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
她们全然不知,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男生之前要找的人就在器材室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学生,不敢叫他发出哪怕一点声音。
而年少的学生全然没有理智,只凭借着本能行事。
“嗯………”
少年还在喘息。
他的嘴唇被捂住了,声音却还是泄露出一丝,那声音极好听,像是钩子似的,钩得人一颗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破开胸腔跳出来,苏半白不自觉地觉得耳热,他们早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他只需要听到这么一点声音,就知道少年到底是哪儿觉得难受。
他中药了。
可是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是谁有心算计他,还是说,里面有肖长空的手笔,只是出了意外,叫他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苏半白本能地思考,种种念头野草似的在他的脑海内疯长,又在下一秒被全部清缴。
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这样想着,门外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隔绝着,变成嗡嗡的底噪。
只有快速跳动的心脏是没有被隔绝的,它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激烈得仿佛能叫别的人也听到的。
然后它猛地停滞了一瞬间。
——因为少年伸手,抓住了苏半白的手腕。
但并没有什么力气,反倒像是某种哀求、示好。
他轻轻地发出呜咽声,像是懵懵懂懂的小动物,既然没办法挣脱,便讨好地献起殷勤来。
“唔——”
他的声音被捂在手心里,呼吸间的热气便全都扑在掌心,羽毛似的,挠的人心底痒痒的。
他攥着苏半白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掌往外拉,苏半白心跳如雷,却不敢在这种时候放开他,本能地捂紧了——又在下一秒意识到力气太大,小心地不敢伤到他。
怀里的人无意识地捣着乱,捣得苏半白方寸大乱,他几乎没办法去想其他的东西了——仿佛这一切都朦胧的像一场幻梦,只有自己和怀里的人,是唯二真切的存在。
宁月月尚且还不知道队友已经掉线,她迫切地回头看了半晌,可惜苏半白却和她没有半点儿默契,两人根本对不上眼神,便更别提无声交流、商讨一下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