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用最天真最理所当然的语气,然后在我心口上剜疤。
我头晕目眩,盯着那我亲手装上去的摄像头。当初我与舒虞还不相熟,我在日复一日苦想的爱情中变异,自己也不知何时买下偷窥设备。那一天,舒虞莫名懂我心意,在我一个人快要腐烂坏掉之前敲响门,因为电路跳闸寻求我这个邻居的帮助。他无知又无畏地领我进门,在我看来与敞开腿迎接我没有差别。
我答应他,我带上摄像头。那一天,舒虞做了我心底最无防备的傻瓜。
但原来是他笑话我怜悯我施舍我,主动当瞎子聋子。然后在摄像头寄居下的第一夜,下半身只穿着白色内裤对我自慰。
“柔情,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抱怨我,还黏黏糊糊说爱我。
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尽管小天鹅看不见我,但我却已经看见他兴味十足坐在电脑前的模样,他展翅是欣喜、好奇,小心翼翼地看着黑盒子里我这个被他豢养的人类。
“我去赚钱,把画送到画廊,楼擎不用出门,我也可以养你。”
小天鹅住天鹅城堡,此前半点未涉足现实。他的家人用最残酷的方式但把他娇养,他便理所当然认为整个世界都对他友善。
我被舒虞上锁,成为他的私人物品。这一刻,我害怕的不是失去社会地位与关系,反而害怕失去他。我终于明白楚门的世界的可笑,也明白为什么楚门心心念念他年少时遇到的那个姑娘。我不想在黑盒子里与舒虞经历每一次分别与重逢。
这一切,舒虞通通知道,他一早就知道。那他此刻做的这些是报复我么,要我亲历和他一样的痛苦。那我没骨气,我一分一秒都忍受不了和他隔离。
“我爱你的,楼擎。”
这是小天鹅结束通话的最后一句话。
我握着手机,大可以一通电话让人强行撬锁,那我就永永远远失去了我的天鹅。可我又想见他,以堂堂正正的方式。我进退两难,浑浑噩噩走向阳台。
各家灯亮堂,做萤火星光为我照亮一条吊桥路,下是万丈深渊,可能埋无数个和我一样痴情的疯子。地球的另一端,我的十八层。
我攀过去,皮鞋的鞋尖踩着空调外机的板面,我竟然开始庆幸,舒虞的家还好没装防盗栏杆。演员高空走钢索尚能赢得掌声,那我呢,我走完吊桥,舒虞会不会为我喝彩。若摔下去,我也希望事后舒虞能从无数坠楼而亡的尸骸里辨别出我的情意。
恋人在岸上,所以人鱼要分化尾巴,天鹅要拗折翅膀,爱情的昂贵在于要付出代价。或许我也要主动舍弃一两根脚趾,才能最后到达有舒虞的彼岸。但没关系,因为脚藏在鞋里,在舒虞面前我的外表依然无恙。
我过来了,紧紧抠着阳台的纹路,我看见了曙光,我赶紧攀爬,鞋子掉了一只下去替我抵命。楼下邻居有人谩骂有人开窗,我都听不见。我逃出来了,从黑盒子里。楚门将船划向世界的尽头,在那里一步步登上云梯。我也上来了,叩响卧室的玻璃门。
舒虞先是很警惕,但当他打开卧室门见是我,就发了疯地冲过来,打开防盗锁推开门,揪着我的领子给了我一耳光。他很生气,但我很快活,甚至快乐地想要傻笑。
舒虞的指头在咯噔作响,后来他连浑身都在颤抖,他哆嗦着唇,恶狠狠地看着我,又畏惧我,一遍遍说。
“你疯了,你疯了……”
我亲吻他指尖,心疼他扇我的手娇气会痛。我应该在这时候说些什么?我应该在这时候说些什么。
“我来亲自说一句,我也爱你,舒虞。”
我们后退,撞在玻璃门上。舒虞配合我,性急扒了裤子。冬夜里他的腿冷得打颤,我摸上去还有颤栗的毛孔,各家有各家的灯火,但我们这家黑暗,谁也不知道我和舒虞在阳台胡搞。
我蹲下身,向他朝拜,我的天鹅聆听我忏悔,宽恕我的莽撞。他的bi是他下体最炽热的地方,我要从这里剥夺温度,神明便恼怒。我乞求他向我大度,然后饥渴地舔吸小bi。因为今天他生气,连小bi都怒火喷张向我喷chao气,我却觉得那么好闻。怎么会那么好闻。我明白了,因为舒虞把我打造成了只对他产生性欲的疯子,我所有的性癖都起源于他,他身上好的不好的都会让我Yinjing硬挺,最后就不存在不好的。
我的舌头钻进shi热的bi里,那里真温暖,我希望我所有的神经都长在舌头上,然后舍弃我多余的rou体,只剩一根舌头寄居在舒虞的bi里。这样,我就把舒虞的bi封起来,舒虞被迫禁欲,其他再和他上床的男人都无计可施。但我又时时刻刻能让舒虞高chao。
“楼擎楼擎,老公,深一点,再往里面舔。”
小天鹅忘了前一秒对我的恼怒,诚实与我诉说他快乐。
我很尽力,揉捏他软绵的tunrou,以期让小bi暴露得更多。同时我又哄骗他与我一起努力,告诉他爱情里都要有付出。
“小虞,坐下来一点。”
他站着,我却请他坐,只能坐在我的脸上。我的舌头就是情趣用品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