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露出一个微笑,看着还有点怯生生,一张嘴就是怼人:“你躲我远点还差不多,我遇见你才没好事,第一次见面搞得全校都说我被你包养,第二次害得我分手。”
我听着好笑,跟着他到他班上,指着他斜前面趴在桌子上装死的蒋文说道:“归根到底就是那傻币乱说话。”
白冬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乐了,拿手肘往我肩上一撞,“合着你认识蒋文啊?我还以为是你随便喊了个人给我递的。”
“他当时把书往我桌子上一扔就走,情书都摔出来了,全班都听到他说这是你给我的了。”
我听着只觉得手痒,没管班里偷偷摸摸打量我俩的人,问白冬:“就这?这是怎么传成我包养你的?”
白冬冷笑了一下,回答道:“几个沙比而已。”他眯着眼睛盯着教室里的几个人,做了个活动手腕的姿势,“再恶心我,我就直接打了。”
我耸耸肩示意知道了,目送着白冬回到座位就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班。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他好玩,只是想着原来他也有这种表情。
太好玩了这男的,我还以为是个老好人。
蒋文告诉我童盼他奶奶去世了,说的时候我和他在天台上,零零散散摆了几套老旧的桌椅,这还是高一刚开学那会我们三个搬上来的。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蒋文,蒋文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他还好吗?”我下意识也跟着小心了起来,轻声询问蒋文。
“不大好,”蒋文一边说一边小幅度摇头,“周哥你也知道他的,从小他就是留守儿童,全靠他奶奶拉扯大。早几年他爸妈没着落,学费啥的全是他奶奶一毛一毛省下来的。”
“他爸妈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也和他爸妈不亲近啊,”蒋文皱着眉头,“他以前说如果他奶奶没了,他和孤儿没什么本质区别了。”
“他还挺羡慕你的,周哥。”
我没话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可能跟蒋文说,我比童盼还像个孤儿,又或者说,童盼那哪是羡慕我,是羡慕我爹有钱。
要是他家有钱就好了,有钱就不需要父母在外打工一度音信全无,有钱就不至于他奶奶突发疾病还没钱治病。我想着居然还有点想笑,又不知道有什么笑点,只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哥,今晚上还去玩吗?”蒋文好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问道。童盼这假一请就是半个月,今天放学就是高一最后一个月假。
“不去,”我瘫坐在椅子上,“回家睡觉。”
“好嘞。”蒋文乐呵呵的应道,过来一会他又喊了声哥。我应了,懒洋洋的看着他。
“你刚刚看着还挺孤独的,”蒋文手舞足蹈的试图给我形容,“就感觉,你刚刚飘在空中一样,往上看是空的,往下看也是空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好像只落水狗。”
“滚。”我回答他,照着他肩膀就是一顿锤。
回家是真的回家,睡觉就不一定是真的睡觉了。十二月是我生日,距离我生日越近,赵珂就越莫名其妙。
“高二就十七了。”赵珂坐在客厅冲着我笑,明明眼神都没有聚焦在我身上,却要眼睛都不肯眨面对着我。
“你喜欢我吗?”赵珂问我。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清丽挂的长相,又把皮肉/欲望结合的很好,纯欲揉杂在一起的魅力。
“不喜欢。”这种氛围让我不舒服,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
“十六岁他强了我,”她自顾自的说,“他骗我说,这是好孩子的奖励。”
“十六岁还会信这种话?你才六岁吧。”我扯正衣领,随手把校服外套扔沙发上。
“他当年三十一岁,他说他爱我,”赵珂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我走了,“放屁。”
“用爱包装的犯罪就不是犯罪了吗,为什么受害者反而还要为了所谓名誉忍气吞声?”她走到我身前,伸手揽住我的脖子,“他用好听的话骗我,还让我去讨好其他人,噗。”
“我不知道什么叫人渣,我只知道他毁了我一生,”她双手用力勒紧我的脖子,“他用我气死了你母亲,所以,报复回去。”
赵珂抬头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报复回去,你也可以气死他。”
我不喜欢她,但我乐意恶心周司前。我仔细想了想,原来我也是个人渣。
赵珂是被锁在别墅的金丝雀,我是刺穿金丝雀肩胛骨的最后一根锁链。
高二开学我搬行李去寝室的时候蒋文和童盼还吓了一跳,一边帮我搬行李一边旁敲侧击问我怎么想不开要来挤大通铺,我看着蒋文娴熟的帮我铺床,童盼在一边帮我收拾柜子,乐了,“怎么感觉你两把我当儿子一样照顾呢。”
“可不是吗,儿子。”童盼回头给我抛了个媚眼,我冲着他屁股虚空踹了一脚,“占你哥便宜,狗胆包天啊好家伙。”
“周哥你咋想不开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