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一百平左右的三室两厅,但当初在装修时我和设计师说我独居,重新规划了房间功能,主卧的浴室改成衣帽间,只留下一个洗手间。
舒虞想回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可我不想。我怕他的脚踩进他自己家里的地板时就临阵反悔,把我关在他家门外。我告诉他这里什么都有,不用多跑一趟麻烦。
舒虞起初不吭声,最后羞恼地脸都红了,他瞪我。
“我回去拿内裤,可以吧!”
那双眼睛生气时也是光彩熠熠,小天鹅在警告我他要生气了,我如果还没摸准他的脾气,下一秒他就要来啄我。那来啄吧,轻一点是吻痕,重一点是伤口,我还能诬告他家暴。
我一定是笑了,所以舒虞才愈发生气。我既膜拜他的高不可攀,在Yin暗的角落亵渎神明;又希望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男孩,轻易就可以得到这世间的喜怒哀乐。
我握拳挡住嘴巴,正了正嗓音:“嗯……那好吧。”
他的腰那么细,我的内裤就算给他,也只是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腰上,笨拙但很有效果地勾勒风情。舒虞提内裤,我就想起他只穿着白色内裤手yIn的场景,而他即将也这样穿,躺在我家的床上。我的脑子长在了Yinjing上,可耻地妥协了。
舒虞回家拿睡衣与内裤,我就站在半掩的门边等待。好在他如约回来,我一定笑得很傻,所以舒虞频频看我。
浴室有淋浴和浴缸,舒虞洗的时间很长,但我进到浴室里时发现浴缸干净没有一点水渍。我在chaoshi的水汽里只能幻想舒虞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扭伤的那只脚,像天鹅慢条斯理梳理羽毛一样,飞溅在瓷砖墙壁上每一滴残余的水珠都曾与舒虞肌肤相亲,它们现在又裹挟着舒虞的味道包围我。我把shi发捋上,另一只手来回捋动Yinjing,我的舒虞在十几分钟前站在这里,他的蝴蝶骨会吻我胸膛,股沟则和我的Yinjing完美嵌合,我和舒虞的tun部之间隔着我圈起来的手指,Yinjing在里面抽插,当我冲破这个伪造的Yin道,就会触及到真正的瑰宝。
我理解小天鹅为什么在浴室里待了这么久了,我恶劣又亢奋地想,也许他和我一样,也在浴室里自慰。
我射了,Jingye落在墙壁上,如果舒虞在这,那Jingye就一定在他的股间。
今夜我的小天鹅不在触不到的画面里,他在我身边,和我一墙之隔,睡着我挑选的床。
我失眠亢奋,睁眼到三点。或许我本来就在苦苦等一个作案的契机。
我起来了。
我是个窃贼,此刻正在作案,博物馆展列着我的目标,我蹑声靠近。这件足以让上流高雅至下层粗鄙都为之惊叹的稀世珍宝却未做任何保护措施,仅凭我摇摇欲坠的良心。
我没有良心。
我摸到了他。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有艺术品的流光和哀伤。我一个艺术的门外汉,此时此刻也窥见了他的真意。
今晚的夜格外黑,连月光也黯淡,我只能在黑暗里用目光认真描摹舒虞的脸庞与五官。他也许在睡梦中双唇微启,那是诱我去吻。可我讨厌王子,他们都是不问自取的小偷,偷走了公主的初吻,还要站在道德高点要求圆满结局,而我想做小公主的骑士。
骑士与公主的爱,骑士与贵妇人的爱,骑士的爱卑微到尘埃里,但他依然恪守Cao节。骑士永远在等他的女主人和他说私奔。
最后,我没有吻舒虞的唇。
可我仍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士。
因为我看见了舒虞露在被子外的脚,我小心翼翼把它们塞进被子里,但还是在脚踝处偷吻。
第二天一早,我蒸了虾饺和nai黄包,豆浆没有原料,只能屈就点了外卖。八点半,舒虞醒了。他坐在饭桌前,惺忪睡意让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头发有稍微打理,但还是有一两缕不服管教的调皮头发。我看了他很久,舒虞都没有发现。一来他困,二来他在专心吃早饭。
他喜欢我做的早饭,我的彻夜通宵有了意义。
吃过早饭,我把饭桌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舒虞站在旁边看,突然和我说。
“洗碗粉能不能让我加。”
小天鹅矜持地表达了好奇。
他怎么什么都想看一看弄明白呢?但小朋友的好奇心应该得到满足。对。这时候舒虞又变成了我的小朋友,毕竟我比他大了五岁。
我把位置和洗碗粉都让给他,舒虞量好一勺子的量,好郑重地倒进凹槽里。我替他把洗碗机的门阖上,拍了拍盖子,示意他:“好了,接下来就交给它吧。”
洗碗机发出运转的声音,舒虞盯着看了一会,假装无事地直起身。
“唔,好。”
我昨天就预约了医生,而开车过去大约要二十分钟。舒虞坐在副驾,他很安静,并不和我聊天,红灯的间隙我偏过头去看,他闭着眼睛,也许睡着了。我昨晚去做窃贼,他呢,他扮演一个合格的珍宝吗?
约的是专家号,医生捏着舒虞的脚腕看诊,我在一旁如临大敌,我观察舒虞的表情,也观察医生。我怕医生不知轻重把舒虞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