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一时不慎,被温澜提溜起来,推到了偏殿。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不敢相信温澜会这样对自己,挠花他脸的心都有了。
段刻已经早早地在偏殿候着,谢秋一瞧见他的人影,登时抓心挠肺地扒拉起温澜:“温渐清朕不去!朕还没想好说什么呢,你放朕下来!!!”
“嘶,陛下别闹。您咬的牙印好疼。”温澜故意蹙眉,不疾不徐地哄他:“强敌在侧,君臣内外一心才有胜算。倾远将军又不会对陛下做什么,陛下有何可惧?”
“你根本不清楚——”
谢秋伸脖子蹬腿,却仿佛一只被拎住了后颈皮的幼猫,完全挣脱不了。段刻听见他的声音,满心都是欢喜,立刻小跑过来,却在看见温澜的那一刻笑容消失了,又变成失落的黯淡模样。
谢秋简直哀嚎:“段刻你——你瞎难过什么呀!!!”
段刻比他高了不少,在他面前却像一条温顺乖巧的大型犬,只会摇尾巴和抖耳朵。温澜手一松放开谢秋,一秒钟后,把转身就跑的小皇帝提回来,微笑着交到段刻手里。
他笑眼弯弯地嘱托:“陛下,您和将军慢慢聊。臣告退。”
他说罢就施施然离开了,还顺手关上了宫门。谢秋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左踢右踹要段刻把他放开,可是段刻头一回不听他的话,不仅没松手,还埋头在他颈窝里越抱越紧了。
小皇帝的脖子也软绵绵的,又白又滑,透着一丝nai味儿。
谢秋命令道:“段刻!你、你快放开我!”
大型犬把他团得更紧了:“不放。”
“我数三二一你放不放?!”
“不放!”
一滴凉凉的泪水滴在谢秋锁骨上,这家伙竟然还委屈上了。谢秋一感觉到他哭,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磕磕巴巴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你你别哭啊!救命!夭寿啦你给我把眼泪收回去——!!”
“秋、秋秋哥哥小时候都给我抱的,怎么现在不让了!”段刻也急了,越急还眼泪越多,吧嗒吧嗒的几乎要把谢秋给淹了。
“可你——可你小时候没说喜欢我呀!”
听见他叫“秋秋哥哥”,谢秋差点翻出白眼,却彻底无计可施了:“行行行,你松开,打了一年仗还是这个德行,算我输了!”
段刻这才抬头,泪盈于睫,梨花带雨,让谢秋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个毁人清白的yIn魔、始乱终弃的人渣。
他哭丧着脸去擦段刻的眼泪:“我真是服了你了——”
段刻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丞相大人他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你不要叫我哥哥了。我才不想当你哥哥——让我感觉跟乱lun似的!”谢秋板着脸,故作随意地说:“我跟温澜啊?哦,我跟温澜睡了。”
段刻:“什、什么?”
谢秋更进一步:“我说——我跟温澜睡啦!不止他,还有好几个呢!都睡啦睡啦睡啦!听懂没有?你秋秋哥哥是个人尽可夫的昏君——不要再喜欢他啦!”
“不、不可以这样说自己!”
段刻第一反应是捂住他的嘴,然后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好半天后才眨了一下眼睛,于是眼泪又源源不断地掉下来。最后他一头扎进谢秋的颈窝里闷声流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哥哥你、你受伤了吗?你你还疼不疼?”
谢秋:“”
这日子没法过了!
段刻什么意思,就这么肯定他是下面那个???
谢秋崩溃道:“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重点是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不要让我说第不知道多少遍啦!”
一年前,他被段刻告白,才知道自己把他当亲弟弟、而这人把他当老婆。谢秋当时感觉皇陵都要冒青烟儿了,五雷轰顶之下,才将段刻轰去戍边平叛。
没想到阔别一载,这厮一点没变!
谢秋无力地推他脑袋,唉声叹气碎碎念:“你太过分了,段刻。真的,你太过分了!我把你当亲兄弟才费心思,你看这天下断袖的成千上万,我何曾管过?也就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段刻只抱着他默默哭。
片刻之后,段刻忽然把他一把抱起,往床边走去。
谢秋惊了:“你你你你做什么?把我说的都当耳边风啦??哇你——你脱我衣服?!找打!”
龙袍被将军一把撕烂,谢秋冷得浑身直打哆嗦。他白皙软韧的身躯霎时暴露在空气中,段刻按着他手腕,撑身在他上方。
段刻的目光如有实质,一点点摩挲过谢秋每一寸肌肤。谢秋羞得满脸通红,色厉内荏地大声嚷嚷:“这一年你都学什么了!快、快把我放开,我我我免你死罪!”
段刻却一双泪眼幽怨地盯着他,哀声道:“哥哥把我赶走那么久,我早就不怕死了。死算什么?见不到哥哥,生不如死。”
他说罢紧咬下唇,将谢秋一翻,又把背面也一点不留地看了个遍。最后只剩两腿间的私密处,段刻直接分开谢秋的两条腿拉高到肩头,甚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