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呻yin不断从池烺的喉咙里溢出,虞城如他所要求的,一直没有出声。直到他那庞然大物抵住xue/口,即将进入的时候,虞城冰冷的声音才响起:“池烺,你知道现在cao你的人是谁吗。”
池烺的身体一瞬间僵硬。
“我不是你的老师,也不是沈泽骞。”
“你、懂、吗?”
虞城的手从池烺身上离开。池烺没有挽留,安静地爬出虞城的怀抱范围:“我懂。”
他都懂,所以他犹豫,所以他拼命,所以他动心。
池烺赤裸地站在窗户下,仰着头,阳光正从那里一跃而下,正正好好降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头顶。
虞城心烦意乱地想起一切的最开始,他的那个梦。
梦里那具充满神性光辉的躯体在他眼前和池烺慢慢重合。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侧目避开,视线落在那还没有关上抽屉的床头柜。
他心头一跳。
有什么不对。
虞城上前扯住池烺的手腕,把他拉离那一点自然的光线,正视他的眼睛。
又是那对绝望的眼睛。虞城没有办法的那对眼睛。
“你…对这间房子很熟?”
“王博雅没有和你说?”池烺扯动嘴角,“我就是在这里被干的。”
“被一个人干是在这里,被人轮流干是在这里。被沈泽骞干是在这里,被你口中的老师干也是在这里。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想问我意图,想问我原因,是吗?”池烺一笑,“大不了我就告诉你。”
“我就是不甘心。”
“虞总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爬床的货色。眼睛长在头顶上了。什么东西也不是。”
“不过的确,我什么都不是。”
压死池烺和沈泽骞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是虞城。
池烺六七岁的时候被池家父母抱养回家,可是不是所有的好心好意都能办成好事。他就这么有了一个极好的家世,一对慈爱有钱的父母,和一个高不可攀的姐姐。
姐姐最开始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的。
在池烺的父母还没有离世的时候,在他还只是一个上不起学受池家父母资助的孩子的时候,姐姐经常会跟着和蔼可亲的叔叔阿姨来乡下看他。
叔叔阿姨的双手被爸爸妈妈紧握着,听着感激涕零的话,露出矜贵自持的笑容。
姐姐满是好奇心的脸庞,城里少女漂亮时鲜的衣着,温甜动人的声线,和落落大方的姿态,口中一些他不明白的字词,都让他好喜欢,好喜欢。
如果有一天能成为和姐姐一样的人就好了。
还不叫池烺的男孩脸上不干不净,手上满是泥泞,可是乘月姐姐从来不会嫌弃他脏,总是给他讲一些好玩儿的事,教他写字,牵他的手,和他一起拍照。他们一起拍了好多好多照片。
和他见过的其他女孩子不一样,乘月姐姐是仙子,是月亮上面的嫦娥仙子。
如果我能……我能一直和嫦娥仙子在一起就好了。
他对月亮许愿。
“姐姐,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当然好呀。”
然后他的父母就双双去世。
跟着叔叔阿姨坐上飞机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飞机的池烺突然为自己不应该有的喜悦感到了一秒钟的羞愧。对不起,爸爸妈妈,但是我很高兴。我马上就要飞到嫦娥姐姐身边了。
池烺这个新名字他不在乎,第一次坐飞机他也不在乎,他唯一感到失落的是,乘月姐姐没来。
不过没关系的。
我马上就要去见乘月姐姐了。
原来在凡间的嫦娥姐姐,和在广寒宫里的乘月姐姐,不是一个人。
姐姐还是一样的好姐姐,可池烺总觉得,姐姐看他的眼神不对了。他不敢和新的爸爸妈妈说,也不敢继续缠着姐姐了。
乘月姐姐烦他。小孩子看东西看得最清楚了。
池烺开始想爸爸妈妈了。
池烺眨眨眼睛,一下子没有收住眼泪,不小心被串门的沈泽骞看见。
“小烺,叫泽骞哥哥。”乘月姐姐牵着他的手,递给沈泽骞,“我要备考。小烺就麻烦你带着啦。”
“乘月姐,不是吧——”沈泽骞呼天喊地,“你要我带小孩子吗?”
“他可是我弟弟。”
“捡来的嘛。”沈泽骞挽住池乘月的手,亲密地往她旁边凑,“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呀。”
池乘月咯咯发笑,推开沈泽骞的头:“小心被爸妈看见。”
就是这个人抢走了嫦娥姐姐吗?
池烺觉得自己应该讨厌他,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
沈泽骞太讨人喜欢了,熠熠生辉又不灼人。笑起来的时候有梨涡,会帮他揩干眼泪,会带他去看乘月姐姐提过的那些陌生名词。手指细长,又温暖有力,握紧的时候最漂亮。
池烺见过沈泽骞帮他干架。他被嘲笑是池家捡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