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言。”
剑客站在河岸上,拎着一只包好的窖鸡,嘴里还咬着半根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出了刚才的话。
“嗯,什么?”镜先生作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正在洗青梅,两只袖子都翻了上去,露出的一截手腕很白、很细,容易让人联想到新出水的莲藕。剑客盯着那块肌肤咽了咽口水,把窖鸡放在船板上,自己则抬腿跨了上来,“他们说,你的左眼看不见。”
“哦。”
镜先生把沥干水的青梅放进竹筐,又把熟透的梅子放进水里,一点点清洗。剑客正好贴在他的身后,这个距离很近,于是顺理成章地,剑客摸上了那半截手腕。
男人动作一顿,“去船舱?”
“唔。”剑客听话地放开,去清洗他沾满酱汁的双手。镜先生把金黄的梅子放入竹筐里,一起拎着带进了船舱。
剑客已经脱了上衣,坐在榻上,肌理分明的脊背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色,看上去手感很好。镜先生轻轻抚上那里,指尖摩挲着背后的道道伤痕,“要消掉吗?”
“不了,留着挺好。”剑客往下一躺,懒洋洋地倒在床上,任凭对方对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
镜先生没再说话。他靠过来,从锁骨摸到胸口的肌rou,然后轻轻点了点右胸的ru头。这种抚摸似乎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只是单纯的触碰,然后按压,再把一颗青梅放上胸口。剑客感觉自己像煎饼摊上被铺开的面糊,一面被煎,一面被人撒上各种佐料,于是他问:“要干什么?”
“吃吗?”镜先生把青梅送到他嘴边,捏着梅子的指节修长白皙。剑客被蛊惑似地咬了一口,立马被酸得吐了出来,“存心的吧你!”他恨恨地骂道。
镜先生笑了,递给他一杯清茶。剑客坐起来,用茶水润了润喉咙,镜先生的声音又在身侧响起:
“放下茶杯,躺回去。”
剑客很了解这个人:一旦他用的是肯定句,那就代表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反抗过一次,并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于是他把杯子摆上木桌,然后顺从地倒在床上。
镜先生把青梅按在他的胸口,指尖用力按压,淡绿色的汁水便溢了出来,“知道吗?刚成年时的你,就像这颗青梅一样,酸涩、坚硬,却有一种难言的芳香。”
“那真是抱歉,现在我老成这样。”其实今年剑客才刚满二十八,虚岁。
“我有这么说吗?”镜先生用青梅的果rou磨蹭对方的ru首,剑客哼了一声,却没有抬手打断。
“现在的你啊像这一枚。”
镜先生拿起一枚金黄色的梅子,送到剑客口边,由于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剑客看了一眼,没动作。
男人收回手,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去寻剑客柔软的嘴唇,将它渡进对方口中,剑客还是吃到了那颗黄梅——柔软、香甜、满溢着丰腴的汁水。
目的达成,但镜先生并没有停下动作。他把剑客的舌头卷过来,吸吮它,像在汲取甘甜的梅汁。这个吻很漫长,以至于最后结束时,剑客的头都有些昏沉,他毫无抵抗地呆看着自己的锁骨被滴上黄梅汁,又倒上一层薄薄的醇酒。厨师完成了他的工作,他俯下身,去品尝这具健美的rou体。他的唇舌从脖颈一路撩拨到腹部,亲吻最柔软的肌肤和上面狰狞的疤痕,把混着梅汁的甜酒卷入口中。
剑客硬了,他喘息着推开身上的男人,打断了对方的进食。他知道,镜先生在注视着他,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他说:“玩个游戏吧。”
“你说。”镜先生没有说“好”字,就表示他持保留态度——剑客心里很清楚,于是他翻身下床,从自己的大箱子里翻了翻,摸出一盒六博棋来,“玩吗?输的人闭一只眼睛。”
“你真是”镜先生披了衣服,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声音带了几分宠溺。
剑客耸耸肩,“我也会好奇的嘛。”他说着,把棋盘摆开,放上兽骨棋子和箸,“开始吧,愿赌服输,不许耍赖。”
“你不一定会赢。”镜先生捻住竹箸。
“还是那句话,都不一定。”剑客狡猾一笑。
尘埃落定,镜先生把竹箸放回盒中,重复了一遍剑客先前的话:“你输了,愿赌服输,不许耍赖。”
“没问题。”
剑客早有准备地闭上了左眼——他那只眼睛曾受过伤,自此以后视力一直不大好,“来,下一盘。”
镜先生无奈一笑,“好吧。”
“赢啦!”
剑客兴奋得差点把船蓬掀了。
“那我闭眼了啊。”镜先生合上左眼。
“等一下,你要闭右眼。”剑客撑起身,指尖点住对方的嘴唇。触感很软,很滑,他忍不住多按了几下,镜先生忽然说话了:“别这样,我会忍不住咬你的。”
“你咬的还少吗?”剑客自动自觉地拆开了那个字,他歪过头,笑嘻嘻地看向对方。
“真的。”镜先生的目光真切而诚恳,但依旧溢着满满的笑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