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这里呆到死吧。”
他知道那玉扳指她没有戴在手上定是被随意丢在了一遍,哪里知道她更加过火。竟让她的夫侍将扳指砸碎了,难得他大发善心将圣宫的玉令交予她,她居然完全不知道珍惜。
银面具起身就走。
“别走!喂!”
“闭嘴!你想把人都招来吗?”银面具被她喊得烦了,出手隔空点住她的哑xue。银面具身为魔宫少宫主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大喊大叫,还砸掉他送出的礼物。她倒是什么事都做全了。偏偏他还舍不得杀她,许久没有碰到过这么有意思的玩物,他哪里又能容忍自己还没玩到,她就被弄坏了。
解了她的哑xue,她倒是没再大喊大叫了。只听她小声说道:“那我赔给你一个一样的。”
“说你笨还真笨。且不说那玉扳指是圣宫的老祖宗亲手打造,就算是普通工匠锻造,这天下也没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石料。”
“可是已经砸掉了。”
银面具扬起了手,看得江梦一缩。银面具甩手,终是没能下得手教训这个对主不尊的小东西。
“记得,你欠本宫一个条件。明天亥时,把自己清理干净。”
把她救出来了,该怎么玩就是他的事了。他也懒得跟自己的玩物去计较,有失身份。
待江梦有些清醒过来,才懊悔起自己干嘛拜托一个Yin晴不定、做事全凭喜好的人。可是转念一想,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总不会比被祁澜终日囚禁要糟糕。
所以祁澜过来看她时,她才主动提出要洗漱的要求。
好不容易被清理干净了,祁澜却不走了。抱她在石床上躺着,纵使江梦恨她怨她,可呆在祁澜怀里,她却能在祁澜怀中安睡。
江梦渐渐熟睡,祁澜抱住她温存了许久才起身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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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乃是群臣朝会之地,庄严肃穆。此时的紫宸殿却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众臣匍匐于地,谁都不敢多说半句。女皇紧抿红唇,神情冷肃。只见她说道:“尔等皆是朝廷重臣,现在竟没有人给朕一个主意。朕要你们何用?大皇女,你说,此时该如何办?”
祁澜起身出列,她垂首道:“儿臣以为刑部尚书惨遭满门屠戮之事非同小可,应交由三司使审理。但三司为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同御史中丞。所以刑部尚书一位,不可一日无主,儿臣认为应该尽快推举合适的人选。”
女皇定定的看着祁澜,并不言语。祁澜垂首静候,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刚刚说出足以让朝内动荡的言语并不是自己。
而女皇微皱眉头,大殿之上仿佛只剩母女她们二人静静对峙着。
来自女皇的威严直叫大臣们踹不过气,刑部侍郎深吸了一口气,明白她要上奏之事不可再拖。她颤抖着出列,跪说:“微臣有要事启禀陛下。”
谁知女皇看也不看她,只说道:“允了。”
“今日寅时,柳州刺史甘朝阳及全府上下百余口被jian人所杀。血流遍地,甘府上下无一生还。手法与屠戮柳府的手法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批贼人所为。”
本来女皇只是紧缩眉头,闻言却气得站起身来将奏折悉数掀翻在地,“如此大事,为何现在才上奏!”
刑部侍郎被女皇吓得身体一抖,脚一软跪趴在地上。 “微臣该死。”
众朝臣亦未看过女皇如此生气。
“母皇还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祁澜出声解劝道。
女皇看向祁澜,祁澜虽出声劝慰于她,她自己的眼中却有着震惊和痛惜。
“好,好,好。先是工部尚书之女被杀在前,昨日刑部尚书满门被屠,今日又是柳州刺史一家被杀。看来是有人向朕下战书呢。宗正卿元宓何在?”
“臣在。”
“朕命你改任刑部尚书一职。尽快找到这三桩命案的真凶。”
“微臣领旨谢恩。”
女皇旨意一下,垂首匍匐的各个大臣反应不一。不过工户两部的两位尚书脸色倒是好看得很,一会青一会白的。
下了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最近不甚太平,两位大人还要保重身体啊。”在梅迹、王品娴并排着走时,祁澜慢步走到她们身边,低低说道。
说完不等她们二人反应就走开了。看着祁澜离去的背影,她们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柳明书满门被屠,她们本就猜测会不会是大皇女派人做的。
女皇恐怕心里也有此猜测。只是甘朝阳被杀转移了女皇的视线。不过这样看来,柳明书满门被屠一案就是大皇女祁澜派人所为。
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她们在心里不由的想到。
看来必须请颐家出面保全自己了。毕竟削藩之事是颐家的主张,她们不过是替左相颐素卿说话。左相应不至于将此事撇的一干二净,她们若出事,对颐家的势力百害而无一利。
走在最前面的祁澜唇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