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冶赢了,四队一片欢呼,忽略了还在地上的几个人,争先去看排行榜的积分变动。
“廿一?”南格脱了厚重的棉袄,猫着腰从一堆胳膊肘底下钻进去,一眼就见到了地上那两人叠豆子似的粘在一起,顿时眉毛一竖,伸长胳膊去拽人:“抓我的手!”
此时廿一的两只手腕正被某人用一只手攥着动弹不得。
而席冶看见了南格向廿一伸过来的手,立刻把自己的爪子递过去,南格见状往回缩,却依旧被抓住了半截袖子。
“刺啦”一声,袖子就撕裂了。
顾不得自己磕在地上,席冶立刻双手把廿一护住了,下颌被铁硬的额头磕了一下,疼得他咧了咧嘴。
他支起身子,看着廿一脚步不稳爬起来,额头正中红彤彤的一片,一边揉一边恼怒地回头瞪他。
“不是故意的。”席冶挥了挥手里的碎布示意。
这天晚上,席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被子怎么用怎么不舒服。
盖着,抱着,骑着,夹着,整个人扑上去压着。
怎么都碍着他硬起来的那根。
轻软的被中残留的些许味道已经被别的气味冲淡了,徒剩一个隐蔽的念想,只在夜深人静时才分外嚣张。
席冶把上衣和裤子一件件扒掉,直到赤条条地裹在那张藏青的棉被里,小拇指抠着里面ru白的被芯,联想着某人张牙舞爪深不可测的外表下,却独独对他,亮出了柔软的肚子。
可恶。
席冶侧身一条腿压住被子,环抱着它,另一只手钻进去,握住自己已经硬到发疼的东西。
额间渗出一层薄汗,他仰着脖颈,又深又重地喘息,又忽而低头,狠狠咬住被子的一角。
犬齿轻轻磨着,舌尖用力抵着,唾ye把被面润出暗蓝的一片。
手里的物什坚硬而灼热,胀得青筋直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吊着他,让人煎熬在热锅里,翻来覆去,不得痛快。
咚、咚“报告!”
席冶暴躁得一拳砸在被子里,蹬上外裤,赤着膊过去开门,冷冷地看着笑得红光满面的川戍:“有事吗?”
“唔——”川戍看席冶这面色chao红满身薄汗又气息微乱的模样,上手捏捏他的腱子rou:“别练了,过来一起吃东西,跨年!”
席冶把跨年礼物往川戍怀里一塞:“我睡了。”
川戍抱着一袋子苹果挠挠头,把门轻轻带上离开了。
席冶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额头抵在打开的衣柜门上,企图借凉夜把脑海里的人赶走。
不能发/情,否则激素会催化性/转药效失灵,容易出事情。
要么等它自己消下去,要么就快点弄出来。
轻薄的窗帘在晚风吹拂中不断撩到他身上,扰得他心烦意乱。
余光瞥见衣柜边缘的一角浅色,心弦被拨了一下。
是廿一被他撕坏的衬衫。
明明知道那对廿一来说是难过的痕迹,但是此时此刻,他却鬼使神差一般,被夜色蛊惑了双眼,抽出那块雪白的衣料,攥在掌心里。
他想起就在不久前,他一只手,就按住了小孩的两个手腕。
那么细,那么不盈一握,只消得两分力气,廿一就挣扎不开了……
额头抵着架子,他低着头,另一手伸进裤子里动作着。
“你快点。”
脑海里的声音乍现在耳畔,席冶闷哼一声,掌心和裤子瞬间濡shi了。
他抬起头,冷不丁发现方才在心中里里外外亵渎了个遍的人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我……”席冶伸手,掌心里的白布掉下来。
廿一盯着那块布两秒,反映过来是晚上南格被撕下来的袖子,不可思议地看向赤膊的男人,眼圈通红,咬着嘴唇,气得发抖。
“不是,这……”席冶一迈步,略肥的裤子唰地掉下来,里面的狼藉彻底暴露了他刚才在做些什么事情。
等他提上裤子,廿一已经跑远了。
——这是你的衣服……可他更不敢这么说。
于是整个后半夜又都用来想明天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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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临近山脚,雾与霾总在清晨徘徊,有时早上起来白茫茫一片,十点钟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今日大概是看在新年的份儿上,老天爷难得给了个无风却也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黛绿群山环绕,阳光澄澈透明。
Cao场的树间拉了一根又一根绳子,各色的被子围出个圆,把晒太阳的人们围在里面。
席冶到的时候,刚好春蓝给新人讲完了归乡会的注意事项——熟食可以吃,热汤可以喝,馋了又拿不准就去偷偷问廿一;但是酒水绝对不能碰,不能跟任何人离开。
他在分散的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果不其然见到廿一懒洋洋枕在南格膝上,正面晒好之后翻个个儿,反面也晒晒。
南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