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太太住在这里吗?”
周沄打开门,愣愣地瞧了瞧门外陌生的人:“你是谁呀。”
那人往后指了指:“罗先生在我们家定了一架钢琴,我们是给他送货来的。罗先生他人不在家吗?”
钢琴?
周沄结巴起来:“钢琴——嗯——可是,多少钱哪?”
搬运工愣了愣,往后面看一眼道:“罗先生结过账了,我们只是送货,您是——?阿晨,我们地址没错吧?”
阿晨在后面喊:“没错哪,就这儿,那是谁?”
“我——”周沄让了让身子,“我是他房东。”
“哦哦哦。”搬运工开始指挥他们把东西往里头送,“买得起钢琴的人竟然还要租房子住呢?”
周沄看着那个大块头东西,是乌黑的一整块,带着滚轮,给人包在泡沫板里扛进来。
房间里不小,只是周沄的东西多。工人们在房间里找了半天,好容易在客厅空出个位置,把钢琴装好了。
调音师坐上去拿着音准器调了调,房间里顿时响起欢快的琴声。
阿晨坐在自己带的折叠小板凳上,塌着腿在旁边和周沄搭话:“先生,你是男人吗?”
周沄心虚地看他。
阿晨倒是没啥恶意:“你穿裙子真好看,感觉看你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变好了,空气里都是香香的。”
周沄的眼睛惯常shi漉,他盈盈地瞧阿晨,一副不自知的模样,把阿晨给瞧脸红了,错开脸去看钢琴去了。
他心想着,有钱人的老婆,竟然这么好看呢。
晚上罗阎难得回了一趟家。周沄问他那架钢琴的事情。
罗阎咕嘟咕嘟往喉咙里塞梨子汤:“我买的,提前了将近半年,退不了货的。他们那家店和国外的店铺有来往,正好方便,给你从外边订了一台。往后你想练琴,在家也能练,学校里那个太旧了。”
“太贵了。”周沄没留意他怎么弄来的,只是还有点不太高兴,“要好几千吧。”
罗阎没回答,站起来亲他:“我只是想要你天天都能高兴。”
周沄于是洗了手,乖乖架好谱子,坐在崭新的钢琴面前,又想了想,跑回房间穿上新的黄色裙子。
罗阎洗完碗出来,看见他笔直的背影,就从后面把他搂住:“好听。”
周沄不自在地甩了甩手腕:“只是音阶,曲都不是呀。”
罗阎根本就不懂音乐,哪里管他什么音阶什么曲子:“是嫂嫂手指头弹出来的音,我就觉得好听。”
周沄想,罗阎总喜欢叫他嫂嫂,做的却不是对待嫂嫂时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罗阎意外地看他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说:“一局不稳定,最近忙,而且——”
周沄摸摸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他说:“忙也要注意休息。”
罗阎又开始照常回家。只是他多了个新爱好,就是压着周沄在家里的新钢琴上,要周沄教他弹个曲子。
周沄刚开始还认认真真地教他,可是罗阎却不好好学,弹着弹着把周沄抱到腿上去。
“罗阎——!呼——”
周沄的拖鞋掉到地上去,光裸的脚在罗阎的西裤上难耐地蜷缩。手上的音都划错,变成不和谐的和弦。
“嫂嫂学琴不用功啊。”罗阎在他耳边沙哑地笑,“看女老师去了?自己弹成这样还教我。”
周沄瞪大眼睛,shi红的唇急促地开合。他眼前是一片的朦胧,看不清谱子,连黑白键都看不清楚。罗阎埋得深,手指又好整以暇地放在钢琴上不扶他。他重心不稳,只好往钢琴上够过去,细白的指头抓挠着,留下更嘈杂的噪音。
周沄腿间一片shi黏,那是一朵花,润红chaoshi,带着露水气,慢慢从深处淌出蜜来。他的身体在罗阎的腿上晃晃荡荡的,所以夹得死紧,瓣rou间都抽搐,把罗阎唆得更深。
他去拎自己的裙摆:“要弄脏了……”
“弄脏了嫂嫂就没得穿了。”罗阎从下面摸上他的腰,小声说,“所以嫂嫂辛苦一下,把裙子再撩高点,我来好好疼疼嫂嫂。”
周沄后来才晓得罗阎这阵子是在准备同他正式地求婚。
罗阎没什么人脉,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忙得像是陀螺转。先是到市区去看房子,又是买这买那的,好容易拍下一对儿昂贵的翡翠镯子,没敢告诉周沄价格,放在盒子里送给他。
他说:“嫂嫂,我是当真是想同你过一辈子。”
周沄看着他。
罗阎也不急,笑着道:“坪京到底是老地方了,很多东西没法改变,我总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做什么都束缚,往后我带你去南兴那边好不好?你听说了吗,南兴现在发展得可好,是个新地方,你会喜欢的。我们到时候把钢琴和你喜欢的漂亮裙子都带过去好不好?再做个大一点的阳台花园,给你种花儿。”
他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