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呜咽着说:「我……我只是……我很抱歉。哦,天哪,我很
抱歉。」
「海伦,」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他向我伸出手来,他的手烫得我的手腕直
发抖。
「请,请把我的写生簿给我好吗?」我听起来不像我了。我听起来像只小老
鼠,一只受惊的小老鼠。
他轻轻的合上素描本,毫不惊疑地交给了我,我把它像烫手山芋一样扔进了
我的书包里。然后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在匆忙逃跑的过程中,两只笨拙的脚
互相绊倒,但他再次叫我,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坚定了。
「坐回去,」他说:「我们应该谈谈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没有必要,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再也不会发生了。」
「海伦,我不是要道歉或保证,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说话是我最不想做的事。当门打开,丽齐的小辫子从颜料架上映入我的眼帘
时,我本可以松一口气哭出来的。
「我必须得走了,」我边说边把书包扛在肩上:「求你了?」
他因无法留下我而耸了耸肩。「放学了,海伦,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我低声说,然后我就离开了,在白色的黑板旁撞上了莉齐,我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将她从教室拖了出来。
我再也不能回头了,永远不能回头了。
事实上,我怀疑我是否还能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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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
「哇~~那啥~~哇呕~~这~~。」丽齐的脸色说明了一切,我的脸也因
此烧得通红。她把我的速写本拿在手里,从各个角度欣赏这令人尴尬的速写,而
我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真的认为他有那么好吗?你至少奉承了他~~嗯~~
可能吧。」
「我不认为奉承是一个恰当的词,我觉得难堪可能更合适?」
她的眼睛闪烁不定。「他不会因此而羞愧的,伦儿。这可能是个大事件。」
「他可是我的老师。他会完全的、彻底的、极其地,彻底的感到尴尬。」我
用手掌压着脸颊,还是很烫。「我怎么还有脸再见到他呢?」
「这件事绝对不能阻止你继续盯着他看。」齐丽笑着说道:「所谓狗改不了
吃屎,老习惯可没这么好改。」
「我不敢相信你在笑。这完全是一场灾难。」在我拿回我的写生本之前,齐
丽继续翻看我以前的速写,在我试图抗议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拍开了。
「你还是让我看看其余的吧!他们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呢?」
更糟。
比更糟还要更糟。
我那不知羞耻的肮脏幻想。
我不仅幻想,还将我的幻想画了出来,虽然很羞耻,但我还是固执地画出来
了。
她的可爱的小眉毛在她的额头上升起,她的嘴弯曲成一个微笑。「肮脏的风
骚女子。我还以为你不再纠结那些古怪的事了呢?」
「说谁呢?」
「我们有年头没好好谈过话了。」她耸耸肩:「你明白的,来谈谈吧。」
「不至于吧。」我嘲笑道:「我们来谈谈吧。」
「是的,只是不像我们以前那样了。」她又翻了一页「哇~~。」
我的肚子一阵痉挛。「他没有看到这个,我要小小的赞美一下上帝的慈悲。」
「羞耻。」当她举起书页时,她微笑的笑容充满了幸灾乐祸。这是我的最爱
之一。我被绑在床上,四肢张开,任由我脚下的那个人摆布。在阴影中的他,不
祥但美好,我完美地捕捉到了他凌乱的头发轮廓,即使我自己也这么说。我的嘴
唇张开了,眼睛呆滞而缺乏表情。我的背高高拱起,用肩膀支撑起我身体的重量,
我的身体因为无法抵抗他即将到来的触摸的而紧张着。「我想他会喜欢这个的。」
「他一个也不会喜欢的,莉齐。他会认为我是个怪人。」她又翻了一页,看
到了我最喜欢的一副画作。罗伯茨先生生气了,眼睛赤红,把我狠狠地推到了在
那里度过了大部分的学校时光的艺术长椅上。他把我的头发攥在手里,把我的脸
颊压在木头上,我张开的手掌在半成品画布上涂抹颜料。一个玻璃杯被打翻,里
面的水也全部溜了出来,污浊的洗笔水从我们身边蜿蜒而过,并滴到前景中。
「我觉得你应该经常掉落你的素描本。」她咯咯地笑着说:「我觉得你可能
会因此有不少收获。」
「得了吧,会被除名的。」
「别那么……悲观嘛。」她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