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很吵,非常吵,这不是清吧,舞池里每个人都摆动得疯狂,借酒Jing自我释放,自我释放怪罪酒Jing。
许致在楼上露台看见柳昭的身影,但等他走进音浪中心时,那条小鱼已经在人海里游得无影无踪。
一个女人揽住他肩膀,“帅哥,我喝醉了......”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她,隐入激光灯投下的幻影,这里的人目的太直接,老师有没有喝醉?他回到卡座,神情坚毅,却染一身香水味儿,谁个胆大的登徒子,把他刘海捋乱,给英俊面容撒上不羁调味,光影交织里的绿眼睛分外明亮,他的皮囊是极贴合这放浪氛围的,只需笑一笑,展露几颗洁白牙齿,那勾人魅力便成指数上升,几个酒客都纷纷侧目,可惜他认定做白素贞,对身边充满渴望的注目礼视而不见,衣服上的胭脂水粉遗留很快就要消散了。
小贝同学在人群中间看到他,满脸通红地高喊高叫,大明星来了!许致把他拉到一边,“漂亮柳呢?”
小贝朦朦胧胧:“许.....嗝,我知道你喜欢柳....嗝,明眼人都清楚.....嗝....呕!你快扶我去吐会儿....”
“刚才不是你几个玩牌吗!”
“牌.....嗝,他刚出去了....嗝.....我也不.....我要吐了...”
许致急得冒火,小贝醉得瘫痪,根本是背着他往洗手间去,小贝头埋在马桶里抬不起来,许致自己也有些反胃,他那天早上失魂落魄离开公寓,无处可去,暂时在小贝出租屋里落脚,小贝问他去聚餐吗?他说我又不毕业干嘛要去,小贝说漂亮柳也来,许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去了吧,他回答,你看着点老师,别让他喝多了,他补充,他酒量不好。
小贝说你管那些干嘛,人又不是你老婆!
可他还是来了,他骑车去柳昭公寓楼下,家里没人,灯黑着,已过了十二点,许致有些忧心,柳昭的号码他不敢拨,小贝电话没人接听,他只好发动摩托去酒吧捞人。
许致看着奄奄一息的小贝叹息,当一个人躲你,你花八百辈子也找不出来他的。
“哥们....对不住啊...”
“你快闭嘴吧你,我给你叫车。”
“不行!”小贝言辞激烈,“我还能...”
隔音门撞开,舞池的震动轰然入侵,推门者力气太大了,这样厚重的推拉门也能狠狠砸在墙壁上,才缓缓复位。
柳昭驮起小贝往外走,也没去看进来的是哪位壮士,他急忙拿脚抵住门框,留下一条出去的缝隙。
“——别碰我!”
许致收回前脚,看向一旁的整墙洗手镜,狭长空间另一头,一个男人正抓着柳昭往隔间拖。
柳昭酒量确实不好,尤其不会喝白的,熟悉他的酒保都知道这个带点刺儿的小美人只喝低度调酒。有一回老师被人送回来,七歪八倒地扑在许致身上,许致脸黑得像包青天,质问为什么要给老师灌酒,送人回来的没收到句道谢,反做了嫌疑人,满脸无奈:56度的粮食酒,柳老师非要尝,给他倒了一杯,饭桌上坐着人还好好的,一站起来就这样了。
老师脸蛋红扑扑,像成熟的蜜桃,抱着许致昏睡,两条腿都架在男孩宽大的身骨上,当时柳昭在做梦,梦见自己抱着只大老虎。老师估计不会知道自己也打过呼噜,就在他酒醉的晚上,可那糯糯的小呼噜声太叫人心软了,许致对他那张发声的小嘴啄来叼去,亲得人发红发热,香汗淋漓,都不觉得够,又顶开老师齿贝把舌头抵进去,他没有醒,皱起柳眉,呜呜轻哼,但无反抗,估计柳昭全身都熟悉了男孩气味,觉得安全、可靠,放心在他怀里撒娇。
许致拿手指刮老师后颈,仅仅只是那么一拨弄,柳昭就短yin一声,往他怀里缩,真古怪,柳昭在怕,可他怕时却去找许致要拥抱,他已经将男孩视为避风港了,便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无从依靠。
这样听话的自己在柳昭生命中几乎不怎么出场,但许致爱极。他嫉妒其他见过柳昭醉颜的人,在外面几乎不让他碰酒Jing,酒后的柳昭脆弱、敏感、对人超出寻常地依赖,乖巧到了极致,他身上的尖刺都根根倾倒,变成细腻柔软的绒毛,这只小兔子会紧紧粘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愿意与许致分离。
他这样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小兔子,怎么忍心看他被别人撕毁,践踏,被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扯开衣服,瓷砖擦破他的皮肤,结疤的伤口又开始溢血,雪白脖子着掐出红印,男人抓着他头发,把那张时清时媚的脸往自己肮脏的生殖器上蹭。
许致是瞬间冲过去,一拳挥上男人头部,力道之凶狠,不亚往这人太阳xue上砸下去个铁锤。
乌血迸出男人眼眶,第二拳又火速下去,打裂他鼻骨,接着,十拳,百拳?一开始还有男人的哀嚎,到后面只剩沉闷的撞击,直到许致手下一片模糊,他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手骨撞开的是什么,发出碎裂声的又是何物,前一天的恨意与怒火熊熊燃烧,发泄在这个Jing虫上脑的活该倒霉蛋身上。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