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一点一点地钻进了段刻怀里,段刻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眼眶通红,愣愣地盯着谢秋,仿佛被凝固了一样,直到怀里红着脸的少年捏拳轻捶了他一下:
“大傻子,你还在等什么啊!”
“我我要做什么?”
段刻见他微微战栗,这才后知后觉地把谢秋紧紧拥住。段刻身躯火热,谢秋舒服地吐出一小截舌尖,呼出一口白汽后才故作高傲地说:“当然是做些快乐事。呆瓜,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谢秋伸手去揪段刻的耳朵,别扭地埋怨他:“真是的,我怎么就这么可怜你呢?你看你,什么都不会,连这档子事都要我来教。真没用!”
段刻也臊得满脸通红,只会扑闪着眼睫毛应承道:“我、我没用!”
谢秋的动作嚣张而恶劣,却透着一股特别的亲昵。他本来觉得又羞耻又紧张,但现在来看最手忙脚乱的不是自己,顿时底气足了,开始张牙舞爪地调戏段刻。可惜他们俩不过是半斤八两,谢秋再翘尾巴,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但他毫无自觉,还故意仰起脑袋往段刻跟前凑,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奇怪的“诶——?”,然后装出天真乖巧的模样,咿咿呀呀地问段刻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生小孩的、睡男人和睡女人有什么分别、还有他是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等等。
段刻被羞得抬不起头,只能拼命地抿嘴皮子,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可他又忍不住抬眸去觑谢秋的神色,刚好撞见对方盈盈含笑的眉眼,既有少年人的生动、又有不自知的明媚。
如水的天光斜斜洒落,谢秋终于撑不住以拳掩口、笑得整个人都软倒在段刻身上。段刻就这样抱着他,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感觉消去了一个月来的风霜雨雪、拥住了南方的风花雪月。
谢秋还笑得乱颤,忽然被一只手托起脸来,唇上覆了一片温热柔软。
“唔!”
谢秋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仰,可是腰背都被紧紧揽住,一时间退无可退。年轻的将军似乎是再也无法忍耐了,动情地与他拥吻,蝶翼般的眼睫簌簌直颤,无数次和谢秋的相错。
谢秋忘记了闭眼,也一直没学会换气,任段刻的唇与他不断厮磨。近距离来看,段小将军确是生得极好,清骨秀皮若水、偏偏眉似远山,竟让谢秋看入神了。
好半天后两人才分开,都喘得有些急。谢秋被吻得眼尾泛红,眸光shi润,缓过气后先一戳段刻的额心:“哼。蠢东西,连伸舌头都不知道。”,
“我我知道!”段刻不敢看他,努力地抿着唇角,却还是露出美梦成真的笑意来:“只是你没张嘴,我不敢。”,
“那早说嘛。”
谢秋嘀咕了一声,然后自然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这回两人吻得难解难分,磕磕绊绊的竟然就滚上了床。谢秋没想到自己只是伸了个舌尖、段刻便跟疯了似的,热情地给予他回吻,眨眼间就反客为主攻城掠地,亲得他只能仰头承受,似醉酒微醺。
唇齿间的纠缠暧昧而激烈,是最甜的毒,最艳的雪。窗外的天气仍有些冻人,这一方偏殿里却烧着融融炭火、温暖如春。
下人们早就被屏退清空,床榻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翻来覆去,除了此起彼落的喘息和唇舌交缠声,就只剩墙角炭盆的噼啪细响,愈发显得满室静谧。
段刻把谢秋吻得浑身酥软无力,趁他手背掩目,胸口起伏,低头在他的胸前两点处细细地舔吮。谢秋难耐地“啊”了一声,感到两股间有汁ye渗出,不禁双腿交叠,先翘着白嫩的脚趾自己摩擦起来。
他有心让段刻少点前边儿的铺垫、直接进入正题,可段刻显然不这么想,好半天后才放过他胸前软胀的两点茱萸,开始亲吻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谢秋敏感得很,受不了这个。他分不清是痒还是酥麻,段刻连绵细碎的吻让他难以遏制地挺动起身躯,白皙的皮肤上泛开一处接一处的粉。段刻握惯了马缰和长枪,连手心都较旁人粗砺,更别提弯弓搭箭,指腹上尽是薄茧。他的手细细地抚摸过谢秋的身体,就好似磨砂纸滑过脂嫩的玉豆腐,常有一不小心就要把掌下人握碎的错觉。
谢秋被这又亲又摸的弄得意乱情迷,红润的唇瓣中逸出软咩咩的闷哼。他忍了许久,好不容易等段刻痴迷地吻遍他全身,才终于有机会道:“行、行了!你你快躺下。”,
他说罢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由得满脸绯红。段刻却一无所知,只觉胯下之物硬得快要爆炸,只得是又留恋地亲了谢秋的脚踝好几下,才乖乖地躺平在床上。,
他眨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渴望,专注地望着谢秋的一举一动。谢秋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了,翻身骑在段刻腰间,将他的亵裤扯下来。
怒涨的粗壮玩意儿霎时竖立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谢秋都感觉这东西要冲到自己脸上了,吓得微微后仰。
他忍不住“呀”了一声,蹙眉咬了会儿唇,随手一拨这物事的头部,气哼哼地道:“我本看你恪守礼节,才怜惜你给你尝尝滋味儿。没想到你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