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参汤盛进小碗里,姿态虽然恭敬,背脊却是挺直的,神色也不卑不亢,没有半分谄媚奴相,“陆平疆独自动身前往襄州,萧亭砚留守帝都,现下似乎昏迷不醒,有个暗卫一直守在身边。”
“嗯,”林霁崖低垂着眼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古琴,琴弦锋利,险些割断那一方薄薄的丝绢,漆黑的眸子笼在浓密的鸦睫之下,其中暗光流动,瞧不真切,“星舟兄料事如神,顾某佩服。”
“吾王助你至此,还望顾公子切莫忘了与吾王的约定。”
男人神色寡淡,语气平和,瓦灰色的眸子里却冷若寒霜,他默默地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盒香料,用纯金的小匙挑出些许紫色的香粉,撒进香炉里。
“童大人放心。”
林霁崖把古琴收进布包里,细细地系好绳结,五指按在琴身上,目光从窗边的缝隙中飘飞出去,远远地落在那一角飞檐斗拱上。
“顾某人言出必信……”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嗓音低沉,修长的五指缓缓收入掌心。
“……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