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都通红,他的声音在风里被吹散,“放我走,或者我去死。”
6.「我恨我自己」
谢慎任由江舒咬他。
肉和血都流过他白色的衬衣。
过了很久,他往后退了一步,冲江舒扬起一个灿烂明艳的笑容,“过几天我带小舒出去吧。我们去XXX,小舒不是一直都很向往那里吗…”
江舒眼神狠绝,却倏然闭上了双目。
谢慎道:“时间不早了。小舒啊,我们睡觉吧。”
谢慎将江舒打横抱起,踩着旋转蜿蜒而上的楼梯回到了二楼的主卧。
他将江舒放到床上,随后慢里斯条的脱掉了江舒身上沾上食物脏污的衬衣。
江舒的皮肤异于常人的白。谢慎俯身,一寸寸的舔吻过江舒的每一寸肌肤。
江舒失去了行动力,知觉却不曾丧失。
换作从前,谢慎这般细致的逗弄,必会惹得他浑身颤栗,眼角发红。
又或者他会恶心反感的浑身哆嗦。
但现在,他俨然木头人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人们都说,哀莫大于心死。
谢慎搂着江舒,从身后将人儿贯穿。他掐着江舒的腰肢,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江舒始终闭着双目。谢慎仰头吻他,他没有躲。
谢慎吻他的嘴唇,一点点舔掉他嘴边的血痕。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小舒…”谢慎贴着江舒的耳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低喃。
他将精/液射-进江舒身体的最深处。
射/精结束以后,谢慎将江舒用在怀里。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江舒的后背,低沉的声音有些虚幻得不真实。
他似乎发问。
“小舒…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好像过了一年。
谢慎似乎睡着了。
江舒缓缓睁开了双目,他的眼底是苍凉疮痍。
他环顾这个陌生而熟悉的房间。
他们曾在这个房间花前月下,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起欢喜的共赴巫山。
但关于这个房间,他更多的记忆是被谢慎毒打,被谢慎以各种屈辱的姿势强行进入。
这里是谢慎亲手打造的,一个看不见笼栏的铁笼。
他被谢慎囚在一只看不见的铁笼里,做一个张开腿任由谢慎操-弄的奴人。
谢慎曾不止一次对他加以毒打后,将他按在这个房间的各处狠狠进入,重重穿-插,反复操-弄。
他在房间里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被谢慎拉回人世。
他曾不止一次试图逃跑。
每一次都被抓回。
代价一次比一次惨重。
谢慎将他打到大小便失禁。就在这个房间,他至今可以闻到屎尿混合的腥臊。
谢慎敲碎他的十根手指的指节。
谢慎打到他短暂性失明。那一次头脑溢血压迫视觉神经让他将近半年都处在失明的状态。
诸如此类的情况,数不胜数。
但可笑的是,谢慎身上的伤并不比他少。
每一次的暴行后,总伴随谢慎疯狂的自残。
或刀割,或自我殴打…
江舒的心中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被浇灭。
最后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后,谢慎夺走了他发声和行动的能力。
江舒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
“谢慎,我恨我自己。”
他恨自己认识谢慎,爱上谢慎。
恨自己在谢慎第一次动手后选择了谅解而不是一走了之。
恨自己没能在当时勇敢一跃从医院五楼跳下,死个彻底。
7.「我们结婚了」
江舒并没有成功从五楼跳下。
他私心并不想。
在他打算纵身一跃的最后关头,谢慎选择妥协。
谢慎说,好,我放手小舒。
别伤害自己。
江舒回头,发现谢慎哭着跪倒在地,已经看不见脸。
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扭曲作疼呢。
…
江舒最终决定出国。
他还爱谢慎。
远走高飞,各自天涯才是对他俩最好的归宿。
江舒要走的那一天,并没有人来送他。
他没有父母。
六岁之前,他活在孤儿院。
六岁之后,他活在养父母家。
十五岁的时候他失去了养母,又在二十岁的时候失去了养父。
他不是外向的性格,没有很多朋友。一个人过了冰冷的两年,在二十二岁的时候他遇到了谢慎。
他们一起走过他的二十三岁和二十四岁生日,他本来以为谢慎是他可以走过一生的人。
但是事与愿违。或许他天生是一个孤独的人。形单影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