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舍不得。
在渴望和肉痛之间纠结的董德有,完全没想到,这个平时对自己要多冷淡有
多冷淡,如果自己不是房东,估计都不会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的女人,竟然穿了一
套那么风骚的衣服来开门。
想到刚才在楼前看到那个此前出面租房子的年轻男人开车离开,董德有自以
为猜到了真相,肯定是因为施梦萦刚和那男人干完一炮,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年轻的城里人就是会玩啊,刚下班,估计都还没吃晚饭,就急着来了一炮。
这么短的时间,就是简单地操一次屄,也非要换上那么骚的衣服。
董德有转着眼珠,盘算着今晚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得偿所愿。他走进屋子,反
手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把门也锁上了。
在卧室里,施梦萦听到董德有进门、关门,心里十分惶急,她知道这时那老
房东就在客厅里,而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卧室。总是要出去和他见面的,哪怕要把
他赶走,也不可能隔着一扇房门能做到。
如果要出去面对老房东,施梦萦先得把睡衣换掉。可这身睡衣上上下下系带
既多且细,她心绪烦乱,只扯了几下,就把几根带子缠在了一起,弄得十分麻烦。
施梦萦索性不脱睡衣了,翻出一件浴袍穿上,把前襟掖好,又把衣带扎紧,
确保自己不再走光。热点就热点吧,总比被人看光好。
她平和一下心绪,打开房门,走出卧室。她打心眼里烦这个啰嗦猥琐的老房
东,一心想着快点把他打发走。至于刚才被他看饱了几乎赤裸的身体,施梦萦虽
然气恼,却没什么羞耻感。因为她内心深处对这老头十分蔑视。对于这种她根本
就看不上的男人,在她的标准里是很低级的人,对于那些根本就不是和她在一个
层次的人冒犯了她,她最多只会觉得尴尬和懊恼,却不会羞耻或害怕。
速战速决吧,让他快点在屋子里转一圈,赶紧走人。
没想到,施梦萦还没开口催他,董德有却抢先开了口,他笑得脑门上的皱纹
都挤在了一起:「施小姐,刚才,那个老板来过了?」
施梦萦的思路一下子被他的话带走了。
「什么老板?」她真的听不懂。
董德有心里说:「骚货就是会装。」面上却还是笑呵呵的:「有钱老板就是
不一样,花那么多钱给你租房子,那么久只来一次……」
施梦萦终于有些明白了,董德有口中的「老板」指的好像是沈惜。沈惜来没
来,管他什么事?
但接下来董德有的话她又不懂了:「那个,嘿嘿,施小姐刚才肯定和老板玩
得很开心吧?」
施梦萦皱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刚才玩什么了?我还开心?这老头儿是
不是老年痴呆,发病了?
见施梦萦没什么反应,董德有也皱眉头,这半句话不接,让他怎么说下去?
他嘬嘬牙花,觉得不如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呢,不是什么老板,没什么钱,
但我很有诚意的,我也想和施小姐一起玩一玩,不知道施小姐一般是收多少?只
要我出得起,我肯定不跟你还价。」
「一起玩?玩什么?打麻将吗?」施梦萦的脑子转不过来,「我收什么钱?
他以为我打麻将很厉害?「
「董房东,你在说什么?」此刻的施梦萦从精神上来讲是极其疲倦的,她都
懒得费一秒钟时间去思考董德有话中那些想不通的点,索性直接问。
董德有在心里鄙视施梦萦装纯洁,但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想得罪了这个美
女,还是笑眯眯地说:「就是你和老板一起玩的那种嘛。你放心,只要我承担得
起,我肯定照价付给你……」说到这里,见施梦萦还是摆出一脸懵然的样子,他
有点烦了,不想继续那么含糊其辞,改了口风:「呵呵,就是做嘛,施小姐你是
要收多少钱才能做一次?」
施梦萦这才彻底懂了董德有到底在说什么。一时间,她只觉得这简直就是疯
狂透顶,不可思议!这男人的脑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怎么会以为我收
了钱
就会跟他做爱?他以为我是妓女吗?他从什么地方看着我像妓女啊?
这人是神经病吗?
对董德有的话,施梦萦首先泛起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好笑。她甚至都没有
第一时间开口拒绝,大概在她的潜意识里,这种荒唐透顶的昏话,连拒绝的必要
都没有。
董德有心里很紧张,他很期待听到施梦萦报出一个合理的数字,那样晚上就
能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又怕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