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波澜,犹如一潭死水……
杨乂艰难的抬起眼皮,看着魏满与林让,咳嗽了好几下,擦掉脸上的血迹,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让这才走过来,垂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杨乂,说:“我不爱杀人,也不爱刮人,本刺史是个医者,可以医看你的士兵。”
他这话一出,杨乂脸上登时显出一丝光彩,仿佛死灰复燃了一般。
“当真?!”杨乂有些激动的说:“你说话可当真?!”
林让淡淡的说:“一言九鼎。”
杨乂连忙说:“请鲁州刺史救救我的士兵。”
林让说:“‘救救孩子’这种话,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我凭什么救你?安知道你不是诈骗?”
林让梗太多,而且面瘫着一张脸自娱自乐,杨乂根本接不住梗,一脸怔愣的看着林让。
随即才反应过来,说:“刺史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便是。”
虽杨乂接不住梗,但是林让接话很快,仍然一脸面瘫,面无表情的说:“我要……你。”
元皓倒没觉得什么,自动解读了林让的话,想要杨乂归降魏军。
不过庞图却留了一个心眼儿,悄无声息的瞥了一眼魏满。
魏公脸色果然很差啊。
魏满心里酸的不行,还要保持着主公的威严,心想林让这撩人的品味下降了,说好了好看的才撩呢?不是颜控么?
杨乂也没听出哪里不对味儿,可谓是钢铁直男了,说:“刺史想要我归顺?”
林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儿。
杨乂脸色惨白灰败,突然沉默了起来,似乎不想一口答应。
其实不是杨乂托大,而是他方被主公斩草除根,如同之前的庞图一样,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参与这些事情。
元皓一看,立刻低声劝慰,说:“大哥,主公与刺史都是守信之人,也是可信之人,大哥错信陈继,这天下汹汹,正缺乏大哥如此人才,拨乱反正,解救百姓于水火之间,若大哥因着陈继而心灰意冷,可对得起这天下?”
庞图听着元皓劝慰,都是一些大道理,不由冷嗤了一声,心想着自己与元皓、杨乂真不是一类人,这些正派之人,用大道理就能劝慰。
元皓劝慰了一阵,似乎有些作用,杨乂又看到自己的士兵受苦,心中不忍,一咬牙说:“好!杨乂愿降!”
魏满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看向林让,林让也点点头。
魏满这才说:“从今往后,杨将军便是我营中人。”
林让说:“废话就别说了,先医看罢。”
他说着,让人拿过药箱来,亲自为杨乂医看。
因着他们提前知道中郎将要下/毒,所以林让早有准备,带了一些解毒的药材,不止如此,还带了很多医师来帮忙。
并不是什么剧毒,发作慢,因为饮水不多,也不致死,医看之后,众人便浩浩荡荡回归了魏营。
姜都亭带兵偷袭屯兵营地,正好也回来了,两拨人都是赚得盆满钵满。
杨乂归顺,自然带着他的一万人,姜都亭偷袭大营,四万大军,生擒三万余人,其余的跑得跑,散得散,魏满也懒得去追,就由得他们罢。
陈继五万兵马一仗,还没有开始打,已经全军覆没。
不,是全军被俘。
魏满笑说:“看来这一次,陈继非要给咱们气死不成?”
庞图来禀报情况,做了一个名册,清点了战俘,交给魏满与林让看。
这时候元皓也从帐外走进来,进入了幕府营帐,恭敬的说:“刺史,您找卑臣?”
林让点点头,说:“元皓啊,这杨乂刚刚归顺我军,人生地不熟,还中了毒,体虚的很,也是个可怜儿之人,我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这些日子照顾照顾杨乂。”
照顾杨乂?
庞图一听,立刻戒备起来。
魏满登时有些头疼,这林让八成是故意的,摆明了找一个庞图在的时候,让元皓去照顾杨乂。
庞图眼珠子狂转,元浩则是坦然的说:“是,卑臣领命,杨乂乃是卑臣的老友,就算刺史不说,卑臣也会这般做的,这都是卑臣的分内之事。”
林让点点头,说:“那去罢。”
元皓首先离开幕府营帐,庞图见他走了,立刻也说:“主公,刺史,俘虏的事情十分复杂,唯恐错乱,卑臣这就去再清点一下数目。”
庞图说着,追着元皓匆匆离开了幕府营帐。
魏满等二人走了,无奈的说:“你又捣乱,怎么越来越皮?”
林让淡淡的说:“军中无事,消遣消遣。再者说……”
林让还有正经的理由,说:“杨乂初来乍到,让怕他生分了,自然给他找一些熟人,也好尽快打成一片,不是么?”
魏满:“……”字字珠玑,头头是道!
魏满笑说:“果然是……‘打’成一片呢。”
他说着,把林