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许致,许致!
眼前.....是谁?谁在叫我?
你清醒点!
柳昭?许致松开拳头,手指酸疼得厉害,整条胳膊发麻发抖,肌rou的酸痛霎时扳正了他神经,像是在梦里猛坠,突然降临,元神骤然归位,他看见自己手背上有淤青,困惑这些细小伤口从哪来?
“许致,你看着我!”柳昭把他的头往上捧,不让男孩去关注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红的还是白的,全是他一拳头一拳头生生打出来的,好似两人之间有一眼血泉,男孩像个冰冷机器不停地凿,血ye飞溅,飙在墙上,门板上,两人身上,目睹一切的柳昭想尖叫,秉持多么巨大的勇气才保持镇定。许致第一次回应他的呼唤时,仿佛一只正在蚕食猎物的灰狼,脸上腥红与绿眼珠遥相呼应,惊悚还是辉煌,难以分辨。
“我.....我怎么了?”
“没事,你没事,”他抱住男孩,“老师在这儿,不怕,老师在.....”
男孩染尽血色的手在他背上停了一会,然后落下,接着收紧,要把柳昭揉进自己的胸骨里,成为与他心脏连为一体维系生命的器官。
“老师.....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想保护你......”
“我知道....我知道。”
他们打开水龙头,互相清洗对方身上的血渍,许致脱下夹克盖着柳昭,抱起他走出去,穿越仍然嘈杂迷醉的人chao,打开后门,小巷幽静没有人烟,摩托在夜色里亮起车灯,柳昭抓住夹克边缘,“去学校,别回家。”
晚风与他们相向而驰,驶过街道、转盘,驶上跨江大桥,江水墨般漆黑,大桥的灯光金黄璀璨,偶有几张汽车与他们擦肩而过,没发现两人有什么异样,头顶的月光寻常如往,许致的短袖在风里翻动,柳昭耳朵贴在男孩肩上,听到动脉中血ye奔流,听到胸膛里心脏跳动。
“你到底是谁?”他问。
“....我是许致。”
“许致是谁?”
“......是alpha,我有个姐姐,她叫许琡,她也是。”
月亮倒映在江面,被风吹碎,涟漪上光影浮动,古代Yin华国曾把omega称为日子,alpha叫做月奴,生命繁衍永远是太阳恩赐,月亮只是承其光华的使徒,柳昭当然知道许琡是何许人。
“老师,”许致倍感畏然,“我现在是谁?”
“....你是要保护我的小孩。”
两人把车停在校外,柳昭带他翻过摄像头坏掉的栅栏,一路摸上办公楼,许致关上门的那刻,柳昭抱住他,他们在夜色下寻找彼此,交缠倒进月光铺就的长毯中。
月色下柳昭叫着,笑着,就像歌声,许致进去的时候,老师短短安静了一会儿,接着马上就像是风吹银铃,叮叮当当,在他心里作响。他剥开糖纸了,其下的硬糖甜美馨香,他只要轻微舔一下,糖果便战栗呻yin,融化粘人糖水,这颗糖是荔枝口味的,是许致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
银辉里生长的声音既不像女人,也不似男人,超脱了简单粗陋的性别设定,自然,天生,纯粹,未经过雕饰与污染,不论是alpha ,beta,甚至omega,只要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立马能看见圣子的纯白惨遭恶灵践踏的凄美,为之落泪,为之振奋,为之甘愿献出生命。
许致往里撞,老师的声线就高高昂起,往后撤,老师的嗓音便沉抑下去,像在深海里翻滚漂流,他身下的xuerou随之收紧,不肯放这条巨蟒出洞。
怎么说的来着?一个驾驶员永远不会在提速的时候感到害怕,只有当他踩刹车时,肾上腺素的飙升才会告诉他刚才的速度有多危险。许致或许也深藏折磨欲,他爱老师被顶到花心时的情动嗔yin,也更爱老师被自己带临峰顶之前,他驻足峭壁上时,老师欲上又下,怕登顶又惶于坠落的美丽风景。
“许致.....你动呀!”
他理开柳昭额前一抹碎发,柳昭的脸在月光下发红晕,睫毛盖着小片Yin影,他睁开眼,如水中润玉。
“老师,你好美。”
可美人自己呢?被他七弯八拐的撩拨引得快入魔,急不可耐地扭动着,但远远不够,许致壮硕的、鲁莽的Yinjing,早该在自己敏感点上突进几百下的,可他为什么不动?从头到脚柳昭都准备好了迎接巨浪欺身,急待太阳从云层后、天际线下爬出来,用炙热的滚烫光线把自己灼烧得一滴不剩。
“许致.....”他的叫唤里夹杂哭腔了,如同小xue里满溢的春水,shi润、甜美,又勾人,“你动一动呀.......你撞一撞我......老师难受......老师好痒......你碰碰老师呀?”
他拉住男孩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茱萸尖儿上,那儿又shi又肿,像母亲在产nai。许致还是不动,要知道他往日有多怜爱这一对小樱桃,恨不得每天晚上要吮着柳昭的ru首入睡。
柳昭便又把他的手指抓进嘴中,拿舌头舔、刮,拿牙齿啃,就像是在尝他的Yin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