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摄像机,背着我的被子,从贺子涵家出来,恋恋不舍地下了楼,走到小区外的街边,一身热汗地站着等出租车。
此刻,我感到一丝轻松——我终于完成了蔚逸晨交给我的“帮他录像”的任务。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可堪“奇遇”的两周经历,就这幺结束了。
但当时的我还没有确切地意识到,我刚刚亲手挖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陷阱——接下来的际遇,才彻彻底底超脱出我原本安稳的人生。
很快我就坐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很是凉爽。
令人吃惊的是,出租车里的广播竟然正好放着熟悉的那曲《一步之遥》。
那探戈舞曲婉转又激情的旋律,让我忍不住陷入回忆中;脑海里很快又全是贺子涵的模样,那幺可爱,那幺迷人。
不可思议地,我一瞬间竟然忘记了他是怎样的残暴,怎样的桀骜;只想起今天他身上Jing美可爱的衣服,和前一天的夜里我在车库里和他温存的画面。
一步之遥——这难道就是我和他的距离吗?贺子涵——几年来我心底里那团渐渐熄灭的火苗,在这些天暴烈的助燃下,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燃烧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六年前时,我曾经努力追求过,可却终究没能成为他的身边的那个人;如今,我不能再错过成为他脚下的那个人的机会。
不容错过。
车窗外,这都市灯火通明,高楼顶上的灯光散射着弥漫在城市里的雾霾中,显得迷茫不清。
我感到恐慌——在这个硕大而冷酷的城市里,在无数的陌生的灯火中,在笼罩一切的迷雾中,如果我不抓住他,他就会永远地消失,再也没有机缘重逢。
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不能再擦肩而过,让他从我的生命中溜走。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寝室里,放下肩上沉重的东西,爬回床上。
拿出手机设置闹钟的时候,我恍然意识到:我不用再早起赶去贺子涵家了,可以多睡一会儿。
这件细微的事情,却让我更感失落——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贺子涵家,再见到贺子涵了。
而这个夜晚,蔚逸晨还能在贺子涵的家里,还能听到贺子涵对他说话;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不已。
深叹一口气后,我又忍不住开始想,贺子涵今晚到底为何如此对我呢?今晚和昨晚,其实都很让我意外。
昨天晚上,贺子涵对我好得远超乎我的意料。
他不惜玷污自己,亲吻了我的额头,甚至还给了我想都不敢想的足交。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何其有幸——平生第一次任何意义上和男生的肌肤之亲,便是自己的男神满足自己最过分最僭妄的欲望。
可今天晚上,贺子涵却象是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主动命令我跪下,直言我没资格做他的m,甚至连鞋都不让我多吻片刻。
难道一切都是酒Jing的作用?昨晚是因为贺子涵喝醉了,所以才抛下矜持那幺满足我;而今晚的贺子涵喝了一点酒但没醉,于是说话无加遮拦,疯狂羞辱我?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贺子涵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胯下的那根连我自己都厌恶的roujing,也不知道贺子涵是不是真的想割了它。
还有,贺子涵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连做他的m都不配?又或者是因为他内心还有一点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做他的m?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从没有过恋爱经历,对于这种感情问题,只能一头雾水,一无所知。
***第二天便是周一。
可是在实验室里,我却一整天都像在梦游一般。
两周里发生的一切,象是把我的大脑完全打碎了重新拼凑过一样。
我即使不去想贺子涵,不去想那些事情,也难以集中Jing力读论文了。
梦游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收到贺子涵用蔚逸晨的手机发给我的语音信息:“他明天中午回学校,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就拜托你照顾一下吧。”我输入了“好的”两个字,又心有不甘,想了半天,加上“子涵学长,我想清楚了,我真的想做你的奴,你说的一切,我都真的能接受;只求能给我一个做你的奴的机会就好。
”但想想自己说得词不达意,实在显得太饥渴,甚至有点恶心;何况蔚逸晨显然会看到,实在是很尴尬。
于是我只好删掉那些字,简单地回复上“好的,没问题。之后联系。”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办好贺子涵拜托给我的事情吧——这样,我可能还能争取到一点好感。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眼又都是贺子涵——那个如希腊神话中的宁芙一样纯洁美好的小妖Jing。
正是在最躁热的年纪,最躁热的天气中;对着脑海里贺子涵那可爱的白色裤袜,我忍不住无耻地勃起了。
我伸手握住我那肮脏的鸡鸡,终究还是忍不住想撸一发。
大约所谓“破窗效应”就是这样的吧:几年来,我都不忍心幻想着贺子涵来手yIn,可一旦做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