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这话当然不贴谱,因为多数情况下都不贴谱,就如她常说的——你生下来不就长姥家了吗。
对此,书香也只能笑笑——跟问自己是怎来到这世间一样——妈说的是打三角坑里捡来的呗。
然而此刻表嫂说的却是咋又留开长头发了,跟大鹏一样剪个短发不好么,还凉快。
「你问我?」
妈是这么回答她的,「我问谁去?」
表嫂「嗯」
地拉长音儿,还朝这边看了过来,说你们呀,还真是亲娘俩。
书香朝她呲呲一笑,说啥叫心有灵犀,「你们娘俩不也一样。」
就眼下而言,不少人都剪成短发了,琴娘是,表嫂是,连娘内头长发都短了少许。
不想表嫂还在继续,还拍了拍妈的胳膊,说这阵子心情不错。
不是后面又加了个「看着凤鞠也挺欢喜」,都不知她说的是谁。
妈顶顶她,笑着说这你都看出来了,话头一转,说不老嫌腻得慌吗,这回上班了就不觉得腻了,离我那还近。
或许是黄衬衣太亮,书香就多看了表嫂两眼。
他说去哪上班啊。
沈怡说自行车厂,说待了这么多年,再待下去恐怕人就废了,得干点啥,「大鹏姥姥六十了也,离不开人。」
半空里飘来一股孜然味,还挺窜,书香就吸了吸鼻子。
窗台上还摆着一瓶枪手,他拾起来拧开盖闻闻,挺香的。
两年后这玩意就频繁出现在电视机里,不止如此,还有喜之郎冰恋,借用的是《泰坦尼克号》的调子,当然,后者出现稍晚了些。
也是九八年,会考完打一中推车出来,书香在文娱路的小卖铺买了包烟,一股京腔京韵跟着发哥就打电视机里蹦到了他面前。
给老板让过去一支烟,就这会儿,漆红的百年好合随着串串相思在镜子上游走起来。
时逢周六,再过几天都小年了,本来说好去娘那吃饭,结果书香改了主意。
他说叔,得给家去个电话。
小卖铺老板说你爸也不在这儿吃了。
盯着电视机,书香说我妈回老家了不,听着曲儿,抄起电话给云丽打了过去。
他告诉娘晌午不过去了,晚上再去。
三九尾,北风正硬,打小卖铺出来他就朝北招呼下去,别看十多里路,到家却只用一刻钟。
俩旺财呜呜几声,在一句「妈屄的不认识了」
中,又夹着尾巴回到了窝里。
看着儿子打门外进来,一脑门汗,灵秀皱起眉来,问他是受刺激了吗。
书香盯着东墙上的镜子,不说话。
「说好去你娘那,咋回来了?」
摸了两下儿子的袖口和领子,灵秀又给他跑去翻找衣裳,「考的咋样?」
书香说一个鸡巴会考,闭着眼都能过。
灵秀登时立起眼来,回身斥责:「敢胡来给我盯着啊杨爽!」
书香说又没迟到早退过。
灵秀抹瞪起眼来,走到近处,把衣服往儿子手里一推,说直脖愣登地还不赶紧把衣裳脱了换上,「臭缺德的,是不是又有啥事儿?」
当晚,妈就打来电话,说吃完饭赶紧回学校,老大不小还跟孩子似的,「别喝酒啊——」
书香笑着说没喝,他说就我娘一个人喝,「不跟你保证过
么,还能拉屎往回缩?」
「说的都什么屁话。」
「那你几点回来?」
「不回介了怎了,反正喝酒别让我逮着。」
撂下电话,书香告诉云丽说过年真得好好喝喝。
嗅着,还攥起酒瓶晃了晃。
他说红酒后劲儿足,一杯合适,再多就该晕乎了。
尽管随后娘说慢点吃,时间富裕,二十分钟内他还是解决了战斗。
点了根烟,书香说该走了,朝着衣架走了过去。
云丽说刚六点露头不是,抽完烟再走不迟。
电视机里,京韵又响了起来,「串串相思,藏在心里,相爱永不渝,忘不了你。」
推着娘按回座上,书香也把烟送到了她嘴里。
他说青丝秀发缘系百年,打后面搂着肉身,手一探就钻进了睡衣里。
他说这大咂儿,奶罩都不穿了,要干啥。
揉着,他笑着说四个多月没吃肉了,不是着急往回赶,非把你崩了不可。
奶头被搓起来,硬得像提子,卜愣着,手顺着肉球往下出熘,捏了俩下小肚子,随后就把手掌插进了娘卡巴裆里。
「真光熘啊。」
揉捏着,几下就把娘抠软了,「想我没?」
「坏蛋。」
娘说水儿都出来了,「给你放松放松吧。」
「一回半回的哪解渴啊,要崩我就崩你一宿。」
书香抻出左手搓给她看,还放自己鼻子上闻了闻,「一看就知道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