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又不是真不举,遭到如此撩拨,又气又笑。他很想提溜着谢秋的后颈子问一句,知道他色诱的这是谁吗?
显然谢秋不知道。
他半醉半醒,眼前世界都是花的。少年此刻浑身光裸,泛着玉一样的光感,色泽柔白明晰。他毫无知觉地对眼前人展露着躯体,胸前两点娇嫩的红樱,受微凉空气的刺激稍稍挺立起来。而他手如垂柳,柔若无骨,搭上了谢逢的肩头。
谢秋似乎想教他莫晃荡,再这样摇动下去,他就抓不住人了。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地瘫倒在了谢逢怀里。
这一倒,好似绵软的云絮流溢入怀。谢逢揽住谢秋的后腰,免得这家伙头重脚轻栽下去,到时候还得治他个护驾不力。眼看小东西没了声儿,谢逢如释重负地吐息一口,认为这一段就算揭过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谢秋哼唧道:“我难受你、你是哪个?快来帮我弄弄一弄”
“我是哪个?”
谢逢直接被这话气笑了,他捏着眼前小东西的下巴抬起来,轻晃几下调笑道:“眼睛都睁不开,就敢叫人陪睡。还‘哪个’,你身边到底几个?你又想要哪个?怎么,现在是连皇叔都不放过么?”
他说着便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话的调子也凉飕飕的。可因着距离过近,远看竟有些耳鬓厮磨的缠绵,再加上他向来潇洒风流,这般头挨着头训话,也训出了一股子暧昧情愫。
只是当事人不知道罢了。
谢逢拿自己这小侄子没办法,暗暗磨牙,低着声说:“小崽子,你身为天子与臣通jian,就这么不检点?若是真有看上的,至少注意些身世背景,段刻和楚游那样知根知底、又出身显贵的也就罢了,可温澜那笑里藏刀的,你也敢招惹?还有白殊,你跟他又没什么交集,莫非就看他长得好、便往龙床上带?”
他也不管现在的谢秋能听进去几分,只拿捏着他道:“晓得我为何与他交好么。实话说罢,因为你爹留我当你的护身符,他离你近,本王必须看着他些。”
话总算讲完了,谢逢忍不住轻轻拧了谢秋的耳垂一把。看着娇纵少年眉头一皱,逸出一丝埋怨的轻哼,他不由得心情更加复杂。谢逢自知见惯风月,且半入道门,还从未料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跟送嫁老娘般唠唠叨叨的。
最气人的是,这小皇帝眼拙,连枕边人都不会挑。
谢逢心里郁闷,只是他没想到,谢秋根本没得挑。除了段刻算是和谢秋两情相悦修成正果的以外,其他几个禽兽都是来硬的。若非小皇帝没心没肺,早该弄得鱼死网破了。
不过,空境王虽然搞错了主动和被动,但是并没有误会上位还是下位。他不像林北落那般对男子之间的情事知之甚少,所以听闻谢秋封妃的豪言之后,就专门做了功课。经他思量,谢秋不像是上位者,经过刚才两人的接触,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自己这金尊玉贵的小皇侄,竟愿意屈尊人下。
谢逢又有些无奈,觉得百年之后下了黄泉,怕是要被先帝扇老大耳刮子了。谢秋一个,他十个。
可惜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谢逢叹口气打算把谢秋挪开,可这时忽然感到腿上凉意,似乎被ye体打shi了。
事后谢逢想起,觉得他这时候就不该低头。
然而世事难料,空境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去,发现是小皇帝的两股之间溢出涔涔的汁水。这半透明的汁ye被他绞紧xuerou发出“咕啾咕啾”的细响,润透了谢逢的下裳。
谢逢:“”
往后宫中,最好禁酒。
谢秋醉意上头,本来就欲火焚身,还这么久没得到疏解,不禁难受得哭了出来。他一边抬手擦泪,一边去搂谢逢磨蹭,甚至不大熟练地探入谢逢衣襟,想去握他胯间的物事。]
自古帝王,只要不是纵欲,于此道上皆少受限制。谢秋不明白这服侍的家伙怎么还不动手,忍不住颠三倒四地说:“朕朕找别人了!你、你再不动?找别人了!来人啊!唔!”
“小祖宗!”
谢逢惊得连辈分都不顾了,“说什么呢!”
谢秋话音落地,被自家皇叔捂住了嘴巴。他立刻不满地挣扎起来,因醉了酒还挺激烈,左摇右晃幅度极大:“唔唔、放放开!”
门外寿公公担忧地道:“陛下、殿下?有何吩咐?”
“无事!只是陛下宿醉不安罢了,本王照看即可。”谢逢百忙之中抽空回答,“另外,教外边的人离远一些!”
“哎,是。”寿公公忙领命下去,谢逢这才松了口气,立刻轻声斥道:“闹什么?你若是非要找人弄上一弄,才肯好好睡觉,我去帮你叫人就是了。说吧,段刻、楚游、温澜,想翻哪位娘娘的牌子啊?”
没想到谢秋迷蒙着一双泪眼、愤怒地盯了他一会儿后,掷地有声地说:“朕就要你!谁都不要——就要你!!”
他借着酒劲儿撒起泼来,一把抱住谢逢,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道:“你、你不喜欢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呜哇——你居然不喜欢我!我可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