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差点开口求他停下来的屈辱,让他不堪忍受。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百倍千倍。
所以,他才会在深思熟虑后藏身此处,就算从他查到的资料来看,相思蛊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得以消解。但就像当初为了救采真而损伤了身体几乎如同废人,他不也找到了取其平衡的折中之法吗?他尽量将这蛊看做是一种毒,他只是想试试,若是能熬过一次毒发,他就一定可以熬过以后的每一次。可惜,看来老天爷并不是每回都站在他这边的,他无力地闭上双眼。
季芹藻已经无暇思索少年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他的脑海中一直在零星地闪过醒来前的画面,有时是他不知廉耻地亲近对方,有时是他放弃忍耐地渴求对方,有时是他主动挺起身体迎合对方,有时是他不再克制地大声呻吟,有时是他痛苦又愉悦地颤抖哭泣……他的思绪太慌乱,一直在欲望的海啸中随波浮沉,所以压根没有发现,他这些闪回的碎片记忆中,那个肆意玩弄他的人,与此刻伏在他身上驰骋的人,有何不同。感官的刺激太大时,人总会下意识忽略到一些细节。更何况季芹藻还发着烧,又深受春药的影响,整个人昏沉极了,他连身材身高方面的差异都未曾发觉,就更加不会注意到,在这些破碎混乱的记忆里,他在回忆方才疯狂占有他的那个人时,从没有想起对方的样子——他在刻意回避。
他更没有发现,这段他以为刚刚发生的记忆,的确是刚刚发生,而他以为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其实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
他也应该认出眼前的不是同一个人,可他没有。
他觉得头痛欲裂,脑中一下子涌现了很多画面,他甚至分不清它们是新是旧,是真是假,反倒让他更加混乱。
可身体是有记忆的,这一下一下粗暴的撞击,这一次一次恶意的顶弄,这一遍一遍强势的入侵,这样对待他的,除了这个少年还能有谁?
毕竟,对他穷追不舍的,对他肆意妄为的,对他宣告主权的,只有这个像疯子一般的少年。
季芹藻的身体被抽插得起起伏伏,裸露的身体不时会碰到对方的肌肤,少年的体温偏低,明明才不过被侵犯了几次,他心中竟生出对他的体温都已经很熟悉的荒谬错觉。
刚刚醒来时受到的冲击太大,直到此时,季芹藻才恍惚发觉,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因为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甚至每条骨头缝,都透出来丝丝带着热意的疼痛。可身体最柔嫩私隐的地方正被硬生生剖开,酸麻与胀痛又一定程度上剥夺了身体对高热的感知,不适感变得迟钝,反倒是让人羞愤欲死的快感,在反复被摩擦的甬道里滋生蔓延。
情欲是染了毒的病根,他犹如先中了毒,再病得不轻。
他必须是毒发攻心且病入膏肓了,否则怎么会难以克制地希望对方的动作再快一些,再深一些呢?
他想,他可能是快要死了。
滚烫坚硬的凶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身体,狠狠地戳到最深处,再粗暴地碾压,拼命朝里面难以想象的细小处刁钻地狠顶过去。
“啊!”季芹藻的嗓子沙哑无比,尖叫到一半就因为声带再也无法支撑振动,而变成了挟裹着空气的嘶鸣,最后那双绯红的薄唇虽然还张启着在不停颤抖,却已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离了水,眸光逐渐暗淡,快要失去生命。
看起来真是一副缺乏灌溉的样子啊……顾采真俯下身,搂住无力挣扎的他,腰身剧烈耸动持续鞭挞他的身体。“别怕,我在……救你。”
他身体里的春药解了不少,单纯的发烧就不那么棘手了。只是目前季芹藻的体力难以为继,只要她控制得当,极少量的灵力多少能帮他缓过一点儿来。总比之前他完全受不得灵力治愈要好。
一股股温和又古怪的灵力被输送进他的身体,季芹藻尚存的一丝神智让他反应过来,少年是在与他双修。而且,对方还是作为完全付出的一方,这种修法便是在结契的道侣之间也不常见,何况他们之间的羁绊根本不是婚契或灵契,而是相思蛊。强行与人双修,掠夺他人修为,会事倍功半,反之,亦然。少年不可能不知道,给他的灵力会折损近半,剩下的另一半也不一定能够为他所用。季芹藻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他逆天寻回了自己的修为,也不得不面对每日修为还是会消失一段时间的结果,且这已是旧伤沉疴,少年的灵力就算给了他也只是石沉大海。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调查了他许久,知晓他隐瞒已久的秘密,难道会不知道如今这般只是徒劳吗?
怎么可能有人对待仇人这般好?
亦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他这般对他,不是因为仇怨,倒是因为喜欢?
可又是什么样的喜欢,会让对方在地狱中烈火烹油,却又在绝望里呻吟出声。
这个念头随着少年粗暴凶猛地冲撞,瞬间被撞得散了架。季芹藻身体深处涌动着莫名的渴望,被异物一次次入侵,明明该是折磨,却难掩渴求。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他挺了挺腰,徒劳地试图抬起手臂,却被紧紧绑住他的绳索限制了行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