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一次怎么样?」董德有见施梦萦还是不说话,以为她嫌少,连忙又
加了一点。
施梦萦懒得再跟他磨蹭。「董房东,别说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你要看房子
的话,就赶快看。不看房子就快走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董德有觉得施梦萦可能是觉得他的报价太低,离她的心理底线太低,根本没
有诚意,索性就直接赶人了,连忙来了个大跨越:「两千一次!施小姐,这个价
可以吧?」话一说出口,老董的心就一抽。他恨恨地瞅了瞅施梦萦现在被捂得严
严实实的躯体,心想只要你一同意,老子等会一定要狠狠Cao一次,不能便宜了你
这sao货。
施梦萦努力克制自己想骂人的冲动,绕过老董,来到屋门前,伸手想开门,
赶他出去。转了几下门把手都开不了门,这才发现原来门被锁上了。她拨开锁,
打开门,用最后的耐心对董德有说:「董房东,你误会了。我不做那种事的。你
快走吧。我想休息了。」
董德有熬了三个月,好不容易终于张口了,怎么甘心就这样打道回府?他默
默走到门边,心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妈刚被男人干完,当然想休息。老子的鸡巴
还硬着呢!不干你一炮怎么能走,老子豁出去了!
施梦萦以为他要出门,就闪到一旁,让出道路。董德有走到门边,没有出门,
反而又把门拉上,再次锁好,回头谄媚地笑着:「施小姐,别这样嘛。你想要多
少可以直接提,我真是很有诚意的,这样,我给你两千五,行不行?」「两千五」
三个字出口,老董腮帮子上的rou都跳了跳。
施梦萦一下子火了。
「你是神经病啊!都跟你说了我不做那个的!你怎么那么烦啊!你那么想干,
回家干你老婆去!你快滚!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施梦萦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基本算是陌生的男人面前如此失态,连「干你
老婆」这样的话都毫无忌惮地说了出来。吼完这几句,施梦萦跑回卧室,牢牢地
把门锁好。
在门锁扣好的一瞬间,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施梦萦再次瘫软在地,
无声地哭了起来。
董德有很尴尬,也很惶恐。他没想到加到两千五百块都不能打动施梦萦,更
怕施梦萦说到做到真的去报警。在现在这种局面下,理论上,他只能先走了。可
他心里就是舍不得,他今天就是想Cao施梦萦。他呼呼喘着粗气,转着眼珠想办法。
可是,真没什么办法。董德有隔着门对施梦萦说了很多好话,可施梦萦根本
不搭理他。
他又试图威胁施梦萦,如果她再不出来,下次他就要告诉那个花钱帮她租房
子的年轻男人,有别的男人出入她的屋子。老董以为施梦萦听了这个,至少会出
门来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还是全无声息。
最后他狠狠心,把自己的出价提高到了三千五百块。这已经相当于施梦萦一
个月的房租,却依然无法换来一个字的回应。
董德有真的泄气了。
施梦萦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哭,那样委屈,那样无助,那样伤心。
她给沈惜打了一个电话,想获得一些力量,但对方正在通话中,没有接听她
的电话。隔了几分钟再打过去,对方还是在通话中,依然没有接听。施梦萦听说
过在手机上通过某些Cao作,机主可以针对那些根本不想接听的对象,把自己的状
态始终设置成「在通话中」,她怀疑自己已经被沈惜这样处理了。
自己真的就像一件垃圾似的被扔掉了吗?施梦萦无法理解沈惜对她为什么如
此绝情?
她终于对自己和沈惜之间的感情绝望了。自己的人生真的已经完蛋了,没有
了感情,自己就像是跌坠到了无底的深渊一样,还能怎么活呢?
沈惜,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坠落到底,却不肯伸手小小地拉我一把?
你看,我的人生都已经沦落到怎样可笑可怜的地步了?我是那么廉价,无耻
到去诱惑男人,却换不来一丝丝的回心转意,唯一得到的是被一个老男人看光了
全身;我又是那样低贱,那个老男人正锲而不舍地一个劲地出价,指望花上一点
钱就能占有我的rou体。我一开始觉得这个老头可笑,可事实上,可笑的是我自己!
这真是无比荒唐的人生。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根本一钱不值,白送都不要;
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却有一个价码,他们愿意付出这个价钱,换得和自己
来上一次性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