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断缚
鸦羽轻颤,抖落簌簌流光。
暖色的烛火勾勒在青年薄而锋利的眼皮上,如融化的流金一般,一路流淌到线条深邃的眼尾,小憩的墨蝶悄悄抖开翅膀,露出身下的一潭茶色甘泉,泉眼幽深,泉水温润,茂密繁盛的岸边氤氲着shi漉漉的水汽,我见犹怜。
“唔嗯……”
绯色的唇微微绽开一条缝隙,温热香息和娇声呢喃一并流淌出唇畔,像猫儿的软yin一般,酥软到闻者的骨头缝里。
“……砚儿?”
脸色憔悴的男人蓦地抬起沉重酸涩的眼皮,搂住怀里人单薄的肩膀,食指勾住青年尖尖荷角般的下巴,抬起人儿低垂无力的头颈,把昏沉失神的脸庞温柔小心地托在掌心里。
“嗯……要……”
昏迷的人儿甫一醒来,意识恍惚,眼前的景物皆笼在一片虚幻迷雾中,竟一时分不清此间是梦是醒,只觉得自己浑身软麻的瘫倒陷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一只温热的大手正捧着他的脸颊温柔摩挲,耳边的心跳声沉重有力,檀香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他心安又迷醉——人儿半合着眼帘,鸦羽低垂,茶色的眸子上雾气渐浓,伶仃上翻,微张的口唇间溢出银丝,头颈软软折倒,从陆平疆掌心里跌落出去,垂坠后仰在男人臂弯间。
“……要……要晕……”
人儿声音低哑轻软,意识模糊涣散,眼帘沉沉坠落,几乎要再度昏迷晕软过去。
陆平疆连忙托起萧亭砚的后脑,轻轻地摇晃着人儿松软无力的肩膀,低头亲吻青年缓缓沉坠的眼帘,舌尖抵开shi漉漉的鸦羽和薄软的眼皮,舔吻人儿的温凉滑嫩的眼白。
“醒醒,砚儿,不能再晕了……”
“你再这样昏下去,舅舅要恼了……”
陆平疆抬起一只手,扶着萧亭砚的后腰,把人儿瘫软的身体按在怀里,然后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人儿娇嫩软弹的tun瓣上,大手落上去,五指掐住那一团饱满的软rou,用力地揉捏拉扯着。
“乖砚儿,醒醒,听话……”
萧亭砚眉头一皱,腰肢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要躲陆平疆的手,却被男人死死地掐住tun瓣,动弹不得,口中控制不住地呻yin痛叫出声。
“唔……疼……”
“嗯啊……别,疼……”
拍打tunrou的脆响混杂着青年的低泣娇yin,黏腻氤氲在床笫之间,凄凄楚楚地回荡不休。
委屈可怜的娇tun约莫挨了十余下,人儿才从昏沉迷寐中彻底清醒过来——青年被欺负得萎靡蔫弱,瑟瑟地蜷在陆平疆怀里,眼眶通红,眼尾颤抖,茶色的眸子清澈见底,晶莹的泪珠伶仃悬垂在浓密鸦羽上,欲落不落的映照着暖融融的烛火,像一把璀璨的碎星,洒在了人儿的眼帘上;绯色的樱唇被咬在贝齿之下,见了一丝媚骨的殷红,yIn靡的津ye堪堪shi了唇角,粘连了几缕柔软的墨发,晕染开一抹甜丝丝的透亮香艳;人儿的双腿蜷缩在怀里,tun瓣微微外翘,原本白皙的皮rou被男人打得血红,像熟透的蜜桃一般颤颤巍巍地轻轻晃动。
萧亭砚可怜巴巴地看了陆平疆一眼,从鼻子里娇娇弱弱地闷哼了一声,鹿儿一般的眼睛轻轻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抽着鼻子把发红的小脸埋进男人颈窝里,鼻尖和嘴唇蹭着男人的侧颈,眸光蓦地就沉静下来,像天边圆月一般寒凉淡薄,出口的声音却丝毫不显寡淡,哑着嗓子撒娇轻唤了一声,甜得人软了骨头。
“舅舅……砚儿疼……”
陆平疆叹息了一声,长臂一展,温柔地搂着萧亭砚清瘦的后背,手掌盖在发烫红肿的tunrou上,低头吻着怀里人的头顶,轻轻地抚摸安慰着:“砚儿不醒,舅舅也疼……”
萧亭砚眯起眼,嘴唇微抿,默不作声地软在陆平疆怀里,若无其事地继续蹭弄男人的颈项。
“舅舅心里疼……砚儿昏得太久,舅舅都害怕了。”
青年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抬起手臂缠在陆平疆脖子上,下垂的眼尾擦过一丝转瞬即逝的Yin冷,又被暖融融的娇俏给掩盖了过去:“舅舅害怕什么……砚儿一向如此,以往昏个三五日不省人事,也不见舅舅慌张过……”
萧亭砚抬起头,透亮澄澈的眸子深深地望过来,像一把带着倒刺的钩子一样,勾着陆平疆的三魂七魄,漂亮的眼底含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砚儿的昏晕之症,舅舅不是最清楚了吗?”
那声音又轻又软,听在陆平疆耳朵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陆平疆心下一震,下意识地把怀里人抱紧,嘴唇紧抿,眉头微皱,越发看不清也看不懂青年脸上的神情,万千思绪转在男人心里,纷乱如麻的堵上男人干涩的喉头。不等男人从怔愣慌乱中回过神来,萧亭砚又蓦地垂下眼,若无其事地敛去眼底的复杂深意,好像刚才那刺骨的冰冷都是陆平疆的错觉一般,软软地松了身上的力气,四肢瘫软着趴卧回男人怀里。
再出口的话语带了chaoshi的鼻音,少了几分诡谲,多了几分单纯的撒娇委屈,温热的呼吸打在陆平疆脖子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