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是一头正宗的狼,体格自然不差。
“咕咚!”一声,魏满竟然摔在了地上,四仰八叉。
好巧不巧,林奉与姜都亭追着小蛮跑了过来,正看到魏满失态的模样。
“嗤——”
姜都亭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出来,魏满丢尽了颜面,气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喊着:“小蛮!你这个小崽子给孤站住!”
小蛮“嗷嗷”大叫着,眼看魏满来追自己,便绕着林让跑来跑去,不叫魏满抓他。
魏满抓不住小蛮,毕竟小蛮有个靠山叫“林让”,只好回头瞪着姜都亭,说:“你这小子竟敢嘲弄于孤,来啊,出来跟孤挑两把。”
姜都亭捻了捻手指上并没有的灰土,说:“主公何必自取其辱呢?”
魏满一听,更是不干,招手说:“你过来你过来,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营中谁大?”
林让十分无奈的看着魏满追着姜都亭跑了,他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养的不是一头小蛮,而是三头……
林让站起身来,拍了拍小蛮的大脑袋,说:“走罢。”
所幸无事,林让便打算去看看杨乂,顺便调整一下药方。
林让带着小蛮来到杨乂下榻的营帐,还没进去,就看到有人在外面转磨,一圈两圈儿的转。
“庞先生。”
庞图正在转磨,心事重重的模样,被林让一唤,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吓得一个激灵。
庞图转过头来,干笑说:“刺史。”
林让上下打量了一眼庞图,表情上挂着了然的冷漠无情,说:“庞先生这是……来照顾杨将军的?”
庞图:“……”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让说:“杨将军患病在身,的确需要一些旧友照顾,庞先生不进去么?”
庞图赶紧说:“卑臣……卑臣路过,还有要是在身,就……”
就先走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元皓已经掀开帐帘子,走了出来。
元皓在里面照顾杨乂,听到外面有动静,隐约听到什么“庞先生”,便站起身来,出来看看。
元皓走出来,说:“刺史,庞先生。”
庞图咳嗽了一声,赶紧解释说:“我……我刚好路过,遇见了刺史,说两句话就走。”
元皓看了一眼庞图,没有接话,林让则是说:“杨乂怎么样了?”
元皓说:“中/毒伤神,已经歇下了。”
林让点点头,说:“随我进去看看。”
元皓便跟着林让直接走进营帐,“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
庞图一个人站在外面,孤零零儿的,被夜风一吹,登时有些萧瑟之感,左思右想,还是跟上,也钻进营帐中。
营帐里黑乎乎的,没有点灯,杨乂盖着被子,平躺在榻上,已经熟睡。
林让走过去给他诊脉,片刻说:“毒已经清了不少,脉象平稳,杨将军身子骨儿素来便好,如今还年轻,好得也快,元先生不必太过挂心了。”
元皓点点头,说:“有劳刺史。”
林让坐下来准备写药方,不过提笔忘字,刚想叫元皓过来代笔,这时候帐帘子又打了起来。
魏满从外面走进来,嘴角还挂着伤,似被谁打了一拳,不过不是很严重。
魏满走进来,告状似的说:“姜都亭那小子他打主公,斩了他!”
元皓:“……”
庞图:“……”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低着头,心中只有一个庆幸,幸而杨乂此时睡着了,不然刚刚归顺,就发现了主公的“真面目”,可能会复又心灰意冷的。
林让冷淡的说:“技不如人赖谁呢。”
魏满:“……”
魏满听了林让的话,顿时蔫蔫儿的,元皓与庞图心里也想着,的确如此,主公虽善于兵法,Jing于为人,但武艺这方面却不是姜都亭的对手,这天底下能与姜都亭过手的,怕也只是召典将军了。
主公高高在上,何必用自己的短板去碰姜都亭的长处呢?
这岂不是自讨没趣。
哪知道元皓与庞图这么想着,林让却还有后话,接下来说:“既然打不过,自然要想其他法子了,主公大可以给奉儿相看亲事。”
给林奉相亲!
魏满眼眸都亮了起来,抚掌说:“好法子!”
原林让方才不是“羞辱”魏满,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而且林让是极为护短儿的。
魏满有了人撑腰,就说:“下次姜都亭那小子再找你看病,你给他多放一把黄连,不,两把。”
元皓:“……”
庞图:“……”似乎又听了不该听的。
林让拉着魏满坐下来,说:“先写张方子。”
魏满被哄得服服帖帖,坐下来写方子,写张方子竟然写得美滋滋。
庞图站在一边,眼看着林让与魏满写方子,元皓动作很细致的给杨乂掖被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