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啊,你那媳妇,很吃香啊,真的靓。哪里认识的哦?”
罗阎笑着把菜篮子拿回来:“北边。”
阿姨在那边大呼小叫:“那眉眼,那身板!靓绝了,有没有阿妹?我家小子还单着,凑合凑合?”
“没,就个弟弟,比你儿子还大。”罗阎把钱找好了回头挥挥手,“姨我走了。”
罗阎是从小地方出来的,现在在这些菜市场里厮杀,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并没有什么不适应。
“沄子。”
周沄不在客厅,门口飞着一对儿周澈的球鞋。罗阎把菜往桌上放:“干嘛呢。”
房间里嘀嘀咕咕的声音还在响,罗阎凑过去,看到周澈坐在周沄身边,拿手摸周沄的肚子。
“咋了,不舒服?”
周澈拿着带杠杠的测孕纸困惑得要死:“不应该啊,哥,不是说,不能——”
周沄也瞧起来很疑虑:“是呀,说了不能的呢,这东西准不准呀。”
“哥,我带你去医院瞧瞧吧,这东西万一不对,”周澈对周沄太上心,生怕他怎么着了,“走吧哥,就现在,我带你去,我同学医院的,不用排队直接让你进去了。”
罗阎一头雾水地瞧着哥俩个:“说什么呢?”
周沄才抬起头看见罗阎,郁闷地走过来一些,搂着他的手臂很自然地撒娇:“早上起来有点犯恶心……”
“怎么都没和我说?”
周沄道:“看你最近忙,不是什么大事情。”
罗阎是挺忙,他到了南兴,一切都是全新的。当时急着得到周沄,罗阎不惜把从前在一局的人手都丢原地,带着他南下来认亲戚。事情办妥之后在南兴搞了套房子,可是一局的一把手位置也给丢了。他鼻子灵敏,总觉得这些年经济重心都在往南边偏,心里又有一股子闯荡的狠劲儿,索性就没继续在北边待。幸而周澈这几年过得不错,在事业上帮了他一些,他本身脑子又聪明,慢慢现在又起来了。
只是不再做领导,做了个设计师,衣料商人,忙着做些衣服。他偶尔会给周沄设计些漂亮又下流的衣服,骗他没见过世面,穿上了,再给按着cao一顿。可怜的周沄,还记挂着那些衣服是罗阎说的“头一次做出的”、“上好的料子”,在罗阎弄他的时候,委屈得都要腿软滑到地上去了,还要抽抽搭搭地,自己动手把衣服都撩起来,或者在罗阎动作的时候,空出手去挡着,免得把衣服弄脏或者扯坏。
罗阎脸色变了变,摸周沄的肚子。这些天周沄是有些肥了,不是走样,还是小小一只,就是润,整个人都白腻腻的,素来料峭纤细的骨头架子上,堆了点比平日多余的软rou来,腰间都有些弧度,摸起来手感可好。他于是觉着是自己把周沄养娇了,还颇为自得,就更喜欢抱着周沄在自己身上做,手上还要缓缓地摸那些白花花的皮肤,把周沄捣得软乎,叫来叫去的时候,屁股翘得高高的,像是一团肥渥的雪。
“不该吧。”他呢喃着。周沄子宫发育不完全,他于是总不忌讳,痛痛快快地就往里头射,又深又狠的,周沄事后站在浴室里头,拿细细白白的指头扣,怎么扣都扣不出来,每回都要为这个和他闹。
然而他们终于是拿了个孕诊单回来了。
顶正常一个孩子,在周沄的肚子里着床了,一切都好,坚实又皮厚。
周澈还在旁边不乐意:“怎么就怀了呢?哥哥,要不打掉吧。”
“不行。”
罗阎下意识道:“打了对身体不好。”
周澈朝罗阎骂:“那你要我哥霸得蛮生不成?你这cao驴玩意儿过生活不带套儿的,我哥不是女人,他那地方那么小,怎么给你生——”
罗阎:“……”
周沄拉周澈:“你现在是公职人员,怎么可以骂脏话呀。”
周澈自从哥被送走后,整个人都变了,特喜欢发脾气,后来工作了才稍微收敛一些,平时罗阎被他骂了不少。但是罗阎没同他计较,他从来珍重这世间为数不多爱娇他的柔柔的亲人。
周沄担心的倒不是很多,只害怕孩子生出来又和他一样,是个不男不女的双儿,到时候平白来到人世间,受到那么多白眼和苦难。
医生说没事,他们就还是把孩子留下来了。
罗阎把工作都推了大半,专心在家里陪周沄。
只是周沄特烦他。
他到座机边去想要拨个电话,给罗阎挤到旁边去,不给他用。他照旧往楼下去买点水果,半路被飞奔下来的罗阎拦住了,又给抱回去,不给他出门,生怕他在路上磕着哪里。周沄就不高兴地推他:“我想吃梨……”
“我去买。”罗阎摸了摸一头的乱毛,笑眯眯地把周沄塞回沙发上,“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进厨房,不要打电话,不要摁电视机,我就回来,你在原地不要动,听话啊,沄子。”
周沄:“???”
连来家里上课的小孩儿都给罗阎推掉了,说是小孩子不稳重,怕在家里跑动的时候会颠到周沄。周沄终于气得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