应改天再说……
——好的,不去就不去。
我望着名,一下子感觉和名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我知道名又要开始去见女网
友了。
最后的最后,名交给我一个谎言还是去了,三天两夜我不知道如何取舍。我
无法面对自己,心中涌出一种柠檬的酸痛!
半夜醒来,发现枕头是湿润的。然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不停的发着短信、不
停的拨着熟悉的号码、却总是听见对不起您所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就这样握着
手机一直等到天亮。我不想出门,不想见任何人。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被子里放肆
地哭泣。知道名终于还是去了。
名的谎言将名曾满是关爱的话语搁浅在时间的过去里,怎样的蜷缩才能抵挡
周围这种落寞的纠缠,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