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要找徒弟。他昨日与张捕头喝酒并没有得到探望的许可,只是,在酒醉后,张捕头吐露了一些事,并答应会好好照顾蔡大人。
晌午,樊玄子换下了道服,出了蔡府。
蔡云英再次提笔给章杰写了一封书信,吩咐了阿碧几句。出了府门的阿碧,没有去章家,而是去往城南,那方向应是毓秀书院。
两日后,蔡家别业。桃花灿烂,半湖的荷叶上连尖尖角都未露。湖边的高柳刚冒了新芽。一身桃红色褥衣,水绿石榴裙的蔡云英坐在亭子中间等着。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她展开了笑容,冲着来人道:“三哥,若是再到七月,这满目的风景,应如昨日。”
章三郎一路走来便似拖着千金,他不知道他该以怎样的情绪对着即将见到的人。他万般犹豫,但还是来了。也幻想了无数个见面时的场景,却无一个如现在。
他勉强扯着笑容敷衍着,小心翼翼道:“云儿...最近,我...”蔡云英没有深究他的欲言又止和尴尬的气氛,径自指了指桌上,那是一副象牙白玉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