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儒心中急切,又听得屋内呼喊嚎叫,忙问:“究竟是怎么,如何就要生孩子了?”就有一小厮回了那道人送镜子并贾瑞忽然腹胀之事。代儒又急又气,一拍大腿道:“荒唐!荒唐!哪里来的野道人,祸害到我家里来了!”
通道。边上就有人喊:“见到头了!”贾瑞也听不真切,心神皆灌注于自己下身,觉得憋涨似要大解,又火辣灼烧,难以用力。
贾瑞先翻到一页,上画有一对男女,看似仪态端庄,再细看,二人手已伸进对方衣间,且有一侍女隔着门帘儿偷瞧。贾瑞瞧着这个,啪啪拍打两下身前女子臀肉,又问她:“平儿姑娘可是这样在外头看着我们呢?”贾瑞见她身子微颤,臀部一阵紧缩,便掰开她臀肉,硬是将自己那东西顶了进去。里面似是比往日更加火热非常,贾瑞得趣,狠命往里顶了顶
贾瑞不由得哈哈大笑,又让那假熙凤趴着,并把画册摊在床上,叫她看。这图上之人都身着衣物,然衣衫不整,并腿脚高抬,一看便知是在行淫事。
之后又疼了两回,只是用力使劲,腹痛时胎头露出一些,歇下来那头又缩了回去。贾瑞眼中掉下泪来,实在吃痛,顶着枕狠狠蹭了蹭脸,忽地发了狠劲挺腹用力,又猛然抬起上身,用手去推自己肚皮。
“啊——啊——”
稳公便上前看那孩子,见婴儿面色紫红,贾瑞下身又猩红撕裂,就知是急产了。忙给孩子清理口鼻,又剪了脐带,在他脚心一拍,听得这孩子哇地大哭出生,方包了交给小厮。之后又去探贾瑞下身,这时候他股间仍血流不止,且腿脚不时因痛抽搐。稳公便给他按揉腹部,引起贾瑞嘶嘶低吼,并许多血流涌出。直至胎盘娩出,动作方停。
这猛地一推,叫他腹中爆痛,腿上绷得死紧,下身撕裂之感更加厉害。贾瑞松了力气倒在榻上,这回那胎头严严实实堵在臀间,又涨又痛。旁人见他臀间一块青黑头皮,股间会阴处亦被撑得薄薄的,又是新奇又是惧怕,不禁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贾瑞脸上汗珠滚滚,身旁小厮见他正卧着喘息,就上前替他拭汗。贾瑞缓了缓,就着腹中疼痛又是推挤,又是嘶吼一声,他分明觉得有何物从他臀间冒了出去。再屏气用力,听得小厮一声惊呼:“头出来了!”
贾瑞此时已是气虚力短,头晕眼花,便歪着歇息。见小厮正更换床褥,却又鬼使神差,再想起那面宝镜来,便悄悄取了收在怀里。等又躺回榻上,小厮也退得远了一些,贾瑞便又颤着手掏出那面镜子一照。
07
“啊——”
这一看,就发觉凤姐正抱着一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头戴抹额,歪在榻上。贾瑞眼也直了,心又乱跳,只觉得凤姐怀里的是自己的孩儿似的,又是觉得身轻如燕,飞入镜中去了。
然他腹中产痛却不叫他歇息,贾瑞只叫了一会儿,声音就变了调子,梗着脖子涨红了脸推挤。这一下子连那胎儿肩膀也猛地挤了出来,只贾瑞身下血流更多。众人更加惊慌,手足无措间,又闻得贾代儒同他老妻已经进了院子来,忙去房门口拦了。
贾瑞支持不住,歪到在枕上,觉得自己道间火烧火燎,又辣又疼。又听一人惊呼:“流血了!”原是他生得太急,叫那胎硬是蛮力撑开产道出来,故而里头撕裂了,此时这羊水与血水混着从他腿间股股流出。那贾瑞却不知这些,只觉得万分疼痛,又闻得血腥之气,心中悲戚胆怯,不禁就着腹痛放声大喊。
稳公再观他下身伤口,觉得颇有些棘手,叹道:“唉!唉!这胎头着冠之后,应要控制着力道,叫它缓缓娩出才是。裂得这样厉害,日后便溺恐怕常要失禁。”又替他缝了会阴处的裂伤,并上了药,再命人换了床褥,铺上垫子,叫贾瑞好好躺下。
他一把掀开门前布帘,便走向熙凤榻边。却未见什么娃娃的影子,只有凤姐一人卧于榻上,不施粉黛,安然沉睡。贾瑞见状,也忘了自己为什么到镜中来,忘了自己方才所受苦楚,只觉欲火焚身。于是猛地掀开被褥,扑到凤姐身上去。那美人从梦中惊醒,一声惊呼,又被贾瑞唇舌堵住声音,叫他手指揉捏胸乳、腰背、下身之后,更加情难自禁,双腿勾上贾瑞腰身磨蹭。
贾瑞喜不自禁,越发投入。此时他手正撑在床上支撑,无意间伸到枕下,竟摸到一本书册。停下动作展开一看,原是本春宫画儿。
众人皆不晓得贾瑞原就坐了胎了,纵是有几个小厮想起贾瑞往日种种作呕胸闷、腹胀腰粗之异状,见代儒如此情形,也不敢多舌去同他讲,只请他二人去偏房暂且歇息。况且贾瑞也确是照了那镜子,方众目睽睽之下腹涨如同满月,是以众人皆觉这一遭祸事是由那镜儿起。
此时屋中传来一嘶声大喊,正是贾瑞终于将那孩儿娩出了。他摊在榻上,那胎儿就在他腿间,尚同他脐带相连。众小厮皆是惶惶无措,这时候稳公恰至,正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儿。他一进屋里,见贾瑞已经产下孩儿,十分惊讶,忙问领他来的仆从道:“不是才发动吗?”这仆从也不知他是何意,便说:“是,我出来请您老人家时候大爷方喊疼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