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小醉鬼听见声响,不大乐意地哼唧了两声。谢逢便凑近几分听他说话,没想到谢秋脑袋一扬,明明眼睛还闭着,却快准稳地一口亲在了他嘴上。
不轻不重,“啵唧”一声,王爷微微一怔,再后仰便晚了。他凤眼睁大了些许,半晌才没忍住轻笑出声:“这是做甚?知道你在亲谁吗?”
谢秋两眼眯开一道缝,模模糊糊见是个美人,豪迈道:“今晚朕、翻了你的牌子?”
谢逢:“”
谢逢被当成嫔妃也不恼,只笑眯眯地捏了捏他鼻尖,说:“翻本王的牌子,小家伙口气不小。怎么,乱lun也不惧么?”
“什么?不举?朕没有不举。”
小皇帝醉醺醺地一挥手,毕竟以前胡闹时该知道的都知道,所以笑嘻嘻地一指谢逢,道:“哦,难道是你不举?”
空境王这下笑不出来了,不禁磨了磨牙。他看眼前这小东西笑得乐不可支,屈指在他眉心一弹:“很好笑?对着个男人质疑这种问题,若是碰上你那些相好,今夜你便该哭了。”
“哭哭什么?”小皇帝找不着北,只开开心心地重复他的话,因醉后觉得燥热,干脆把衣服剥了。
他剥到一半,手腕被谢逢卡住。
谢逢道:“你这又是哪一出?”
“脱衣服呀。”小醉鬼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缠着要他也脱了:“我都脱了,你怎么不脱?快点脱,热死啦!”
他不由分说爬到了谢逢膝上,坐在他怀里,就要扒他的衣服。谢逢心说这叔侄相jian的事要是传出去,谢秋昏君的名头这辈子就定了,于是无可奈何地别住他的腕子,问:“你这到底是醉了,还是傻了?喂,”
他又在谢秋眼前打了个响指,“还认得我么?”
“你、你是”
小皇帝呆呆地看了他好久,最后欢欣雀跃道:“你是绿乌gui!”
他解开难题,当即笑逐颜开,继续解谢逢的衣袍。谢逢嘴角微微抽动,觉得自己今晚先是被说不举,后又被骂乌gui,实在是和这皇侄八字不合,命中相克。
然而就是他这一瞬间的神思不属,给了谢秋行凶的机会。俗话说饱暖思yIn欲,这就为小皇帝搭建了酒后乱性的温床——他醉眼迷蒙,手指却还灵巧,几下就拉开了谢逢宽松的道袍。
谢逢气笑了:“你是要来真的?”
空境王修道十余载,虽说在烟花柳巷产业颇丰,但历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自小不近女色,现在头一回亲近美人芳泽,居然是和同性少年,这少年还是他侄子。
谢逢心性豁达,可也没打算行祸乱纲常、违背lun理之事。他看谢秋在他胸口不得章法地乱蹭,终于一把捏住小皇帝后颈,和他拉开距离:
“玩儿够没?嗯?”
王爷说话带着股京腔,平日里懒散,但一旦认真起来,就多了七分凉薄。谢秋似乎被这句话唤回了少许神智,于是只半睁着眼,朦朦胧胧地瞧着他。
少年肌肤玉白,却因为醉酒蒸出了热汽,泛着浅淡的chao红。他面上两团红晕直漫过鼻翼,纤长卷翘的睫毛似打shi的鸦羽,柔弱地软垂着。
那双眼依旧黑白分明,可是混合了shi润的水光,动人的醉意,一时间把青嫩少年变作迷离妖Jing,诱惑着人深陷进去。
“”
谢逢忽然转头,无声地低骂了一句。
他被谢秋看硬了。
小皇帝的性器也早就张扬地抬起了头,想必他就是因这个无法抒解,才来娇缠临近的青年。更有甚者,他或是把青年当成了先前有床笫之欢的旁人,才这样肆无忌惮地邀欢。
谢秋不满地轻哼起来,绞紧双腿,夹了夹谢逢的腰。他感觉到了青年性器的勃发,不由得更加情动,乖乖对青年张开了双腿——
几乎是在直白地说,你还能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