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他的腰往外走,压抑着不耐烦不让他看出来,好似他只是个无理取闹的情人,“你自己走不了。”
“嗯唔!”季芹藻刚一迈步,身体里被塞着的异物便在他红肿娇嫩的后穴口内侧一阵摩擦,顿时熟悉的酥麻窜过下身,他双膝一软,差点摔下去,被顾采真及时托住后背。
其实季芹藻身上的破绽还很多,譬如泛着水光的眼眶,譬如被咬破了口子的红唇,还有那一身隐约可闻的淫靡气息,但他自己并不知道,顾采真虽然注意到了,但这会儿也没空再替他完美地遮掩。
她更在乎池润此刻是不是阿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她不能亲自出面,必须得依靠面前这个被她肏得腿软的男人。
“我自己……可以去……”本就不曾安稳的后穴此刻被那异物一激,又开始蠕动收缩起来,季芹藻明显感到亵裤中渗出一点点湿润,显然是有液体流了出来。他羞耻极了,却咬着牙忍着,虽然少年肯定又是存了羞辱他的意思,才故意用这东西塞入他身体里,但他的确不能在池润面前……滴出来……这三个字一出现在他脑海中,就让他羞恨难当。
他咬着牙想要推开少年扶着他的手,但后者纹丝不动,“我抱着你去。”
“不要!”他大惊,如今还是白天,从自牧峰去摘星峰路的途中多有弟子来往,他怎么能被人看见……
顾采真仿佛知道他的顾虑,“带你走一条新路,不会被人看见的。”
她当初身中迷魂掌发作后身体有异状,经常需要及时地掩人耳目;夜晚为了躲避宵禁,又要尽可能地外出寻药;遇见阿泽后,她还得偷情似地频频与他私会厮守——这些都让她熟知归元城中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无人蹊径。她不顾季芹藻的挣扎,将人抱在怀中便朝着摘星峰的方向飞身而去。
季芹藻的修为虽然还在,但只要相思蛊不除,他就只能被顾采真压制着,如今也不得不被迫由她抱着,所有的挣扎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但他越来越心惊,他在归元城这么多年,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条路的存在——显然其他人也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
顺利避人耳目地将季芹藻带到了摘星峰脚下,顾采真克制地没有送他上山。其实,她本可以直接带着季芹藻飞至摘星峰顶的银河殿外,但她若是踏入摘星峰一步,难保池润不知道。
所以,还是不了吧。
而且,季芹藻那么护着池润,肯定也不会让她接近目前情况不明的师弟。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她将人扶好,多少有些迟疑,他虽然脊背挺直,可腰还是带着细细的颤栗,“能自己御气上去吗?”
季芹藻点头,不欲多说什么。他面上的潮红已经褪去,只是眼尾依旧带着一抹水红,仿若雨后绽放的蔷薇花瓣,艳色虽散,却残留了湿漉漉的粉。若是换个时候,顾采真早就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再肏一次了。他的眼神凝聚有光,仿佛蔷薇的刺,美得脆弱却又坚韧,哪怕明知道触碰时可能会被扎得鲜血淋漓——正如他第一次的那一踢,以及方才在书房的那支笔——可正是因为这样柔美而带刺,才会特别诱惑人,让人想要忍痛将他摘下,看着他枯萎,亲手送他……去死。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采真阴沉沉地想着,却目光执拗地看着他,伸手捏住下巴亲吻他的嘴唇,“再让我亲一下当做补偿,刚刚没肏够。”她抱怨一样说道。
季芹藻无法扭头避开,也不想在此刻违背她的意愿以至于她恼怒反悔,便沉默着麻木地任她在他的唇上辗转舔舐,没有注意到嘴唇的伤口顷刻愈合,连红肿都消下去了。来时一路风吹,燥热减去不少,他身体里的异物感只要不连续走动,已经没那么明显,相思蛊也不再作乱,少年虽然可恨至极,却在这一刻体谅他对师弟的担忧,竟然打断了她惯常沉迷热衷的粗暴性事,真的将他送来这里——这简直不可想象。
他思索不出缘由,只能戒备着,以防对方藏了什么算计。
顾采真看了一眼天色,霭云沉沉,“快下雨了。”
季芹藻转头便要离开,却被拉住了手,“等等。”
他身体一僵,以为她反悔了,或者也要同去,又或者要暴露什么险恶的真实用心,他甚至一瞬间凝了一股灵力在手中,随时准备反击,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她。
“我在这儿等你一个时辰,你若到时不下来,我就亲自去找你。我知道你不想池润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你快去快回,好不好?”顾采真揽住他的腰,强硬地逼他转身面对自己,虽然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却不能叫季芹藻起疑,还是扮演着少年痴爱难缠的模样,“另外,你身体里是块合欢玉塞,此时能堵着那精水淫液,但一个时辰后就会叫你欲火焚身。到时,只怕会在玉衡君面前……”她的视线扫过季芹藻紧捏成拳的手,没有把话说完。
“我不喜欢你和其他人太亲密,不管是徒弟还是师弟,你早去早回。”她又说了一句,抬手按在他微粉的眼尾上揉了揉,“别动,你这儿太红了,会被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