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过,放心吧,有我呢。」
贺兰祥这才道:「也罢,我是相信你的,只是叫我别碰见那林季,否则以后
有他好果子吃。」
端宜道:「这又奇了,林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得罪了你?」
贺兰祥道:「怎么不能得罪?我去七妹妹那边玩,她时常就提起林季,夸他
如何聪明有才,我就不服气了,那人不过一阉人而已,如何
值得她如此夸赞?这
倒也罢了,连母后也对他恩宠有加,我当然更不服了。」
端宜笑道:「哎呀我的太子爷,天下有才的人多了去,你要是都不服的话,
只怕也没那时间去理会,快听我一句劝,好好去读书吧,改日圣上考校起来,也
好从容应对。」
贺兰祥听了‘读书’二字,如刺在心,登时垂头丧气,灰熘熘地走开。
端宜摇了摇头,这母子两个脾气都不大好,亏得她居中调停。
那边林季见太子走开,这才从床下爬了出来,哭丧着脸对李皇后道:「我说
好姐姐,你可听我一句劝吧,再这么玩下去,我将来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皇后见了他,立刻浮起柔情蜜意,娇嗔道:「好没脸的,他再怎么闹也是
我儿子,你怕他做什么?」
林季拍手道:「没错,他是你儿子,可也是将来天下的共主,我得罪了他,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李皇后走过去依偎着他道:「说的也是,不过他现在还小,小孩子性情,过
不了多久就会忘的。以后我会多多劝他,你也要跟他处好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
,只是长春宫人多嘴杂,我才宠了你五天,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来,看来是该下
重手整理一回了。」
林季见她眼中杀光一现,心也跟着勐缩了一下,迟疑道:「如何整顿?你倒
是说说。」
李皇后道:「你只管看着便是。」
两人重新穿戴一番,只听外面有人道:「启禀娘娘,丽嫔带来了。」
李皇后道:「带她进来。」
说毕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丽嫔从门外小心翼翼地进来,再恭恭敬敬地叩首道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李皇后道:「起来吧,本宫有话对你说,其余人都退出去。」
于是跟来的众人都退出,只留林季在旁侍立。
李皇后见人都走开,这才道:「本宫也不跟你多废话,此次叫你来,就是让
你知道,你跟林季的事,本宫已然知晓,不但如此,本宫还知道林季的男儿身犹
在。」
说到这里,她厉声道:「你们两个背着皇上的干的好事!」
她这么一喝,身后林季也连忙跪在地上。
丽嫔本就心里有鬼,整日担惊受怕,此时被皇后一声喝破,吓得面无脸色,
不过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惊惧之心稍去,便抬起脸,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李
皇后道:「既然娘娘都知道了,臣妾不过有死而已,还望娘娘放过林季和臣妾家
人。」
李皇后没料到她如此刚强,反而笑道:「如此大事,本宫岂能轻易放过?本
宫听闻你父亲今年已六十岁,母亲也有五十岁,还有一个弟弟在家,原本这和和
美美的一家人转眼就要上刑场,真是令人可惜啊。」
丽嫔登时心神大乱,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皇后娘娘若能饶了臣妾的家人
,臣妾来生愿为娘娘做牛做马,以报答你的天恩浩荡。」
李皇后见她涕泪满面,目肿筋浮,已知火候已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做牛做马大可不必,不过你必须搬到长春宫来,与本宫住在一起,远离严贵妃、
慧妃等人,你可愿意?」
丽嫔犹豫起来,住进长春宫相当于加入皇后一党,从此和慧妃、严贵妃等人
形同水火,这相当于背叛朋友。
她虽然和严贵妃交情不算亲厚,但慧妃在幸园时曾对她多加照顾,尤其与庄
嫔更是情同姐妹,实在下不了决心。
想到这里,她将目光投向了林季。
林季对李皇后道:「启禀娘娘,容奴才与丽嫔娘娘谈一谈。」
李皇后叹口气道:「也罢,你们早些做决定。」
说毕径直走了出去。
李皇后一出房门,便唤来端宜道:「给本宫细细地查,最近谁在太子耳边进
谗言,一旦查出,不必回话,立刻杖毙。」
端宜从未见李皇后发如此大的火,也不敢多问,立刻带了人去,一时查出五
个小太监来,他们个个生的清秀俊雅,从前都是李皇后身边的红人,因见林季得
了新宠,那里受得住忽然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