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颈鹿,喉咙上有伤很奇
怪。
她特地穿了高领毛衣,可是他太高,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把毛衣领子拢了一下,仰起脸来,问他:“你看我脖子干什么?”
这次轮到徐桓司被她噎了一下。不过家里人来人往的,他也没多说什么,转头抱着袋子去厨房了。
徐意丛哼着歌溜上楼,去找更高领的衣服,怕外婆看到了会大惊小怪。徐桓易插着口袋走进来,往她的椅子里一靠,说:“有
说有笑的啊,你好了?”
她说:“好了啊,特别开心。”
她的开心一直延续到晚餐时分。餐桌上的大人们都在谈各自的事情,对面的徐桓司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舅妈说起餐桌上的
鲽鱼是陈岭葳送来的,他点点头,不冷不热地说:“知道,我跟陈小姐道谢。”
徐意丛还记得陈岭葳,不知道她又跟着父亲来徐家探访过几次。那么漂亮聪明的女孩子,徐桓司都没有放在眼里过,因为他有
一整片森林。
不过鱼真的不错,幼嫩清香,她把鱼肚子夹给外婆和外公,外公偷偷递给她一小杯酒——是竹叶青,外婆家乡的名酒,外公
素来只喝这一种。徐意丛小时候总被徐黎拿筷子尖蘸竹叶青喂到嘴里,每次都辣得流眼泪,今天第一次认真喝,竟然觉得还可
以了。
没人注意她。她忍不住把徐桓易的杯子也偷偷弄过来,对面的徐桓司突然稍稍地皱了一下眉头,示意她当心伤口发炎:“别喝
酒。”
徐桓易这才意识到身边有贼,回过头来,一筷子打在她手上,“酒鬼!”
徐意丛挨了一筷子,盯着徐桓司:“……”
他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还在教育她?
她有心再补充一句“以后不许再教育我”,但今晚家里热热闹闹的,她没找到机会下手,索性应了李明阳的邀约,出门去跟几
个大学同学微微一聚。大家现在很难聚到一起了,来的人不多,所以随便约在酒馆里,喝酒吃炸鸡,聊得热火朝天,聊到一
半,李明阳压低声音凑过来,问她:“喂,徐意丛,有男朋友了吗?”
徐意丛满嘴都是炸鸡,“没没没、没有啊。”
李明阳点点头,“好。这位是我院院草,肿瘤内科青年才俊,有车有房有稳定工作,有意觅一佳偶,委托我为他海选,现在福
利交给你,你接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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