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冠容也听出来了,但没往心里去,她道了声抱歉,把簪子放回原来的地方,便又去看其他的东西。可惜看过最好的东西,其他差一些的发簪她也看不上眼。
于是她叫住一个伙计,问道:“那羊脂白玉簪要多少钱?”
伙计看了她简单的一身,眼里有些不屑,但面上却没表现太多,只是语气有些自傲:“那支簪子要一百两银子呢。”
这年头,一家四口在京城哪怕一年的吃穿用度也才不过五两银子,可见那支簪子价格之高。苏冠容想了想今日出门时清月准备的荷包,里面加上铜钱也不过二十两,看来是买不了了。
“那算了吧,今日出门时备的银钱不够。”
她这话一出,意思自然是不买了。伙计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她这人怎么没钱还这么有底气,真是死要面子。
这羊脂白玉簪子虽然买不起,但其他的簪子还好买一些,苏冠容随手拿起另一个看起来普通一些的簪子,问道:“这又要多少钱?”
另一个伙计道:“姑娘您真有眼光,这个簪子跟那个束发冠是一套的,拿来送给心仪的男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闻言,苏冠容才往旁边一看,果然有一个玉冠与她手里的簪子配套,原来这店里除了卖女子的发簪,也卖男子的发冠。她突然觉得手里的发簪有些发烫,连忙又放了下来,要往外走。
可不料,正好从店外走来一个少女,正巧扭头与旁人讲话,两人一个匆忙一个扭头,便正正好撞在了一起。
苏冠容受那冲撞力,往后退了几步,手上一把扶了个东西才稳住身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得耳边传来什么东西咕噜噜滚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清脆的声响,有如玉石敲击地面那般。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往旁边一看,果然,刚才她看中的那个羊脂白玉簪就这样被她碰到了地上,玉石脆弱,立刻摔成了两半。
那一瞬,她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玉石果然不够结实,幸好平日在屋子里不常用,否则也不知道要摔碎多少个。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苏冠容少见的有些慌乱,她身上银钱带的不够,身边又没有丫鬟陪着,就算要叫人回去拿钱也没办法。
那伙计正是先前告知她簪子昂贵的那人,语气也十分恼火:“早先告诉过你,这簪子要一百两银子,还请按价赔偿吧。”
苏冠容从袖里掏出荷包:“这里面是二十两,剩下的还请让我回去拿来。”
“你回去?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这二十两连簪子的成本都不够呢。”伙计想到自己要被老板骂,连带着对苏冠容的态度更加恶劣。
“你若是不放心,跟我一道去便是。”苏冠容有些无奈,虽说伙计总有些狗眼看人低,但自己并未说不赔偿,怎么对方还穷追不舍的呢。
“啧,看你这样,能掏得起这八十两吗?”那伙计又说了两句,接着又想起方才与苏冠容相撞的姑娘,道:“刚才你撞了人,还没道歉呢。”
苏冠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匆忙间与人相撞,又去向那站在门口的姑娘道:“刚才真是抱歉,我一时匆忙碰到你了。”
那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与苏冠容相差不大,打扮的也是十分华贵,衣衫是上好的丝绸,绣着青竹纹,显得很是淡雅。
苏冠容目光从她脸上略过,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遇到过。
那姑娘也打量了一眼苏冠容,同样是觉得她眼熟,但苏冠容婚前就不爱出去,成亲后更是死宅,因此即便觉得熟悉,对方也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加上苏冠容穿着简朴,她挥了挥手,态度冷淡:“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若再冲撞了本姑娘,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苏冠容得了对方原谅,也没再细想她的话,放下荷包便领着那个伙计往相府走去。
两人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这条胭脂街只过了一半,就在路上遇到个熟人。
苏冠容看到那人的背影就身体僵硬,昨夜被人玩弄的感觉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她脚步一停,后面的伙计就撞到她背后了。伙计越发恼火,大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摔了店里的东西不算,连路都走不好吗?三番两次的撞人?”
那伙计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前面那人自然也回过头来,便正好与苏冠容的视线对上。
两人甫一对视,郁梵修倒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在屋里宅了三个多月的夫人居然会在外面,而且这条街还是她素来不感兴趣的街道。不过惊讶过去之后,他就发现方才那声斥责的对象,就是这个离自己不过十步远的夫人了。
虽然不知道堂堂一个相府少夫人怎么就能在外面被一个看起来像是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