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冠容的癸水是在三天后结束的,以往她解开月事带总有种解脱的感觉,毕竟那处垫着东西行动总是不便的。但现在这月事带一解开,她就感觉自己像待宰的羔羊,谁也不知道哪天那把刀子就要落下来了。
告别月事带的第一天晚上,她乖乖洗了个澡,把身上全搓干净了,甚至连头发也用Jing油擦了一遍。等擦完之后,她坐在床上,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又忍不住暗自唾弃自己,弄这么干净做什么?搞得她很期待似的。
不过她在屋里等到丑时,屋里的蜡烛都换过一根了,郁梵修也没从太子府里回来。苏冠容困得厉害,便抱着被子躺床上去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彻底睡着以后,过了半个多时辰,郁梵修才回府,他今日是临时被太子留下的,为的是探讨前几日江南一处的贪污案,太子想要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就势必要做出一些政绩来,江南贪污案正是最好的契机。不过此案与三皇子又有关系,而三皇子对太子之位同样虎视眈眈。
郁梵修与门客们一通讨论,最终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太子处理此案的,因为皇上前不久正为江南贪污案而雷霆大怒,若是太子能解决此案,必定能让皇上青眼相加;另一派则认为,此案与三皇子有关,若是太子贸然前去,怕会有三皇子的人马在背后欲行不轨。郁梵修面上只是中立,但心里却站在了后者,毕竟一旦远离京城,谁也不知道在路上会发生什么。
他正Cao心着太子之事,回到院里时还在守夜的的清露便迎上前来:“少爷,您回来了。小姐在屋里等了您好久,前不久才睡。”
她有意勾起郁梵修的注意,因此哪怕是守夜,也打扮的十分柔美,烛光下更是显得人清灵毓秀,一双杏眼似有水光一般,抬起来看人时楚楚可怜。
郁梵修倒是没看她,只是听到苏冠容等了半宿才问:“怎么那么晚才睡?”
也是怪了,以往苏冠容从不等他回来的,且两人之前还是分房睡的,自己睡在自己的院子,苏冠容睡少夫人的院子,也是从前不久开始,他才从自己院子搬过来和她一道睡。
清露柔柔道:“小姐月事过了,非说要等少爷您回来呢。”
郁梵修一愣,才想起来前几日的话,没想到苏冠容看起来那么抗拒,这时候倒是主动的很。他胸口一悸,莫名有些sao动,但想起今日确实太晚了,便又打消了念头。
这么一想,他就去吩咐:“你去备好热水,爷要沐浴,动静小一些,别把她吵醒了。”
清露乖乖应了,去叫人准备热水。
说道本朝的达官贵族,都是喜净的,平日至少要沐浴一次,若是夏天,沐浴两三次的也有。因此厨房里总是备着热水,特别是像今天,郁梵修回来的晚,为了让他不用回来时还要等烧热水,厨房的仆役也要看着炉子。只有伺候了主人家睡下,他才好去休息。
而且为了避嫌,每个小院都有自己的浴房,等郁梵修进去时,里面热水和胰子都备好了,好在天不算太热,他今日穿的又是简便的服装,只是简单清洗一番也就结束了。
待冲净身上的泡沫,他往浴桶里一坐,温热的水一下子包裹了他的身体,饶是郁梵修也不由得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浴房之内水声汩汩,一时间竟也遮住了浴房的开门声。
站在屏风另一边,清露心里暗下了决心。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一方面是最近郁梵修对苏冠容确实疼宠有加,另一方面则是她的求宠心理太过表露,已经被苏冠容疏远了。
清露自负于自身的容貌并不比那些贵族小姐们差,若是同样出身官家,她必定也能嫁给如郁梵修这样的男子。因而上次被人拒绝时,她心里除了难堪,还有不甘。
也正因如此,她今日才要赌上一赌,若是郁梵修肯碰她,那她自然有把握抓住这个男人的心,若是郁梵修不肯碰她,可她毕竟是侯府夫人拿来固宠用的,再怎么样,苏冠容也不会直接赶她走,到时候夫人若是愿意帮忙,自己也能当个通房,以后若是得了一子半女,地位必然会上升。
思及此,清露松开带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点暧昧的沟壑。
郁梵修此刻正好是背对着门口的,加上沐浴的水声,以及清露刻意放轻的脚步,倒让他一时间没听到有人进来了。清露也借着这个机会,拿了一旁的澡巾,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住对方的身体,娇声道:“请让奴婢伺候少爷吧。”
…………
苏冠容这一夜只睡了半个多时辰就醒来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本来是习惯性的想要直接出去的,但刚摸到门闩,就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不好就只穿睡衣出去,便又折回去披了外袍,这才打开门。
今夜在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下人都被吵醒过来了,毕竟已经是丑时了,除了负责保卫安全的侍卫外,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