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贾政毕竟年岁大了,如今动胎早产,愈发损了Jing神,一直沉沉昏睡两日。待他醒转,只觉口中苦涩干燥,头脑生疼,下身更加僵直酸胀。
一扭头,见示跃睡在脚榻。贾政想要说话,却觉喉间刺痛干涩,就咳起来。示跃听见动静,惊醒过来。贾政见他面色也是灰黄,眼下青黑,知道是一直守着,心里也宽慰。示跃倒了茶水,上前侍奉贾政漱口,又新换一杯与他喝。
茶水润了喉咙,贾政坐起身来,靠在软枕上问:“现是什么时候了?”
示跃毕恭毕敬答道:“老爷已经昏睡两日了。生的是个姐儿,老太太起了名字,叫做临春,现由ru母带在隔壁屋里呢。前儿太太也来瞧了,不过因……因东府那儿抄净了,如今俱住在咱们府里,故有些忙乱,也没能多留。”示跃虽顾忌贾政身体,不过毕竟府上这样境况,也不好不告诉。
果然贾政听了,面皮抽动两下,就鼻翼翕张,胸脯急喘。虽勉励克制,却还是涨红了面颊,滚滚落下两行泪来。“哎,哎,家里怎地就如此了。”说着,就要爬起身来。示跃忙扶住劝说:“老爷还是先坐了月再筹谋不迟。”
贾政一拍床褥道:“不迟?已是迟了——啊——”他急着起身,不想腿脚一摆,肚内就火辣辣刺痛,一下子叫他又瘫软下来。
示跃握着他颤颤的手臂,虚虚按住他肩膀道:“老爷前儿生产时候将胞宫口儿撕裂了,这肚里头的病症,稳公都说没甚法子治的,只好叫服药止血,又说这月里不好挪动。”
贾政被那突然痛楚激得起了一头白毛冷汗,许久方略略缓过来。他坚持道:“不好,不好,如今这样光景,我如何好安枕。且你知家中铺排,此时不整顿了,等一月过去,又不知花用多少银子去。”于是又挣扎起身。
示跃无法,只好扶住他手臂,撑住贾政半个身体。这样扶着缓缓走了两步,贾政有了准备,步子放得极小,倒也不如何疼痛。然又忽地站住,反手紧紧攥住示跃手掌。示跃惊得紧忙抱住贾政身体,却也不见他脱力,反倒是面上涨得通红,身子绷得更紧。
这样站一会儿,贾政方缓缓松开手掌,示意示跃将他扶回榻上。示跃一头雾水,又焦急得很,直问是否去请大夫。贾政拧着tun,缓缓坐了,方开口道:“无妨,是……是下头流了……你取块巾子来替我擦擦。”
示跃一怔,方明白过来,也有些羞赧,就低头不语,又服侍贾政躺好。原来这几日昏睡之间也时有下红,故不着亵裤。现示跃将他袍子下摆一掀,果见大腿内侧一条血线,又因他走动摩擦,腿根处已蹭得斑驳晕开。示跃分开他双腿,将帕子沿着腿上擦去,巾帕在贾政后庭止住,在水中搓了一回,再细细擦拭他后口。
贾政那敏感之处得这温柔服侍,也舒服得喟叹一声。示跃慢慢擦那rouxue,巾帕不时蹭着贾政前头乌沉沉那根,倒有些细细密密痒意,却也不至于叫他起了兴质。
待擦拭完毕,贾政合上双腿,放下袍子,又是一声叹息。示跃将巾帕与水盆子端走,之后转回贾政面前,欲言又止。
却不等他劝说,就听得外面家人传报道:“请老爷,内廷有信。”贾政急忙就要示跃给他洗漱穿衣,期间腿下间又时有淅淅沥沥落红。贾政生怕失礼,又叫用布条将下身缠裹了,这样再穿上亵裤外服。
走出外间,见是北静王长史,闻得王爷谕旨,说主上天恩,所封的家产,仅抄去贾赦的,其余归还。那放贷生息的借券,有违例重息的亦要收走。贾琏革除职位,免罪释放。
贾赦便叩谢天恩,又请了长史代为禀谢。片刻,又道:“我有心到阙谢恩,然前日方才产娩,十分恐怕冲撞陛下,不知当如何才好。”
长史见他肚皮高隆,原以为是怀胎,不想已经生产,惊讶道:“这却是不知,大人且等我回禀了王爷罢。”贾政面上也羞赧,虽胎儿已产下,然那撑开的胞宫自不是一时半刻好复原的,且他年纪又大了,愈发恢复得缓慢,故肚皮仍是圆鼓鼓涨着。
却说长史回府,同北静王一番回说,叫王爷也好生吃惊。那日他眼瞧着贾政肚腹,虽是圆隆挺翘,却也不像个足月待产的样子。“恐怕是受惊早产,”他又问长史,“政公身体如何?”长史便回说贾政瞧着面色蜡黄,步履蹒跚。北静王闻言又是叹息,道:“恐怕确实冲撞,叫他不急进内,我先入宫替他陈情为好。”
于是次日,北静王入内,帝坐帷幕后,听他扣首禀道:“陛下,昨日臣将旨意传给贾氏存周知道,他自是感激不尽,本今日就要入内谢恩。然数日前方产娩,恐怕冲撞主上,故先不让他进来,由我代传。”
“噢?之前贾存周入宫时,见他还是八月身孕,如何已经生产了?”
北静王忙答道:“这贾致虽算不得老迈,毕竟也不是孕子的年纪了,故孕事艰难也是有的。”
上座之人又沉yin一会儿,道:“既如此,他正在月中,也不必进来谢恩。”伸手又取了桌上一本奏折,展开,并不阅读,只是思忖片刻,又问:“生的是男是女?”
北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