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安顿了下来,慢慢适应了环境。你决定是时候将训练进阶。
「今天你会见到几个嗯,该怎麽形容姑且说是不那麽容易管理的家伙。」
对情况已有初步认识的新人咽了口口水。
「会有危险吗?」他战战兢兢地问。
「你说笑吗,看看四周,我们与危险为伍。」你的表情比起不屑,更多的是冷漠。在这里的无数个日夜让你习於冷眼看待这个世界。
「我是说我该担心我的小命吗哈哈」他乾笑道,试图缓解气氛。
你看不惯他的胆怯,尽管他只是个半大不小、不经事的少年,遭逢厄运沦落至此,但你难以同情他,因他让你从眼前认出了过去,他的软弱像根硬刺扎在你的痛处。
「照我教你的话做,你的性命自然无碍。」你的语气不禁带上几分严厉,他见你垮下脸适时闭了嘴。
你们默默走到一个隔间前,你拉开帷幕,一声尖锐的鸣啼几乎同步响起。
「嘎啊——!」
新人忍不住摀住了耳朵。
「闭嘴。说过几次不要尖叫。」
那只异兽的叫声引发一连串回响,一时之间各种吼声充斥着整个长廊。
「看你干的好事。」见那只异兽又要开口,你二话不说拉下机关把手。牠的镣铐套在脖子上,锁链一旦收缩便会把牠勒得叫不出声音。
你等了一会儿,直到长廊重归平静。
「这里面关的是天使吗?」新人开口,态度带着明显的敬畏。
栅栏的另一端是一只人首鸟身的生物,不像半人半蛇,牠没有双手只有一对羽毛丰满的翅膀,长相也称不上好看。
「不,你的脑袋被洗坏了吗?天使不存在,这是只哈耳庇厄。牠们残忍凶恶,并且极度记仇,如果你胆敢伤害哈耳庇厄,牠会确保你惨烈地死去。」
「所以牠恨你?」
「别看牠长这样」
「你是说丑」你赶紧摀住新人的嘴。
「绝对别在牠面前说那两个字,你会激怒牠。刚才我还没讲完,牠很在乎自己的外表,我是唯一胆敢帮牠梳理羽毛的人,姑且说我们达成了某种和平共识吧。不过有人来的时候,牠就喜欢扯开喉咙叫两声还有牠也喜欢啄人。」
新人听出了你想表达的重点:牠啄人,不是闹着玩而是非死即伤的那种。
「我不认为我有胆量替牠梳毛。」新人怕得连声音都在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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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猜到了。进去打扫吧,我盯着。」你依旧无情地指示道。
接下来你满意地看到新人用前所未有的快速完成了打扫。
「很好。」你难得称赞了一句,心想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狗急了也会跳墙不是吗。
你和新人移动到下一个隔间。谁知道你一拉开帷幕,竟传出一个男人的嗓音。
『终於轮到我当教学示范了吗?』隔间里那只异兽优哉游哉地靠在栅栏上。牠淡淡扫了你一眼就把目光转向新人。
『啊啦啦,看看我们这里来了个新人。来来,靠近点让我闻闻味道』
那只异兽对新人招手,你来不及阻止新人便凑了过去。
「你在叫我?」
你话到舌尖又吞了回去,你改变主意了,有时候不摔跤不会学乖。你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当然是叫你,我亲爱的男孩,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像你旁边那个那麽无趣。我整天待在这里面无聊极了,你进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你说进去里面?」
『喔,是的。』
新人於是把手放到机关上。异兽连忙出声制止。
『喔不不不用不着这麽做,我不咬人,我没有毒牙也没有尖尖的喙或爪子,我完全无害,我很爱人类的。』
「所以我就这麽开门走进去?」
『可爱的男孩,你愿意陪陪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好吧。」
新人完全被那只异兽牵着鼻子走,他就这样毫无防范地打开门走了进去。异兽立刻迎了上去,过分殷勤地握住了新人的手,一下子就凑到新人面前。
『啊让我闻闻好棒的香味好久没有闻到这样乾净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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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要做什麽」新人被吓了一跳想往後退,但异兽紧紧抓着他不让他逃。
『别紧张,不过就是闻闻你的味道,我是半个动物,比人更依赖嗅觉是很正常的事。』
「这样吗,对不起我大惊小怪了。」
『没关系,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惹人怜爱呢。』
「那个请问你还没闻够吗?」
『再一下下就好。』
新人不知不觉被推到墙上。那只异兽乍看下是个长着羊屁股和两只羊蹄的男人,但本质和人类相去甚远。牠成功捕捉了猎物,便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牠高大且强壮,牠利用自己的优势轻易困住了身材单薄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