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冰山不化的模样,可那眉眼在郑惊鸣看来,怎么都好似闪烁着温暖明亮的三月春光,把人心都暖化了。空睠言便小心翼翼地抬起郑惊鸣的下巴,轻吻了他唇一下,道:“这样,可受得了?”
“受得了受得了,不如说喜欢得紧!”郑惊鸣连忙点头,虽不是第一次亲了,脸还是红的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空睠言看他的羞涩样子,心底里欣喜畅快,不觉微微笑起来。
这难得一见的笑,当即把郑惊鸣给勾了魂去。师父不笑的时候,便是高梅压雪,骨清玉寒。如今一笑,那当真是美人桃面,芙蓉失色,秋水流波,动人心扉。
而如今,这笑便是只属于他一人的了。
郑惊鸣在武林大比上可谓是大放异彩,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那项冲的儿子项棋不知怎地傻了,项冲知道这与空睠言必定脱不了干系,但又无法明察,只能恨得牙痒痒,暗地里把这师徒三人都记恨上了。
决赛前一天,项冲派人偷偷找到那与郑惊鸣争夺冠军之位的以北,塞给了他一密药。此药服下,能立刻使人在半时辰内内力涨幅大半,之后却虚弱三天。这等好药可是千金难求,如今他给了以北,并告诉他只要能赢得比赛,把那郑惊鸣杀不死也打个残废,不仅此药不要任何报酬,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也选给他作为接任。
再说那以北,虽是名门弟子,但也是一派明珠,从小让师尊兄弟惯起来的性子,心高气傲,对这宝位势在必得。他自知略差郑惊鸣几分,不愿输了人去,虽不想行这苟且之事,却也应下以防万一。
决赛当日,以北刚开始还能与郑惊鸣平分秋色,后来愈来愈不支,内力空乏,眼看就要落败。他急急退身,假借抹去嘴角血迹吞下药丸,果然立刻见效,内力大涨。郑惊鸣也打得不轻松,只是堪堪取胜,此时见到本来马上落败之人突然奋起,知道他是用了药,心里暗骂卑鄙小人,连忙招架。
以北吞了药以后宛若新生,自然不是此时消耗了大半体力的郑惊鸣敌得过了,郑惊鸣反应不及,身上接连中了几剑。林申甫在底下急得大喊,郑惊鸣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偶然一撇,正看到台底下皱起眉头一脸忧色的空睠言,那架势俨然是随时要冲上来的样子。郑惊鸣一咬牙,一狠心,拿起他一直摆在台边上的布包,扔下手里的破剑,抄起了里面那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宝物。
此剑一出,雷鸣阵阵,赤光映天,冷气凛冽,其中光波流转,随意一挥便是劈风断气,极为犀利。原本在周围闲坐淡看的武林长老掌门们突然集体起身,大惊失色,其中有个声音更是极为错愕地大喊出来:“赤练霞光!”
郑惊鸣才不管别人反应如何,他只管自己要拿到师父让他拿的冠军位子,举着剑朝以北冲了过去。谁想到那剑离以北仅仅一尺的时候,忽然被另一把远处御气而来的飞剑打歪了方向,擦着以北的脸刺了过去。尽管如此,那剑气带起来的利风,还是在以北脸上开了个口子。
“住手,我们认输,不要再比了!”以北的师父,贾怀一急忙大叫起来,运气上台护在吓傻了的以北身前:“你这剑,可是赤练霞光!你,你可是可是郑无求的儿子!”
“正是。怎么,你认得我父亲,还是要拿他来说人情,让我饶了你这个吃药作弊的不肖弟子?”郑惊鸣冷笑起来。可他话音刚落,却见周围许多人一起上台,举剑围堵住他。他心中感到不对劲,可嘴上不认输,大喝道:“怎么,小的打不过大的就一起来寻仇?亏你们还是长辈,还叫自己什么名门正派,这么多人打一个小辈,好大的脸面啊!”
“住口,魔教之子,还敢在此撒野!”项冲带头大叫道:“当年你父亲和你母亲联合魔教祸乱江湖,杀人无数,搅出无数闹事。如今你竟有脸来这里挑事,不知起的什么歹毒心思,定教你有去无回!”
“且慢。”空睠言此时从场外落入场中。他一入场,自带气风,把周围呈包围之势的众人都硬生生逼退了几步,有内力差的直接跌下台去。空睠言实力强大,武林之中人人忌惮,不敢招惹,因此吃了亏也不敢轻举妄动。空睠言一手把郑惊鸣护在背后,环视四周冷冷开口道:“他虽是郑无求之子,却并非魔教中人,而是由我一直带到大。各位还没了解事情真相,便如此冲动,急着对付一个孩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谁,谁知道,你当年是不是,是不是和你那魔头师兄一起骗了人呢!”人群中有个颤巍巍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喊了出来。空睠言一眼扫过去,那发出声音的人立马吓得跌坐在地。空睠言也不追究,只是拱了拱手道:“此事,以我空睠言全部名誉担保,我这弟子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绝无半点二心。还希望在场各位给我空睠言一个面子,让我这带伤的徒弟稍作休息,详细事情由我来谈。”
郑惊鸣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空睠言的眼色,便低下了头,握紧了手中的赤练霞光。那宝剑剑身颤抖嗡鸣,似乎回应着主人内心的不甘之情。
空睠言毕竟还是地位极高的人,周围人便也应了他的话。只是郑惊鸣这次让带到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