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人到了餐桌边,脖子恨不得拉长三尺听两人说什么。
葡萄发酵后的酸涩微苦从舌尖滑到舌根,又泛上酸甜的果香。可是此时,久违的沾酒体验却完全被忽略了。
他只见那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有个背后不长眼的alpha只顾着谈笑风生,倒退着走路撞到廿一背上。
妈的手拿开!席冶看着胡梨放在廿一肩上的爪子,猛地站直身,把空了的酒杯重重放到桌上。
“唔——”廿一吃了两口栗子糕,突然觉得胃不舒服,捂着嘴干呕了一下,揉了揉肚子。
“还好吗?”胡梨给人拍着背,弯腰查看廿一的情况,冷硬的表情上多了一丝关切。
廿一摇摇头,遗憾地放下手里没吃完的东西,借机侧身脱离了胡梨的手掌:“没事唔……呕——”
周围人都看过去,端水的端水,递手绢的递手绢。
胡梨脸一沉,把所有人的胳膊挡开,半抱着干呕不已的人去到空气通透的角落。
廿一低头紧紧捂着嘴,无暇分心便任他抱了一下。
胡梨犹豫了又犹豫,手掌摸到廿一的肚子,小心地揉了起来。
操!在廿一炸毛的前一刻,席冶已经箭一般冲了过去,一把将那只碍眼的手拽开:“我是他队长,带他去透透气。”也不管什么上下级讲究,径直搂着人离开。
胡梨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捏起一块栗子糕放进口中,细细品着满口的甜香,然后将整盘端起,沉默离开了……
刚出了宴会厅门,席冶就把廿一托着屁股抱起来,径直来到无人的停车场,打开后斗把人放了上去。
“他是什么人你就搭理?”席冶在黑暗中翻找水壶,嘴里念不停:“他那个位置的人,一句话就能破了规矩带你回家,你是觉得这回还能打得过、制服得了他那样的alpha?”
廿一瞪着他,刚要怼回去,可一张嘴就又是一串呕,踉跄着跑到车边掀开帐篷。
这回吃进去的东西被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受吗,回去让井靖帮你看看。”席冶心疼地帮廿一顺着后背。太瘦了,多吃一点这小肚子就装不下。“以后不能再挑食了,爱吃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
廿一本来见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说两句痛快痛快,可嗓子里仿佛装了开关,舌头一动,胃里就翻江倒海着向外倒,一浪又一浪,最后他吐得两眼发黑,只虚扒着侧壁不敢张嘴。
冬日的旷野刮着呼啸的冷风,即便有帐篷遮挡,依旧吹得人刺骨寒。
席冶用袖子给廿一擦嘴,不管他的反抗,强硬地将人抱在怀里,一手包着廿一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摸到肚子轻轻揉。
“怎么还哭了。”席冶用拇指揩掉廿一眼角呕出来的泪珠,嘴里的念叨停不下来。
他好不容易抓到跟人独处的时光,都不知道怎么亲近才好了。
“你好吵。”呕吐停止了,廿一脱力地往后靠,对于享受这件事他向来不犹豫。
想到廿一还在生气的事情,席冶无奈地笑道:“昨天晚上我拿着的不是南格的衣服。”
廿一闭着眼不说话,脚冷得缩了起来。
席冶见状向车斗里坐,解开大衣,把小孩整个包进来再抱住:“你去看南格的衣服,他肯定已经补好了。”
廿一把手从熊掌里抽出来:“那是谁的衣服,你非用它撸/管。”问得理直气壮。
“我的,是我的,我用来擦脸的……”席冶心里偷偷笑,脸上却不显,把人惹毛了一爪子就能给他挠出血来。
怀里小小的一只,他几乎能用胸膛把廿一裹住。
在这样冷的风里,席冶竟也周身也渐渐热起来,干咽了下口水,柔声关怀着怀里的人。
倏然,揉动的手掌碰开了一粒扣子,便悄悄伸了进去,掌心沾到了那薄薄软软的肚皮。
廿一立刻按住那只乱动的手掌,蜷起身子:“不许进去。”
这可冤枉人了,不许进,又进去哪里呀……席冶听得耳根发热,把人捞回来继续暖暖和和地捂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衣传递给廿一:“好些了?还想吐吗?”
廿一摇头,侧身看向男人,冻得通红的鼻尖擦过席冶滚烫的脸颊,没察觉席冶的手停顿了一瞬。
廿一仔细盯着席冶研究了半天,好像抓住了症结所在:“你是不是喝酒了?”
席冶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那双清澈的瞳孔里还闪着纯洁的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声音愈发喑哑:“好像,喝了。”
他硬了,从把人裹进胸膛里的一刻到现在,已经硬得发疼了。
“不能喝的,喝了会发/情。”廿一觉得席冶抱得他有些紧,眉心也紧绷着,似乎有些痛苦,于是体贴地拍了拍席冶贴在他胃上的手掌,还继续讲着自己的判断:“不过你是beta,不会发/情,应该会好些。”
席冶被这个“应该”折磨得欲仙欲死。
他盯着廿一张张合合的薄唇,污秽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