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再也不愿柏晏清再受一点委屈,不想他不得不接受任何一桩他本不愿的事。
百里灏章现在很想问一问从前的柏晏清,究竟为何要背着自己坚持喝了那么多年苦涩的避子汤?他猜想过许多柏晏清喝避子汤的缘由,或许是柏晏清认为男子生子是怪异的事,而诞下百里博琰确实是当时二人意料之外的事,也许柏晏清忍耐了不少自己不知的苦楚。但很显然现在在他怀中酣睡的柏晏清什么都不知道,恐怕现在的柏晏清连他们二人间的亲昵都不知是意味着什么。
没了记忆的柏晏清,就是一个一心一意只看他的小呆子。他还是一样腼腆,又一样有着羞涩的热情,只是没有了身上的重担。
无论柏晏清能不能恢复记忆,其实都没关系。百里灏章都会一样守着他。
自失忆后二人初次亲密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百里灏章已经习惯了柏晏清的种种索求。
百里灏章知道自己很卑鄙,他理应先告诉柏晏清这种亲密之举的含义,但他没有。就像尽管柏晏清多次询问,百里灏章也含糊其辞没有告诉柏晏清他的过往一样。百里灏章既痛苦也自责,他没能做到自己的承诺,他最终还是让柏晏清受伤了。是他没有保护好他承诺要保护的挚爱之人,他愧疚,却也于事无补。而有着曾经记忆的柏晏清没有办法同他说“不要紧”,所以百里灏章不会得到原谅。尽管进入柏晏清的身体能让他爽得失去理智,尽管他其实也同样渴求柏晏清,但他更情愿柏晏清主动。他为自己找的那块遮羞布便是,这是晏清要求的,不能不应。柏晏清只把这个当作是快活的事,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柏晏清,或试探或暗示,告诉他这不是普通关系好的两个人就能做的。
太过在意,也太舍不得,反而惧怕起可能会招致的反感。光是柏晏清轻轻皱一皱眉头就够让百里灏章扎心扎肺的了。柏晏清就是他最优柔寡断的事。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百里灏章感到身上一沉,睁开眼的时候,柏晏清就在眼前,低着头抿嘴笑。
只是柏晏清身上竟什么都没有穿,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他的身上,隔着布料磨蹭起百里灏章已然硬挺灼热的下体。清晨朦胧的曦光照在柏晏清的身上,清秀的肌肉,胸口两点粉红的凸起还有紧实的腰腹都一览无余。
百里灏章掐着他的腰问:“怎么什么都不穿,你冷不冷?”
柏晏清欲言又止了几回,终于有点烦恼地道:“我在思考事情。”
百里灏章的手摸在他的大腿上,打趣道:“我的心肝在思考什么啊?嗯?”
“我我如果想错了,你莫要取笑我”柏晏清露出了他常有的,垂下眼红了脸的羞怯。他微微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我是说,这里似乎也是一处你可以进来的地方”
柏晏清修长的手指擦着小巧粉白的玉茎探向了下面,指尖拨弄着花唇,内里粉嫩的软肉若隐若现。
百里灏章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但柏晏清浑然不觉,自顾自的烦恼着:“但是你没有进来过或许这处并不是做这个的”
“可以的”百里灏章起身把他搂在怀里,手指扫过柏晏清后腰,圆臀,最后探进了湿润黏腻的花穴内,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让柏晏清动情的敏感处,“这里也可以。”
花穴窄小难入,起初百里灏章进得浅,只是在花径浅处戳顶。柏晏清紧紧抱着百里灏章的脊背,腿也盘上他的腰,虽局促不安也很好奇。
“不怕”百里灏章啄了一口他的眉心,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嘴唇道,“你从前很喜欢的。”
柏晏清不记得从前,现在就只想着同百里灏章亲吻。百里灏章一边吻他一边缓慢抽插,柏晏清就在贴他耳边低声喘小声哼,尽管记忆有所缺失,身体却自然而然地迎合起了百里灏章的动作。见柏晏清逐渐适应,百里灏章也按捺不住冲动加快了身下的律动。霎时,低哑的喘息和的绵长的呻吟交织,“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也融成了一片。
到了最后百里灏章想抽身时,柏晏清却夹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即便如此,也还是有白浊滴在了柏晏清腿上和床单上。
“你这样,你这样”柏晏清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有点着急了,“你这样就糟蹋了。”
百里灏章笑着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然后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做这个好舒服啊”柏晏清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同百里灏章讲,讲完了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把脸埋在了百里灏章的胸口。
百里灏章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故作严肃吓唬他:“不许和别人做这件事,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的,”柏晏清很认真地点了好几下头,眼睛湿漉漉的,“我只和灏章做。”
百里博琰每隔几日都会写信给百里灏章商议要事,这回百里灏章送回的信中却多加了一封写给王玄的信,叫他下回来为柏晏清调理身体时,也把避子汤药配好带来。
起初柏晏清只是闻到药味就皱起了鼻子。
柏晏清道:“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