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的
选择。」那缕怒火在我胸口盘旋着,无法降落。
黎星然将脸凑近,她紧盯着我的双眼。
「你给我讲述一切你所埋葬的回忆,不是只为了让我尊重吧?你在做这件事
之前就该知道,我不会满足于老老实实的聆听。但你依旧对我讲了,因为你觉得
我可以治好你。」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面颊,浸入我的身体。
「我不会期盼任何人的拯救……我也不需要治疗。」
「太无聊了,左欢。」黎星然向后缩去,她慢慢远离,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
,「别人的情绪无法影响你的抉择,甚至你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影响你的抉择。你
了解并掌控着自己,从不做错误的选择。你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窘迫,你不会真
正的愤怒、恐惧、悲伤。如果你连错都不犯,你也就不会去挣扎,去拼命,去发
现新的自我。你充满神性,但你不是神。这样的你,已经走到了尽头,你只是另
外一个一个无趣而无聊的人而已。」
「左欢,如果这就是你能给我的全部,我很快就会腻。把另一半人格锁在冷
库里,你可以自己过得很好。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而我也不需要你。」
我向她捧出了一切,却换来了这种结果……胸口的怒火熊熊腾起,身体瞬间
绷紧,我险些就要扑过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回到自己旁边。
但是在我做这件事之前,黎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面对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
狰狞的面孔,她温柔地笑了。
「对的,就是这样,左欢。感觉到了么?另一半正在活过来。」
我的面颊抽搐着,身体在她的注视下僵硬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我已经心甘情愿的蜷缩在你面前,被你调教,被你占据了内心。可是你呢?真的要做那个掌控一切的主人吗?你不拿出全部的你,又怎么征服全部的我?
你终究还是太小看我了。」黎星然慢悠悠地说着。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受控制的各种情绪在皮肤下冲撞着,我甚至不清楚我
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过你已经证明了。」黎星然赤着脚踩下地,踉踉跄跄地绕到了属于我的
这一侧床铺。她坐下来,靠着我赤裸的大腿,在床头柜中翻弄起来。
如她所愿,抽屉里放着一盒香烟。她将烟点燃,塞进我的唇间。我放肆的吸
着,尼古丁让我暴躁的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
然后她将它抢走,独占了剩下的烟身。
「我证明了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一些。
「证明了我对你的价值。或许我刚才是错的,你不需要治疗。你像一只拥有
几十条巨大触角的怪物,如果它们自由自在地舞动起来,那强有力的伸展将摧毁
触碰到的一切。所以你需要一个能够容纳你的同伴,而在那之前,你不得不把它
们冰冻起来。」
黎星然顿了顿,继续说:「所以那些触角是什么呢?破碎的是什么呢?是什
么让你对自己感到恐惧?是因为你吃掉了你所爱的女人吗?」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但很显然,黎星然没有从我的面容中读到
肯定的答案。
「不是……」她仿佛在自语,「你不会再吃任何人,那是独属于她的意义。
你将这一点剖析的很清楚,所以它不会是你的问题。那么是由于你杀了那些男人
吗?嗯……也不是,那只是朴素的复仇……」
在她舒缓而不带任何感情的诉说中,我发现自己的神智已经被牵着向前走了
很远,而我一直不敢去看的答案就在前方。
黎星然也看到了它。
女孩将烟灰弹进还没饮净的酒杯。
「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和孩子,左欢?」
「我不知道。」我感到惊慌,因为她问出了最正确的问题。
「她们可以活下来的,只要吃人就可以了。可是在疯狂的苟存与沉默的死去
之间,你让自己扮演了神,为她们做了选择。你没有这个权力。而挥霍着自己不
该有的权力,才会有无法比拟的快感。你为那种快感而上瘾,也为快感背后必须
付出的代价而恐惧……」
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在我的脸上肆意流淌。
「她们都是很好的女人……那些孩子也将我看做值得信赖的兄弟……我为他
们做了正确的选择,不是么?」我喃喃道。
「是的。」黎星然握住我的手,「你爱她们。也正因为你爱她们,所以一切
不关于她们,只关于你。你不让她们吃人,因为那仍然会将你的她贬低成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